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身穿黑甲的执法者一到场间,四周顿时一阵安静。【..】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长得白白胖胖的中年人,头上戴着一顶和其脑袋极不相称的头盔,让人怀疑那头盔是不是随时会掉下来,他一头褐色短发,眼睛略小,身上的黑甲油光光亮,甚至还看得见五指擦过的油痕。
他的手里拿着一条烤后腿肉,撕咬了一口,然后用烤肉指着王泽他们,边嚼边说道:“就是……(吧唧吧唧)你们在闹事?”
他的话听起来很是和气,仿佛在询问,只是嘴里嚼着烤肉,发音有些含糊。
王泽没有开口,他还没摸清这群执法者的意图,所以只是冷眼看着。
见到执法者出现,奴隶贩子加诺十一的冷笑瞬间就变成了媚笑。
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凑到了这执法者队长跟前,恭敬的行礼道:“执法者大人,您来得实在是太及时了,这里有个家伙公然在大街上抢走小人的奴隶,还打伤小人,希望执法者阁下能够主持公道,维护我们混乱之城的秩序。”
加诺十一指着王泽,开始义正言辞的控诉。
这胖子执法者眯着眼看着王泽,啃了一口烤肉,道:“(吧唧吧唧)……他说的可是实话?”
王泽摇了摇头道:“不是!”
胖子执法者松开了刚要撕咬烤肉的嘴巴,没想到王泽的回答这么简单直接,他诧异的看了王泽一眼,道:“那你说!”
“这个奴隶贩子虐待奴隶,我朋友看不过眼,因而与之拉扯起来,这奴隶贩子趁机在我朋友身上打上奴隶记号,然后污蔑我朋友是他的奴隶,我们因此而发生争执,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王泽平铺直叙的将整件事讲述了一遍,没有丝毫夸张。
那胖子执法者闻言眨巴了几下眼睛,然后撕咬了几口烤肉,似乎是在思索王泽和那奴隶贩子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他问王泽道:“你说的这些,可有人证?”
王泽看了看周围,刚才他倒是没有留意周围有没有人看见,所以摇了摇头。
胖子执法者又看向加诺十一,道:“你呢?可有人证物证?”
加诺十一犹豫了一下,道:“执法者大人,不知道小人的奴隶是否可以作证?”
那胖子执法者闻言咬了一口烤肉,点了点头,道:“让他说说看。”
于是加诺十一将之前的那个地精奴隶抬了出来,对那地精奴隶道:“你将事情原原本本的都说给这位执法者大人听。”
那地精奴隶看了皮克一眼,目光有些闪烁,他低了低头,然后又抬起,目光变得坚定起来,对胖子执法者道:“大人,那位叫皮克的地精本来是和我关在同一个囚笼里的奴隶,刚才这位黑发青年听说他会阵法,所以将他抢了过去,因此还误伤到了我。”
地精奴隶的话,让皮克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愤怒的神情来,他指着那地精奴隶久久说不出话来。
王泽也是眯着眼看了那地精奴隶一眼,随即摇了摇头道:“执法者大人,这地精毕竟是对方的奴隶,他的话不可信。”
加诺十一道:“可是大人,那皮克确实是小人的奴隶啊,他身上可还有小人的奴隶印记,不信您可以看他的手腕。”
胖子执法者看了看皮克的手腕,道:“不错,还真是奴隶印记。”
说完他看向王泽,意思很明显,你怎么解释?
王泽却道:“在下刚才已经说过了,那印记是这个奴隶贩子在拉扯中暗中打上的。”
胖子执法者露出为难的神情,对那加诺十一道:“你还有没有其他的人证物证?”
加诺十一想了想,忽然指着人群中的一人道:“小人记得这位先生一直都在旁边,他应该知道事情的经过。”
那是一个精瘦的中年汉子,听到加诺十一的话,见那胖子执法者看向自己,他连忙露出惊惧的神色道:“小人刚才一直在边上,事实确实如那个地精奴隶所说,是这位黑发青年先抢了这位先生的奴隶,还将其打伤。”
胖子执法者看向王泽道:“对方现在有人证在,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王泽看了看那精瘦汉子一眼,如果他没有记错,对方刚才根本不在场,显然这是对方安排好的,他即便指出来恐怕也没什么用,因为他没法证明。
见王泽没有说话,胖子执法者道:“这样吧,为了不冤枉好人,我就再问问其他人。”
说完他朝着周围围观的人群道:“还有谁刚才在场的,可有愿意出来作证的?”
他问过之后,四周人群依旧安静,没有人回话。
这胖子执法者似乎没有心思啃烤肉了,拎着烤肉来回走动。
这时候,那加诺十一也开口了,道:“诸位可有愿意出来作证还我公道的,在下愿意出一千晶石,作为酬谢。”
加诺十一话一出口,顿时四周人群议论纷纷,不少人露出贪婪之色,一千晶石可不是小数目,对于一般人而言,这可以是他们十几年的收入了。
立刻就有人站了出来,道:“我来作证,刚才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是这位黑发青年强行将这个地精奴隶从这位先生的笼子里抢了出来,并且还打伤了这位先生。”
说话的是一个衣衫褴褛的矮壮汉子,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朝着那加诺十一看去。
“我也可以作证,是这位黑发青年强抢奴隶在先,打伤这位奴隶贩子在后。”
“我可以作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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