渐渐的我感觉道了什么,是这元神的记忆,果然还残留着,虽然只是微弱的一点点,但我已经可以触碰到了。
现在我需要做的是把力量控制到最小的限度,不至于伤害到这元神。
“让我们来帮忙吧清源。”
身后的灵蛇说了一句我点点头,控制力量不是我擅长的,只能拜托我的鬼魄们了,在一阵后我感觉到了,现在我的力量是不会伤害到这元神的。
“本能.......共存.........”
“人之初.......性本善........”
一阵清脆的念书声,一间有些破旧的学堂里,十多个大小不一的小孩,在学堂里念诵着,台子上站着一个身着青灰色道袍的道士,三十来岁的样子,一脸微笑的看着下面的孩子。
“假道士,你欠的钱什么时候还?”
这会屋外传来了一阵恶毒的声音,五六个看起来是地痞无赖的家伙,踏入了学堂,台子上的道士微笑着。
“之前不是已经还给你们了吗?”
“还有利息没有还。”
一个眼神轻蔑的家伙哈哈大笑了起来。
“月息是还了,不过还有年息。”
道士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吧,我们道官府去说个明白。”
一时间学堂里的孩子们都惧怕的起身缩到了一起,这学堂是这道士开办的,教附近的孩子们认字,分文不取。
“谁要和你去官府,你今天要是不给钱的话,我们就拆了你的学堂。”
争执四起,这会路上不少人开始指指点点,人越来越多了,七嘴八舌间,这些地痞也有些心虚,很快就离开了。
在结束了中午的课程后,一些孩子的父母送了一点东西来,虽然道士不想收,但还是拗不过,拿了一些青菜米面之类的。
道士叫张无缘,这是他自起的名字,他的确如那些地痞所说的是假道士,或者说是野道士,没有正规的拜师,10岁起他每年都会去拜师,但却没有一个道门之人肯收他为徒,只是说过他的心性不适合学道。
无奈之下,张无缘便找到不少道宗能够见到的书籍来自己参悟,一直十多年过去了,始终只学到了形,而没有意,但张无缘并不沮丧,他一心向道,从未有过放下修道的念头。
这些年来,大小事见得多了,以前张无缘或许还会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来,但随着心性的沉稳,他已经有了一种风轻云淡,闲云野鹤的心情,后天他便要到无量观去拜师,虽然已经33了,但他这样子一个人修下去,不得要领,没有人指点还是不行的。
无量观就在此地的一处大山中,是一个冷冷清清的道观,有十多个道士,几亩薄田,与山林为伍,基本不会下山。
这地方还算平和,在张无缘儿时刚好战乱结束,他很幸运的在这样的和平世道里生活,但因为战乱过后,又爆发了饥荒,他们这地方直到前几年还饿死过人,只不过现在越来越好了。
烈日当头,张无缘交待了学生们一些功课后,弄了一些干粮,一壶水便打算进山,前往百里外的无量观。
山路难行,张无缘始终相信,心诚则灵这个道理,他这些年里,大大小小的道观去了不少,然而没有一个道士愿意收他,虽然之中有一些香火较为旺盛的道观,但大部分都有些假,借着道的名义,在这样的世道里行骗的人太多了。
渐渐的张无缘也学会分辨了,真正的道士身上都会有一股清幽素雅的味道,而那些假的道士身上散发着一股铜臭味,和人讲的大部分东西,都是书籍上的,而道理也都是前人参悟后写出来的。
在艰难的山林中,行走了十来天后,在巍峨高耸的山林中,张无缘终于看到了无量观,十天来的疲劳仿佛一扫而空,他欣喜若狂的奔走在破败但却干净的石板阶梯上。
来到了山门前,大门敞开着,两个道士挑着水桶,张无缘和他们鞠了一躬,两个道士也礼貌的鞠了一躬,便进了山门。
一个不大的小院子里,四面八方有几间瓦房,三清殿里清幽的香火燃着,这里的一切透着一股祥和之气,张无缘惬意的伸展着四肢,看了一眼自己的道袍,已经有好些年月了,这已经是他第七次过来了。
这里道观的主人,是道号无量的一位老道人,据说已经百岁高龄,但还带着11个徒弟。
身上的这件道袍还是他以前第三次过来,挑着米面以及一些吃的,虔心的跪拜了几天后,无量道人送给他的。
“自然之已化为万物,你又来了。”
张无缘马上过去,台阶上站着一个白发苍苍握着拂尘的老道人。
“无量道长。”
张无缘恭敬的鞠了一躬。
“无为,把前些天摘取的新茶拿过来,招呼下客人。”
一个微笑的胖道士点点头,经过张无缘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
“很好喝的新茶。”
坐入了三清殿旁边的一间老旧客厅里,张无缘静静的看着无量道人。
“道长,我只希望能够拜入你的门下,潜心修道,希望道长能正式收了我。”
无量道人举着拂尘甩了甩,无奈的笑了笑。
“答案还是一样的,我不收你,并不是因为你不诚心,而是你命里与道无缘,住几日,便请回吧!”
无量道人说着,离开了客厅,张无缘的心情一瞬间便低落了下来,他始终不明白,这些年找过的所有真道士,没有一个肯收他的。
这会叫无为的道士拎着茶壶和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