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余载的寒暑,术界里出现了一名志清真人,这是他的道号,本名张正清,已经60多岁,头发虽然白了不少但皮肤红润气色良好。
张正清为人正直,在人鬼两道稍微摩擦还算平静的岁月里,广结天下术界之人,对于不少术界之人的请求都是有求必应的,他在清明山上,建立了一座清明观,每年冬夏秋都会带着两个徒弟下山,继续寻找线索。
“师傅,桃木子过来了。”
张安乐走进来,他已经30多岁,身材健硕,相貌英俊,修为已经超过了自己的师兄张无居。
“请他进来。”
眼前一个穿着破烂淡黄色道袍,身上挂着佛珠以及身背一把桃木剑的40多岁道士进来了,他是道门九子之一,之前发生的一切张志清都清楚,他还记得那是在10年前,某个雪夜,感觉到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后,他便过去了,当时的桃木子抱着一个女人,和一个戴斗笠,蒙着面,强大无比的男人对决着。
那人名叫魑魅魍魉,是新起的一个唤名鬼冢的宗门的创始人,这个宗门之前和张志清有过几次冲突,他们都是一群贩鬼之人,会把已经施过术法的鬼类贩卖给有钱人家,帮助他们开运积财,也危害过一些普通人,张正清曾经斩杀过4个鬼冢的猎魂人。
“今年的新茶刚烤好,安乐,去烧水。”
眼前的桃木子依然和十年前一般,失魂落魄,和那名为魑魅魍魉的家伙的因缘,桃木子并没有说明,张正清也不问,每一次桃木子都会过来找张正清解惑。
“怎么样,最近一年。”
桃木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捂着胸口。
“志清真人,小道胸中总是有一股怨气,挥之不去。”
张正清点点头。
“无妨,怨由心生,随他去就好,时间是无法洗去你内心的怨,但是,不要偏离初心。”
桃木子点点头,随后他在山上待了一周后便下山了。
张安乐无趣的看着离去的桃木子。
“师傅那家伙动情了吧,对那死去的女人。”
张正清微笑着,摇了摇头,他一生中唯独没有经历过的便是情这个字,他也不是很清楚。
“安乐,师傅安排你的事情,你办妥了没有?”
张安乐嗯了一声。
“我已经去七个鬼尊的地方都跑了一趟,师傅别找了吧,每次下山都是20多年前的破事,就算找到你是他们的对手吗?”
这会张无居一脸黑烟从柴房里出来。
“安乐,那些邪魔歪道,对于阳世间来说是祸害,所做的事情比那些鬼尊都还要过分,甚至比恶鬼都还要狠毒,现在连阴曹都在查探他们的情报,我们作为正派人士,怎么可以置之不理?师傅不是常教导我们,一定要为人清正,你总是这么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你这么多年来.......”
“无居,好了少说几句,你师弟他本心不坏,只是爱抱怨罢了。”
张无居有些不满的盯着自己的师傅,每一次总是替自己的师弟说好话,师兄弟两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经常磕磕碰碰,一言不合便要争吵,甚至动武过几次,正如张正清给他们取的名字一样,无居与安乐。
再一次下山的张正清,依然开始四处寻找着极煞之人,这些年里虽然没有大的收获,但还是捕获过不少白面人和黑面人,红面人和青面人不像这些底层的白面黑面一样,一旦发现不是对手,毫不犹豫的便会自我了断,坚决不会让人知道一丝一毫永生会的情况。
在行走了一段时间后,张正清和两个徒弟分开了,他感觉到某个镇子里有鬼作祟,便打算过去看看。
“志清真人,没想到又见面了........”
“顺云大师,怎么你也过来了?”
眼前是一个和尚,在十多年前,张正清便认识了,一个有些胖的和尚,修为虽然不如他,但为人却十分的豪爽,经常游走在阳世间治鬼,两人也时不时会偶遇。
在一间小店里,两人进去后坐了下来,要了一些素食,坐下来的时候,顺云和尚就叹了口气。
“怎么了?难道是囊中羞涩,这一顿........”
顺云和尚摇了摇头,手里握着念珠。
“不知道为什么,今年刚开始,我就遭遇了几次血光之灾,我恐怕熬不过今年了。”
“说这些丧气话做什么?”
随后顺云和尚说他打算去江南一带,因为受人嘱托,问及缘由,顺云和尚说起来,是和一个戏班子的老班主有约,所以要去看看,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
张正清也没有放在心上,这里离着江南地区也不算远,张正清打算先南下,去拜会下术界里的一些人,问问关于永生会的事情。
两人联手解决了镇子里的鬼后,便打算分道扬镳了。
“志清真人,和尚我如果哪一天真的遇到了劫数的话,只能求助你了,你的修为又见长了。”
张正清笑了笑,摇摇头。
“如果真的有情况,你拖人送一颗你的佛珠过来就行,我看到会马上过去的,小心点。”
顺云和尚微笑着拜了拜而后离开了。
张正清继续南下,和两个徒弟汇合后便开始继续寻找起了永生会的踪迹来。
时光匆匆,一个月后,张正清无奈的返回了清明山,毫无消息,他打算稍做休息后,再走,因为小徒弟感染了风寒。
“师傅,我觉得师弟,心有邪念。”
张正清微笑着摇了摇头。
“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