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仙看看朱秀嫦“人就在对面茶楼,那你还在这坐着,怎么不派人过去,收拾了他们?”朱秀嫦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果能收拾,我早就动手了,张家那对宝货在那边坐着,你说我怎么动手。毕竟那老婆子还在宫里,我们总要投鼠忌器。其实他们也是被别人当枪使了,真正的主事人藏在幕后,就算拍死张家弟兄,也没意义。”一听到是寿宁侯搞的,如仙也觉得没办法,在近两年生意里,杨记与张家的碰撞不少,两下里闹过几次摩擦,甚至还打过一次群架。总算是有永寿以及几位勋贵护持,杨记没有吃亏,张家那面,也不是没事作死的人,没想到这回,居然又故态复萌了。一听到寿宁侯,永淳还是有点怕,不管谢家被灭门,她名义上,还是谢家的媳妇,也就是守望门寡的。被人发现在这里扮个男装等姐夫,总是有些不大好听,永寿摇摇头“别怕,那两兄弟也是色厉胆薄之辈,在背后搞点小动作还行,真要他们站出来打对台,没这个胆子的。你就在这坐着,他们才不敢过来捉人。其实张佐那奴才一露面,这事就算结束了,他们也是替那些东南的豪门出头而已。用的这手段,倒是有点恶心人,回头见了面,总是要提醒下承祖,不要真中了这些人的算计。”如仙坐下身子,从宫女手里接过天赐,两岁的天赐由于营养好,已经长的很高,如果折合成后世的尺寸,足有七十公分。他不敢像欺负宫女那样抓娘的头发,看着如仙咯咯笑着喊娘,还要亲如仙的脸。如仙在他身上拍了两记权做警告“以后再敢欺负人,就算有你干娘护着,娘照样打的爹都不认识你。不对,就算现在我不打你,他也认不出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一走就是两年,把咱们娘们都忘了,也不知道,在外面又恋上了哪个狐狸精。”绣姑这时把铜锤也抱过来,站在窗边,心事忡忡“若是杨郎有了新欢,我其实是没什么的,左右是苦惯了,不过我这可是杨家的长子,他可不该受委屈。”“好了,你们一个个的,至于急成这样么。身为大臣,为万岁办差,一走几年是常有的事,你们要是不出气啊,等他待会来了,大家都不理他,让他给你们赔不是。”“永寿说的对,一会人来了,大家都不和他说话,我连楼都不下。除非他上来请我,否则,本夫人就不动了。”如仙坐在椅子上,抱着天赐在他脸上亲了几口“宝贝儿子,你说娘说的对不对?”“不理,就是不理!”搞不清形势的天赐,只在那里附和着如仙,又看着那个被他揪了头发的宫女直笑,吓的那宫女直往别的宫女身后躲。这时,却听下面响起连珠礼炮声,永淳的动作竟然比永寿还快,仿佛安了弹簧似的从椅子上弹起来,大喊了一声“一定是姐夫下船了。”说完就往下跑,直跑到楼口,才意识到自己是所有人里最没立场冲锋的,只好又僵在那,一脸尴尬。好在她的慌张并没有引起人的注意,楼上所有的女眷,几乎全都忘了刚才定立的同盟,争先恐后的下了楼,等到杨承祖与众锦衣拱手行礼之后,家中几个女眷已经抱着孩子围了上来。将近两年的时间不能算短,一些人明显发生了变化,比如过去一直喜欢抱着杨承祖喊姐夫哥哥的美娥,现在已经算是个大姑娘,不适合再那么亲热,只能道个万福。不过随即脸就被杨承祖捏成了大饼“小美娥,不管你长到多大,在姐夫眼里,依旧是那个小毛头,来来,让姐夫欺负一下。”把美娥羞的满面绯红,躲到了一边。家中几个孩子,已经全都会叫人了,在丫鬟婆子带领下,先来见了祖母,又来叫爹。见他们全都生的壮实可爱,杨承祖心里也着实兴奋,不管怎么说,现在自己也算是儿女满堂,有地有房,绝对算的上是成功人士。一手抱起大丑,另一手抱起铜锤,在儿女脸上连亲几口,好在他有刮脸的习惯,加上年纪也才刚二十出头,倒不至于把孩子扎的大哭。只有天赐在那里张着手大喊“抱我……抱我,要不我让干娘揍你!”回头去找永寿当救兵,却见干娘和小姨,都躲的远远的,始终没往这边看。“你个熊孩子,还敢揍爹了,回头看我怎么揍你!”杨承祖凶恶的吓了几句,接着就被柳氏在后脑上打了一下,天赐扑到祖母的怀里,去感受家庭温暖。离京两年之后,杨承祖这次也算是载誉而归,码头上那场风波,并没能影响到他的心情。马车是早就备好的,人一上了车,永寿就在人的掩护下,一头钻到了车里,随即车帘放下,两个人紧紧抱在了一处。久别重逢,热情如火,瞬间将两人全都吞噬了。哪怕是有可能走漏风声的危险也顾不上,两人就紧紧抱在一处,热烈的激稳起来,直到两人都差点无法呼吸时,才不舍的分开。杨承祖摸着永寿的脸,“秀嫦,你瘦了?是不是身体不好,水土不服,找没找郎中看过。”“傻瓜,我天天吃的好睡的好,如果不想办法把自己弄瘦一点,不是成了头大肥猪。到那个时候,你就不喜欢我了,所以啊,我特意请罗婆帮我瘦的,又是吃药又是扎针,可难过了。不过为了你,吃多少苦都值得。按说你们久别重逢,今天晚上,应该是如仙和苗氏的,可是我实在受不了了,你知道这两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幸亏我自己有一座府邸,否则就是每天晚上的梦话,怕是就要把咱们的事都抖露个干净了。我不管了,这马车是直奔公主府的,我要跟你说话,我要和你行夫妻之礼,我要你抱着我,把你东南之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