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声作响,正在不断冒油的鱼散发着一股香味,殷仇间把猪油和盐抹在了鱼上,这会鱼已经烤的金黄,殷仇间拿过来后,和庄贤分食起来。
对于这个少爷,庄贤虽然很想要严厉,但就是严厉不起来,而且总是会给少爷的各种各样从未听过的理论说服。
“少爷味道真不错,很香,从没吃过那么香的鱼。”
殷仇间笑了起来,拿出了一小罐猪油和盐巴来。
“庄伯,知道吗,猪油这种东西冬日里是为了防冻,夏日里是为了防干,基本都没人吃,但是啊,味道真的很不错,很香,既然那么香的东西,涂在鱼上肯定味道也不错的。”
“好了少爷可以回去了吗,太阳已经出来了?”
殷仇间啃完了最后一口鱼,而后把鱼骨头埋入了雪地里,拍了拍双手,做出了一个祈祷的样子来。
“鱼儿鱼儿抱歉了,为了我的肚子,只能吃了你。”
庄贤眨眨眼。
“干嘛呢?少爷?鱼给人吃掉本来就是正常的。”
“谁定的呢?”
庄贤一时间答不上来了,但又气不过,毕竟再怎么样对方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
“当然是老天了。”
庄贤说着指着天空而后接着说道。
“人是万之首,所以..........”
殷仇间哈哈大笑了起来,跑跑跳跳的离开了,庄贤急忙跟了上去,但他心里却有些不大高兴,他很清楚殷仇间完全可以反驳他,但殷仇间并没有这么做,这样反而让庄贤更加的懊恼。
回想起殷仇间三岁半的那个晚上,要不是范蠡用一条拔了牙齿的毒蛇吓到了殷仇间的话,殷仇间是绝对不会暴露出来自己会说话也会走路的事情,而且这么点年纪就学到了那么多的东西,特别是认字让庄贤很是惊讶,就算是殷友辰也是五岁的时候才勉强的认识了一些字的。
随后殷仇间就是一副不想继承家业的态势,而且说打算一直的装傻充愣下去,而范蠡则直接和殷仇间说起了现在殷家的局势,如果殷仇间不继承家业的话,等殷源慧去世后的话,他们母子的日子会非常的难过。
庄贤原本以为殷仇间不会去想那么复杂的事情,然而让庄贤没想到的是殷仇间马上就明白了过来,而且还范蠡讨价还价起来,最终范蠡同意了,让殷仇间自己选择,在他死岁的时候会走路,五岁的时候会说话。
而私底下范蠡教导殷仇间的时候,非常的高兴,仿佛是看到了什么让范蠡兴奋至极的事情,但不用说庄贤也知道,殷仇间的聪明才智超乎了范蠡的想象,所有东西只需要教一遍殷仇间就能够融会贯通,隔几天便能够举一反三,甚至一些问题把范蠡都问倒了,范蠡都是沉思了很久才给殷仇间做出解答。
殷仇间为了不至于让母子两的日子在殷源慧去世后陷入困难,便开始逐渐的展露出一些东西来,虽然只是一丁点,但殷源慧是高兴的,倾尽殷家的一切,也要把殷仇间培育成为殷家的主人。
再次从围墙上下去后,庄贤瞪大了眼睛,是范蠡似乎早已等待他们多时了。
“呵呵,范蠡老师,你怎么猜得到我在这里?”
范蠡笑了起来。
“做事情要记得擦屁股,不要每次让人给你擦屁股,仇间,你很聪明,但房间里可是留下了证据了,你之前看过一片渔文,所以想要去试试,那么试过后得出了什么东西呢?”
殷仇间又把之前和庄伯说的钓鱼里最为重要的环节是什么说了一遍,很得意的看着范蠡。
“不错仇间这是你自己得出来的东西,但是钓鱼除了这个环节外,天时地利也很重要,有时候就算你准备了最好的鱼竿,最好的鱼饵,但鱼就是不上钩。”
“为什么?”
范蠡说着缓步走了起来,殷仇间的性质马上就上来了。
“快点告诉我老师。”
这会范蠡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庄贤。
“你觉得是什么呢?庄贤,为什么有时候就是钓不上鱼来?”
庄贤一拍脑门,笑了起来说道。
“我以前听一个老渔夫说起过,钓鱼最讲究的是鱼的心情,而决定鱼心情的便是天气以及水,如果鱼心情不好的话它会沉在水底,就算你再用怎么样的鱼饵,但鱼隔着那么远是看不到的,所以不会上钩。”
殷仇间撇着嘴看了一眼庄贤,而后冷哼了一声。
“仇间,你的思绪很敏捷,思维跳跃性很强,但是啊,有些时候,实际的东西远比你所想的要复杂得多,如果遇到鱼饵不上钩的情况,你就必须得做好更多的准备,所谓的做一件事,不但要看得透还要看得远,最终决定事情成败的,是做事之前的准备,不单单是一手,一手远远是不够的,这世间上的一切变幻莫测,就好像这天气一样。”
范蠡指着天空,殷仇间看了一眼,疑惑的看着范蠡。
“今天不会整天都是大晴天,等中午的时候会飘雪。”
“你骗人老师,明明这么好的天气。”
“那么我们来打个赌如何,仇间如果我赢了,这几天里你要好好听庄贤的话,不准乱跑。”
殷仇间眼珠子转了转。
“赌就赌。”
然而到了中午的时候,突然间天气就出现了变化,气温瞬间转凉,而后开始飘雪了,这是殷仇间怎么都想不到的,但看他的样子,似乎在思考着老师怎么能够看得出来天气会变。
“是风,仇间,风是极为不稳定的东西,风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