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我一直将目光往他身上看,他没好气的问:“喂,有什么好看的?是没看过像我这样脏的人吗?还是觉得我很可怜,想施舍我啊?”
“呃,对……对不起!我没那个意思。”
我连忙让开给他过。当然,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行为还是收敛一些比较好。毕竟一直盯着别人看,也是很没礼貌的事。
他见我让开后,却没有立即往里头走去,而是停下脚步转过来问我:“你也是来这里参拜黑羊神的教徒吗?怎么好像没见过你。”
黑羊……那不就是天理教所奉的尊神?该不会,这里是他们其中一处地下教坛分舵之类的地方?
我心底一惊,嘴上连忙解释说:“呃……是啊!是啊!我是前不久日子,在其它地方入教的教徒,后来到了贵宝地,听说这附近也有祭拜的地方,所以就过来看看,呵呵……”
“喔,那么请问大哥是哪一分舵的呢?”他突然有此一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相信我鬼扯的话?
“是……太湖那里的分舵。”我想起子谦曾说过的话。
“原来是太湖来的弟兄。”
他‘露’出笑容点了点头,又继续对我说:“大哥,看你的样子应该也只是想讨口饭吃吃对吧?呵呵,老实跟你说,我也是。
没办法,谁叫这年头讨生活难啊!”
“呃……是啊。”我搞不懂他到底想说啥?
“既然如此,那还不快走!参拜太晚到,可是会领不到馒头的。”他拉着我就赶紧往长廊内走去。
走到长廊尽头,是一处广阔的大厅,此时坐满了人,都保持静默的望着大厅底讲台上几名身穿道袍的家伙,而那些家伙的后方还立着一座黑‘色’神像。
那是一座有着羊头人身、手持三叉戟、背后还有一对翅膀的怪异石像。老实说,那东西我怎么看,都像是中国版的撒旦……
守在长廊尽头的,是一名身穿道袍的壮汉,他皱起眉头望着我们俩,催促说:“喂,要开始了,大乞丐、小乞丐,快进来找地方坐好。”
大乞丐,我吗?低头看了看,才注意到自己的身子,沾满了枯叶泥巴。呃……好吧,看起来是有点像。
“是是,我们马上坐好。”那小子拉着我就往人群里钻。
只见台上穿道士的人,开始说起听都听不懂的鬼故事,让我倒头闭上眼就给他睡。连相对论都比他讲的鬼东西,还要容易懂……
身旁的小乞丐推了推我,将我摇醒说:“喂,醒醒,睡太久他们会不给馒头吃的。”
“呃……是这样子吗?”
努力撑开眼往台上望去,不知道何时,讲话的人不见了,换成几个戴面具的人,在台上如演戏般跳来跳去。
让我感到讶异的是,其中一人脸上所戴的面具,除了质感与旁边的相差甚多,又多了獠牙与尖角以外,其样式几乎跟丑角的面具差不多,只不过整体看起来,是个相当丑陋又可怕的面具。
“那……那是什么啊?”我指着那名戴着丑角面具的人,低声问着身旁的小乞丐。
小乞丐看了一下解释说:“喔,那是饰演邪恶与**的丑地鬼,听说黑羊尊神曾遭受这个丑地鬼的欺骗与陷害,后来他因为不停的自欺欺人、陷害诈欺,终于落入十八层地狱不得好死,所以为了警惕世人……”
“呃,停……我知道了。”
听起来那个丑角下场还真是凄凉。只是,会不会太巧了?那种样式的面具,就一定得叫丑角吗?实在令人不爽。
接下来的传教内容,依然是没什么新意的洗脑教育,对此没啥兴趣的我,便将主意打到那个丑角面具上。
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摆在传教瞎扯蛋上面时,我假藉‘尿’遁偷偷溜进储物室,将这个面具塞进怀里藏起来,打算拿来玩玩做个纪念也好。
到手后为了不让人起疑心,我依然乖乖回到座位上去,给他继续昏睡恍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参拜的过程才总算结束,在与那个小乞丐一起领完馒头,走出岩缝外头时,天‘色’已接近明亮。
此时的心情,真只能用解脱来形容,听他们说教比上外文课还痛苦百倍!至少,上课中若是听不懂,还能选择倒头就睡……
只见,他走到外头之后,没几下就将手中的馒头给嗑掉,看来似乎还颇饿的样子。
“你……你不吃吗?”他见我没有动作而问起我来,似乎手上有食物就应该马上吃掉,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呃,你吃吧,看起来你好像比我还饿的样子。”
我将手上的馒头递到他面前。
“谢谢。”
他愣了一愣,才接了过去。然而,这回他却没有立即吃掉,而是收入怀里。我猜,也许是想留下来当宵夜吧?
“请问……你知道往京城该怎么走吗?”
“从这条路下山之后,左转一直走,便可以看到通往临安的官道了,大概要步行两天的距离吧。”
“两天……是吗?”
搞清楚状况并向他道谢后,我便打算立即上路。
只是才走没几步,我又停了下来并折返回去,随即从怀中取出银子算了一下,将两天所需的伙食费大概分了出来,放回自己的怀中。
剩下的那一份,递到那位小乞丐的面前,说:“看得出来,你包扎的地方应该没有换过,如果不赶快换‘药’的话,可能还会造成二次感染而化脓的,所以这些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