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他的袖口取出了一枚碧绿‘色’、颇为‘精’致的雕刻‘玉’,递到我的面前来。
“这是啥?有什么功用吗?”我接过那枚‘玉’佩,拿到眼前仔细看了看,那外形像是上弦月,但弦月的下半部分,却又多刻出水滴的形状出来,而更有趣的是水滴形状上,还刻着一个“金”字。感觉得出来这东西,似乎有代表什么意义。倒是,样子还不算难看就是了。
“第一个问题,这是‘玉’佩。算是师徒传承的象征。”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难道我看不出来吗?
“至于功用嘛……这么说好了!如果,你拿到‘药’房之类的地方,会有比较特别的优惠。”
我又再度白了他一眼。说的像真的一样,还是说那些地方,会有像老爹一样的蠢蠢的“信徒”?
“那……还真是谢谢了。”
基本上,这东西我还是得收下来,作戏还是得做十足。我想有的时候,能有个道具能证明自己身分,倒是可以省下不少口舌。
他点点了头,又说:“过些时日,京城将有大型‘药’市买卖,为师将动身前往看看,为‘药’仓填补些草‘药’。
“这段期间你就先自行钻研医书,在为师的寝室之中还放有不少本与杂病有关的病例,你可以自行去取阅……”
“是吗……先等等,这次我也要跟去,另外我还想再带一个人同行。”我止住了他的话。
我突然想到这或许是个不错的借口,也是个能让周昕安全离开的好机会。
“好,为师明白了。那么,这几天你们就先准备一下行囊,三日后的凌晨便出发。”
他也不反对,也没询问,只是淡然的点点头。而我也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反正我们俩的关系有点像是暂时‘性’的合伙人罢了。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那么,为师现在要为几个寨里的病患做复诊,你要留下来自行研读,还是跟着为师一起去?”
“我……跟去。”虽然很不愿意做这神棍的跟班,但比起读书本上的死东西,我更缺乏的是实质的行医经验。
另外,即使不愿承认,但在某些方面他的医术仍是高出我许多,尤其是“切诊”方面,俗话说万事起头难,我想只要能开了个头,往后只要自己努力一点,也就能体会书上的意义,不必再依靠这个神棍的教导。
只见,他从‘药’仓里取出一盒木箱背上身,便往屋外走了出去,我搔了搔头便也跟了上去。
然而,我们的第一站,便是往我所居住的木屋前进,至于病患里所当然是周昕了。
敲了几声‘门’板,很快的便见到周昕出来应‘门’。可没想到,见到是金道长的到来,她立即‘露’出甜美的笑容来相迎,看得出那并非是乔装,也看得出在这个山寨里,金道长是唯一让她有好感的人。
看出了端倪,我心里可真的有些不爽,是好人的让她看作贼,是贼的偏偏要当成好人看,可真是令人忿怒啊!
也因为如此,让她看做是“贼”的我,则被完全忽视在外,当作没看到。
走进屋内的金道长,问:“少夫人,贫道这次来是来为你复诊的,请问现在感觉身子可好了许多?”
“好很多了,至少不需要一直躺在‘床’上。这都要感谢道长您呢!”周昕笑了笑。她请金道长入座后也跟着入座,而屋主我站在旁边……
“那就好。那么,还请少夫人伸出右腕,让贫道诊一下脉。不过,请别担心,并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只是贫道在诊疗后的一点小习惯。”
“好,那麻烦您了。”周昕笑着点点头。
只见他搭着周昕的右腕,过了一会儿才点点了头,微微笑着说:“没什么大问题了,只要再多吃一帖补‘药’,好好休息个一、两天,就又可以活泼‘乱’跳了。”
顿一顿,他又转头向我,问:“血羽,你要不要来试试搭夫人的脉象?”他似乎有意用这种方法,教导我诊脉的手感。
我也点点了头。跟他来此的目的,不外乎如此。
“老公……你行吗?”
周昕‘露’出了质疑的神情,跟我打起官腔。我想,她八成是在怀疑我这个贼人是否借机吃她豆腐吧?
“可爱的老婆,因为我不行,所以现在正在学习。”虽然,很想‘露’出笑容表示我的善意,但想到昨晚的话,恐怕‘露’出笑容只会让她增加许多敌意吧。
话说完,我便身手搭在她的右腕上,她也因此微微皱了眉头,嫌恶的神情更是一闪即逝。
照书上所言,诊脉时须调匀呼吸,用三指尖去仔细感觉,比对自身的吸吐气、与病患脉膊跳的速度,以及脉象大小、深浅等等。
只是,书上的理论听起来还颇容易的,但眼下实际‘操’作,却远比我所想的还要高难许多。基本上感觉起来,脉象和那天第一次为周昕把脉的感觉差不多,还是一个会跳动的脉膊。
金道长看我诊了许久,突然问:“血羽,与那天的诊脉相较,你感觉得出有什么差别吗?”
我很黯然的摇了摇头。
“是吗?那么现在,右手反扣左腕,把一把自己的脉象试试?”
我点了点头,照做。
而这次就比较明显了许多,感觉得出自己的脉膊,跳跃的力量,比周昕的强了许多。我也将这种感觉告诉了金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