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的话范蠡并没有说,但此时他的内心里是隐约不安的,特别是在杀死他人后,没有半点的不安这一点,有些不正常。
“今晚就不用去了庄贤,你好好休息,我让其他人去就行,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如此,我们殷家还真是多灾多难。”
对于依雪寒已经无法开口说话的事情,殷源慧有些无奈,但又无能为力,这对于她以后的人生算是一个不小的挫折。
此时在哑姑的屋子里,依雪寒洗过澡后,捂着肚子蜷缩在角落里,她有些饿了,女仆刚刚出去,她看着这个陌生的房间,总是觉得内心里很不安,而此时此刻的感受是无比孤独的,眼前的东西,没有一件是她所熟悉的。
吱呀的一声,房间的门开了,依雪寒伸着鼻子嗅了嗅,闻见了香气,几个仆人把食物端了进来,哑姑便吩咐他们出去了。
随后哑姑坐了下来,微笑着对着依雪寒招了招手,而后比了比,指着自己的嘴巴,喉咙里只能发出阵阵微弱的声音来,依雪寒奇怪的看着,而后实在饿得受不了了,才缓步的走了过去。
马上哑姑就抱住了依雪寒,把她揽入了怀中,一开始依雪寒有些抗拒,但渐渐的她安定了下来,心里很难受,这会眼泪又开始掉了下来,哑姑不断的安慰着她,虽然无法说话,但此时依雪寒仿佛感觉到了什么。
到了夜晚,靠近大堂的一间院落,殷仇间独自躺在床上,从今晚开始他要一个人睡了,十分的疲惫,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已经累了,但此时他还是无法睡着,还在思索着,之前他询问过范蠡,有没有什么办法,但范蠡却摇了摇头。
“算了,日子还长着呢,指不定哪一天那个笨蛋妹妹就开口说话了。”
夜深人静之时,在给范蠡准备的客房内,庄贤和范蠡喝着酒。
“贤儿,我觉得很不可思议,仇间这孩子。”
“我倒觉得没什么的,可能是因为看到了小姐的那副惨状,所以仇间才杀了那家伙,毕竟当时的情况我不在场,别看仇间这样,他知道自己有个妹妹后,挺开心的。”
范蠡点点头。
“希望如此吧,我见识过很多人,也经历过很多事,仇间这孩子的前途不可限量,但是唯一担心的一点便是他到现在还未注意到,急功近利四个字。”
“有吗?”
庄贤有些不解的看着范蠡。
“说到底他还只是个孩子,做成了一两件事不能代表什么,不过他能够知道自己的莽撞这一点还是不错的,看起来得换别的方法来教育他了。”
一连五天,依雪寒终日都足不出户,就躲在哑姑的房间里,吃饭的时候也不出来,还是对于这个陌生的家觉得不适应。
闲下来的时候,依雪寒握着笔开始写字,这样算是度过了一天,但她对于画画似乎更感兴趣一些,而这里放眼看去,都没有作画用的陶片,唯有一些陶壶。
哑姑也不在,屋外好像也没什么人,依雪寒蹑手蹑脚的拿着陶壶放在了桌子上,举着笔开始画了起来,虽然陶壶的表面有些圆润,但依雪寒发现这个陶壶很平整,比那陶片还要平整,画起来感觉不错。
渐渐的依雪寒忘我的画了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窗户外面,正在静静看着她的殷仇间。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