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膝盖磕在茶几上了!”谭璐的表情越来越痛苦了,扶着谭璐坐在椅子上,随后他蹲下身子,查看谭璐的伤势。
膝关节已经红肿,伤的不轻:“我送你去医院,忍着……”
周劲松俯身把谭璐抱了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如出鞘宝剑一般犀利的目光扫过癞蛤蟆,吓的癞蛤蟆一阵躲闪。
“把我俩的工资结了,下班的时候我过来取,记住,少一块钱就打掉你一颗牙!”
……
周劲松一拳把谭璐救了,可是自己却遭殃喽;这又丢了工作,刨除了癞蛤蟆的医药费,只剩下了区区一千块工资;一千块对于普通人来说,够活一个月了,可用周劲松以前的话来说,千元以下的饭菜,如同嚼蜡啊。
愤恨的咬着牙,手中还剩下半瓶矿泉水的瓶子高高抛起,等瓶子下落,一脚踢飞;这一踢可坏事了,瓶子向着路边的古董摊飞去;
太准了,一个顾客手里拿着一串珠子,瓶子正中那顾客的手背,手中那不知价值几何的珠子拿捏不稳,摔在了步道板上,哗啦,散了一地……
周劲松愣住了,要不要这么巧?要不要这么倒霉?
“那小子,你站住,别跑!”买古董的小贩喊道。
周劲松撇了撇嘴,一串珠子而已,摔坏了我赔钱就是,犯得上跑么?
“跑你妹啊,你哪只眼睛见我要跑了!”周劲松说完,直径走到了古董摊前;顾客和小贩已经把珠子捡起来了,不幸的是,其中一颗珠子磕掉了一块,茬口很新,确实是周劲松所为。
“这可是清宫里传出来的宝贝,乾隆帝心爱的九彩龙珠,别说是成串,就是随便一颗也是稀世珍宝,如今摔坏一颗,九彩龙珠再无法配成套……”摊主捧着散开的九颗珠子,声泪俱下,就和死了亲娘似的。
“多少钱?”
“五万!”
“滚,你怎么不去抢?”
“我抢干嘛啊,抢劫可是犯法的;小兄弟,这东西可是乾隆帝心爱之物,五万块钱一点都不贵,你看,我给你介绍哈,这绿的是翡翠、黑的是黑水晶、白的是羊脂玉、红的是血玉……当年乾隆帝下江南……”
要是让这货继续介绍,估计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周劲松连忙打断了小贩的话:“你可别墨迹了,当我不懂行是吧?给你个高价,三十!”
小贩变脸了:“兄弟,砍价不是这么砍的……”小贩还要再说,周劲松一瞪眼睛,小贩的立马改口:“二百,要您就拿走,权当交个朋友了!”
“就尼玛一百块钱,爱要不要!”周劲松说着,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小贩子,回头就走。
小贩子追上周劲松:“唉,哥们你的珠子,再送你一尺松紧绳,回家串起来,有点瑕疵别人也看不出来!”
接过珠子顺手揣在了兜里,拍了拍小贩肩膀:“挺会做生意,以后我会常来照顾你的!”
……
泛着霉味的平民窟,屋里被打成了五六平米大小的格子,因为住的人太多,院子里的卫生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多雨的季节,院子里满是泥泞,无处下脚;周劲松住在这里不为别的,就是便宜。
周劲松哼着小曲,手里的松紧绳轮着圈,刚到家,就发现门口放了一堆的垃圾,一脚踢开,大声嚷嚷:“谁这么没素质,垃圾咋扔我门口了!”
垃圾轱辘了两圈,突然散开了,周劲松感觉有点不对劲,这垃圾咋这么眼熟?仔细一看,鼻子都气歪了,床单里面卷着一套被褥,正是自己唯一的家产。
来到房东门口,深呼吸,努力使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这才敲响房东的门:“李姐,我是周劲松,咋把我行李仍外面啦?”
刚说完,房东的门打开了,一个嘴角长着痦子的中年妇女,见到周劲松,一脸的厌恶:“我以为你死外面了呢,房子已经租出去了,拖欠的半个月房租我也不要了,另找他家吧!”
不等周劲松说话,房东咣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别啊,李姐,我这就把房租给你,你把我撵出去,我今晚住哪啊?”周劲松这个无奈啊,难道真的要露宿街头了?
“爱去哪去哪,我这里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李姐打开房门,一盆脏水直接就泼了上来;幸好周劲松躲的快,要不然非来个透心凉、心飞扬。
李姐本要继续骂,可当她看见周劲松手里的钱时,硬生生的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
“李姐,钱……”周劲松说着,把钱递了过去,李姐的态度直接来另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掏出钥匙打开房门,“你还住这屋子吧,什么东西都没动,你的被子被雨淋过了,到姐那里拿床干爽的被子。”
这里虽然居住的条件不好,但起码不用露宿街头了,外面的宾馆他现在可住不起,还是400一月的贫民窟经济实惠。
进屋以后的周劲松一头扎在了床上,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兜里的九颗珠子‘哗啦啦’的散落在床上,其中一颗黄色的珠子滚到了地上。
此时的周劲松有些明白师傅的用意了;这就是人情冷暖,再好的感情也不如花花绿绿的钞票来的实在;以前他没缺过钱,只会花,不会赚,现在——他知道了。
师傅曾经堪虞点穴的风水师,那黑色十年,老头子被红小兵折腾的不轻;后来师傅又转行去教拳了,可拳师就意味着清苦;老头子弃武从商,搭上了改革开放的顺风车,十五年的打拼,攒下了千万身家。
创业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