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走了五、六天的路程,总算抵达山脚下一处小农村,这是距离山寨最为接近的村庄。单看村庄的规模,感觉起来就跟山寨差不多。
大概也因为最接近山寨,理所当然我这个山寨恶少主,在这儿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尤其是在走进这处小农村的那一刻时,我才见识到什么叫做闻风而逃兼杳无人迹,还外加所经之处必定叫声连连。
“如果,下次在用餐的时候,也能看到这种情况的话,似乎也不错。”
这是一直跟在我身旁的小白,看过这番景象后的心得感想。
此外,我也觉得这样似乎也不错,省得我还要费尽心思扮演绝世‘色’魔,那可是非常累人的。
倒是这些天一直跟在我们后头,保持一段距离的那位金老头的‘女’徒儿,见到这种情况,也瞬间的将尾随的距离加大数尺。
当然,去程只要三天多便可到达临安,回程却要‘花’上多一倍的时间,除了是因为弃马车改为步行之外,主要还是为配合这位小姑娘的脚步。
沿路走来,走走停停不时休息个十几分钟的,还怕走太快或是太急,万一人跟丢还是跟不上了,到时我可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话说回来,对这位师姐我还真是衷心感到佩服,一个娇小柔弱的小姑娘,可以如此不畏劳苦的长途跋涉,甚至可以不惜冒着“**”的危险,尾随我这个顶着大‘色’魔名号的‘淫’贼,只为了见她的师父一面。
搔搔头仔细想了一想,虽然让她一路跟了过来,但带她上山寨似乎不太妥当,要是真的带上山,寨里那些凶神恶煞般的家伙,可能会吓坏她吧。
打定主意后,我转了个方向,朝向农村里一间较大的农屋走去。当然,我才一踏进那户人家的大‘门’时,屋内也立即传出尖叫与翱。
其中怀中抱着婴儿的少‘妇’,立即在我面前跪了下来,哀道:“少寨主,饶命啊!求求您高抬贵手饶过我全家一次吧!我们下次会准时缴纳‘供奉’的,这次实在因为我相公病了许久,所以……”
“停!”
我无力的摇了摇头,说:“我不是来讨债的。”
我想,她所指的供奉应该是山寨那里收取的保护费之类的吧?
见那位‘妇’人‘露’出微微错愕的神情,我搔一搔头才又说:“呃,请先起来,其实我是有事情想请你们帮忙。”
“咦?”
我也懒得解释太多,从怀中取出离开临安时,陈尚伟所赠与我的旅费,摆至她面前说:“这是一点小钱,想请你们帮忙照顾我一位朋友。”
她愣了一愣,随即连忙又说:“朋、朋友?这……帮少寨主照顾是不成问题,但、但是只怕不太方便……”
“不太方便……是嫌钱给的不够多吗?”我皱起了眉头。这些钱虽然不多,但也足以供普通人家吃上好几个月了。
然而,我这些话却似乎吓坏了少‘妇’,她赶紧摇摇头解释说:“不、不是这样子的!少寨主有所不知,最近这附近出现一种怪病,听说还感染了好多人,甚至听说连邻村最有名的大夫都没法医治。
“现在就连我相公也受到感染一病不起,要是他有了个万一,我一家五口子真不知道该怎……”
说着这村子最近的状况,这位少‘妇’不禁哽咽起来。
这么算起来,时间似乎是我们刚离开山寨的前后,这种怪病才开始爆发出来的啰?那么,金老头他们赶回来,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件事呢?
“有这么严重?难道没有人去告知这附近的官府,去通知京城太医院中较为高明的大夫来这儿救人吗?”
“请是请了,但却没请过来,听说好像是人手不足,没法顾及我们这种小村庄。”她叹了口气。
“是吗?人手不足。”
我皱起眉头想了一想,便决定先看状况后,再考虑该如何暗中帮忙。
反正就照王强所说,顺其自然,如果是季血羽应该也会想办法,看能不能阻止这种怪病蔓延,或者是找到方法医治这种怪病。
毕竟这可是山寨附近的村子,山寨里的食粮、健康、收入各方面等等,多少都会受影响的嘛!歪+歪+书+屋只要别做出太超过的事情应该也就行了吧?
“可以让我看看你相公吗?”
“咦?可、可是这病会传染的,要、要是您也因此病了,那……”
她‘露’出担忧的神情,似乎‘挺’害怕我染病,使得她与家人遭到山寨那边的报复。
“啰唆!我只是看看而已,而且不过是小小的疫病,根本奈何不了本大爷,但你要是不答应就自己看着办吧!哼哼1
我装出自大狂傲的模样,威胁她接受我的意见。虽然讲起来怪怪的,但与其多做解释,还不如这样比较快,而且又符合季血羽的本‘性’。
假如她的话属实,那么最好赶快找人通知临安太医院的人,作为医学的最高单位,想必那儿定是人才济济、‘药’物充足,应该有办法解决这蔓延的疫病。
当然,如果能搜罗好足够的诊断病症,对那些人而言,也省去不少来回太医院准备‘药’材的麻烦,重点是太医院的人才会意识到这怪病的严重‘性’。
我想,或许他们派人传达时没说好,没有让太医院的人清楚这里的状况,不然这种会蔓延的疫病,无论是哪个时代,医学机构都会谨慎处理。
只见,那‘妇’人面‘露’七分恐惧三分忧愁的想了想,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