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众人吃过早饭,上了和绥满高速,一路直奔海拉尔。-..-
海拉尔是一个被草原包围的城市,出了海拉尔,就是闻名遐迩的巴尔虎大草原。
当周劲松开车驶出大山,那一片绿‘色’跃然眼前。
此时已是八月份,海拉尔褪去夏日的炎热,天高气爽。
天上几朵白云慢慢的变换着形状,那无云处,是纯净的湛蓝‘色’;纯净,纯净的犹如处-‘女’地。
无际的草原是深绿‘色’,绿的像油画,那深绿中,带着点点的金黄,那是牧草的草籽,及膝高的牧草被草籽穗压弯了腰。
这是一片‘肥’沃的秋季草场,在沙化日益严重的内‘蒙’,这样的草场已经不多见了。
美中不足的是,这片牧场已经被铁丝网给围起来了;这漫长的铁丝网犹如一幅美轮美奂的油画上被人泼了墨汁,让人生厌,令人作呕。
周劲松停下车子,忍不住大声喊道:“草原……草原,我回来啦!”
张四下车说道:“财神爷,咱上车吧,这里到我妹妹家还要三个多小时呐!”
谭璐和武雨晴也下车,看着草原边上围着的铁丝网也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谭璐说:“这么美的被圈在了围墙里,悲哀!”
武雨晴说:“是‘蒙’古族的悲哀……”
张四忍不住嘀咕道:“这市里人就是矫情,要是庄家地的草张这么高,地就毁啦!”
周劲松笑道:“内‘蒙’积温低,土地不像咱们那里那么‘肥’沃,就算是种庄家,也无法成熟,只能种向日葵,就是咱们吃的白瓜子;所以,‘蒙’古人的祖先选择了最适合这片土地的生存方式,这就是游牧。”
“我妹妹哪里现在也不游牧了,只有养马的人家还会赶着马出去放牧,牛羊都是打回来牧草,在家里喂,这片草场应该是预留草场,要出口的牧草!”
车子再次启动,周劲松转头问道:“出口?出口到哪里?”
张四说:“俄罗斯,日本,我知道的不多,不过,要是这么好的草,牧民早就把牛羊赶到这里了。”
周劲松点头后再度说道:“汉文化的腐蚀‘性’太强了,我们的农耕文化已经完完全全的把游牧文明给吞噬了,唉……再也无法看到风吹草低见牛羊喽!”
张四撇了撇嘴,周劲松说的话太深奥了,他有些不懂。
张四来的时候,已经和妹妹打过了招呼,张四的外甥知道张四来了,骑着摩托迎了十里地。
有张四的外甥带路,中午的时候,众人赶到张四的妹妹家;张四的妹夫是典型的‘蒙’古汉子,叫包青格勒。
而他们所在就是巴尔虎草原的旅游区,包青格勒的家里有二十个‘蒙’古包,是专‘门’为来旅游的游客们准备的;而包青格勒家里住的是八十年代所建的砖房里。
远处,有‘蒙’古人正在表演着套马绝技,远处看草原,一片翠绿,可是走进了,那小草枯黄,很多地方,已经被马蹄刨出了一片片的沙坑。
“远方的客人,欢迎你们!”
包青格勒迎了上来,先是和走在最前面的周劲松握手,然后又和张四来了个熊抱:“哥哥,我和小敏结婚十八年,您可是第一次来呐!”
张四笑道:“这次要不是搭财神爷的顺风车,说不定什么时候能来一次呢!”
包青格勒笑道:“财神爷?这个绰号很有意思!”
周劲松道:“都是他们瞎叫的,我叫周劲松,姐夫叫我劲松就好!”
包青格勒说:“还是叫您财神爷吧,我们‘蒙’古人也信奉财神爷!”
众人哈哈大笑。
随后,包青格勒指着最大的一个‘蒙’古包:“财神爷,最后面那个大包是您的,晚上您和两位夫人就住在那个大包里!”
雪白‘色’的‘蒙’古包,三米多高,直径有五米多,一进入包里,里面的空间要比想象中大的多。
最里面摆放着一张大圆‘床’,里面有电视,电脑,已然和解放前的‘蒙’古包完全不同了。
“我们也要与时俱进,席地而睡很多游客会不习惯,建宾馆游客又不住;那几家建大宾馆的都不如我的‘蒙’古包的生意好!”
周劲松点头笑道:“姐夫有生意头脑,佩服!”
包青格勒很享受周劲松这话,笑着说:“财神爷,舟车劳顿,你们先休息一下,等全羊宴好了我让狼崽子来叫你们!”
周劲松点头:“姐夫您忙!”
等包青格勒走了以后,周劲松直接趴在了大‘床’上;随后,武雨晴大喊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泰山压顶蹦蹦‘床’!”
武雨晴喊着就蹦了起来,正压在了周劲松身上,压的那叫一个实成,周劲松被压的吭叽一声。
周劲松翻身,苦着脸说道:“你干啥?”
武雨晴把脸转向一边:“我要睡觉,困死了!”
谭璐坐在‘床’边,掩嘴偷笑:“你们师兄妹真是一对活宝。”
距离吃晚饭还有一段时间,周劲松和谭璐俩人走出‘蒙’古包,到草原上,张开双臂呼吸着新鲜空气。
“有青草汁液的味道,还有秋天的味道!”
周劲松拉起谭璐的小手:“还有美‘女’的体香!”
俩人就这样牵着手,慢慢走向草原深处;现代都市中,这一份惬意是极其难得的,这和希望村的惬意是完全不同的。
在希望村呆久了,会变的无‘欲’无求,在草原上呆久了,心‘胸’会变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