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放屁,让工商部门查一下就全都知道了,何必在这里大呼小叫!”钱万年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李市长不用动怒,这事情我们也已经了解过了!”纪委的人说话了。
李涛开青竹林的事情整个浑江的人都知道,唯独他李明海不知道,要不是钱万年说出来,他还蒙在鼓里呐;官员子女经商,虽然没什么大事,但dang内处分是少不了的。
而李涛和周劲松俩人笑了,俩人也不言语,想要看看纪委的人怎么说。
“我们早就了解过青竹林的背景,开青竹林的是一个叫江寒月的南方商人;没有zfu背景,属于合法产业。”
李明海回头,眼睛扫过周劲松和李涛,不过只看到了俩人在奸笑;青竹林开了五年,但最早的发起人却不是李涛,而是一个南方人的富二代,叫江寒月。
用江寒月的话说,他也不知道自己老爸有多少钱,他从来都只管花,不管赚。
这和曾经的周劲松是何其的相似,不过周劲松的富二代和江寒月是富二代比起来,那可是天差地远,江寒月那才叫正经八百的富二代呢。
江寒月去京城的天上人间玩了几次,然后就想自己弄这么一家会所,于是就有了现在的青竹林;江寒月做事没长性,青竹林的新鲜劲一过,他就厌烦了;这时候认识了周劲松和李涛俩人啦,三人一合计,青竹林继续开,让李涛管理;
李涛这一管理就是三年,江寒月一次都没回来过,怕是已经忘记自己还有这么一家会所啦;所以,外面的人只知道李涛是老板,却不知营业执照上根本就不是李涛的大名。
郭长林也醒过来了,但是身子极其虚弱,也是,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说不上什么时候就得一命呜呼;
俩人被纪委带走后,周劲松这才想起来,自己的钱让他们没收啦:“李涛,走,咱俩要钱去!”
“这钱是怎么回事,要什么钱?”李明海有些惊疑。
李涛连忙说:“爸,您工作忙,这点小事就不用您操心了,我们自己办!”
李明海的秘书说:“市长,十分钟后还有个会议需要您主持!”
李明海点头:“如果有什么困难就给我打电话,就算我不来,也会让秘书过来办,但咱们可不能仗势欺人。”
周劲松笑着说:“李市长放心,这点觉悟小子还是有的!”
“要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李叔叔,听着亲切;好了,真得走了,让那么多人等着不好!”
送走李明海,周劲松和李涛俩人直奔证物室;
证物室新调来两台验钞机,孙祥和小五正在清点钞票呢;而武雨晴坐在被清空的编织袋上,嘟着嘴,喘着粗气,显然是气的不轻。
“这钱都是师兄的,哪用得着你们点,你给我停下!”武雨晴到了爆发的边缘,站起身,将正在点钞的孙祥推到了一旁;而后,武雨晴抱起点钞机,举过头顶,使劲的摔了下去。
啪嚓,点钞机被摔的细碎,武雨晴还不解恨,用小脚在点钞机的零件上使劲踩;每踩一脚,点钞机都会出声报错,‘这张是假币,这张是假币’;
周劲松和李涛俩人看到这一幕,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武雨晴见到周劲松,嘴撅的更高了:“师兄,他们欺负我~!”
看着武雨晴那可怜巴巴的样,李涛一阵心疼:“谁欺负我妹妹了,站出来,谁……”
周劲松一拉李涛:“算了,这丫头不欺负别人就不错啦,把钱收了,咱们走吧!”
别人不了解武雨晴,周劲松还能不了解么;武雨晴要是吃亏,那就不是砸一台点钞机这么简单了。
李涛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在这里耽搁啦;十分钟后,五百万的现金再次装进编织袋;俩人抬着钱跟在武雨晴后面,可武雨晴刚出证物室,小五说话了:“等……等一下!”
周劲松回头:“你还有事?”
“点钞机,点钞机被她砸了!”小五说话很没有底气,这台点钞机是他借的,如今被武雨晴砸了,他得自掏腰包赔钱呐;眼看这人就要走了,再不说可就没有说的机会啦。
“多少钱?”周劲松挑眉问道。
“三千~不,两千七!”
周劲松和李涛对视一眼,俩人同时松开了编织袋,一袋子的现金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这响声,好似在孙祥和小五的心头来了那么一锤子,让俩人忍不住心底一颤。
周劲松说:“雨晴,给钱!”
武雨晴眨着大眼睛问:“师兄,给多少?”
李涛嘿嘿一笑:“看你心情!”
武雨晴心中阴霾一扫而空,打开袋子,抓起十多捆钞票,照着俩人就砸了上去;
一捆百元新钞大约有三两重,相当于家用瓷碗的重量;配合上武雨晴那练过武的手劲,一捆钞票上去,孙祥的脑袋就流血了。
紧接着第二捆,第三捆……
砸了十捆,武雨晴看着手中剩下的三捆钞票,舍不得了;
李涛说:“继续砸啊,医药费还没给呢!”
武雨晴眨着眼睛:“还砸?”
孙祥头上血流如注,有些头晕,连忙摆手:“别砸了,别砸啦!”他虽然很想要钱,但是更想要命;在武雨晴手中飞出去的钞票不亚于一块砖头,疼啊!
这时候,电话响起来了;周劲松随手接起,不等开口蒋毅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周先生,您别着急,我托的人已经在路上了,估计十分钟以后到,您——没受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