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玉’娆的这番话,‘花’非霁的眉眼有了一丝松动,眼神渐渐缓和起来,说道:“两件宝物被偷去已经这么多年了,说明那个魔头早已经年老力衰了,还有何惧之有?或者说他已经死了呢?再者,以我现在的武功,即便不是那魔头的对手,但是想要在对方手下逃走,应该还不是问题。”
“可是……”
‘玉’娆想要辩驳,却一时找不到合理的借口,只能站在那里两只‘玉’手不断绞动着。
‘花’非霁总觉得今晚的‘玉’娆处处透着一抹怪异。于是暗自打量着‘玉’娆,墨‘玉’‘色’的眸子像是浮起一层薄雾,难以窥明其神‘色’。
‘玉’娆感觉到自己今晚的异常恐怕很容易引起‘花’非霁的猜疑。当下连忙转移话题道:“霁哥哥,你还是赶紧趁热吃了这碗莲子桂圆粥吧。这可是‘玉’娆熬了快一个时辰呢。可不要‘浪’费我的一番心意。”
当下‘花’非霁点了点头,心里却一直在琢磨着‘玉’娆刚才所表现出来的异样。他象征‘性’地用了一些,因为心中有事,所以吃了这么多。若是平时‘玉’娆给‘花’非霁送完茶点之后,必然要在书房多逗留一段时间。可是今晚的她等‘花’非霁用好莲子桂圆粥后,竟然主动说自己有些疲倦,先行离开了。
‘花’非霁望着‘玉’娆离开的身影,眸里的神‘色’晦暗难测。良久,他抚了抚额头,忽然间他有一种直觉,那就是‘玉’娆一定对他隐瞒了什么,而他刚好忘记了至关重要的记忆片段。
两道俊眉之间凝起极深的褶子,他百思不得其解,究竟为什么忽然他有这样的直觉呢?而他究竟会忘记了什么?
许久,他起身,走到临窗处。入眼,‘花’木繁复。初夏之风幽幽地滑过窗棂,吹起他身上的衣袍浮动,此刻站在窗前的他更显得俊秀颀长,宛若一把收拢的‘玉’骨折扇,丝丝缕缕都透出光华流转。
良久,书房里只响起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深夜中,不曾未免的又岂止那一人。
房间里,幽香袅袅,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外的儿臂粗的红烛“哔剥”一响爆裂出了一朵烛,室内随即又是静谥一片。
岳灵惜的身影被灯光照‘射’在帐幔之上,显得格外的萧索寂寥。此刻她双手环住双膝,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曾经和‘花’非霁相处的种种。眼中的神‘色’不断变幻着。
事实上,原本她很想今晚就潜伏去找‘花’非霁当年问清楚。可是有一句话叫做“近乡情更怯”,以前她不懂得这句话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而现在或许这句话恰好就是她现在心情的最好写照。
明明她很想当年向‘花’非霁问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当初是他对自己死缠烂打,而她冷漠如水,对他的种种示好漠视不见。可是为何现在她刚刚心有萌动,想要试着接纳他,却等到的是她要和别的‘女’人风光成亲。
想到这里,岳灵惜的‘唇’角忽地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在现代的时候电视上经常会上演这种苦情戏,她一向都认为十分狗血,可是没有想到终有一天她的感情之路竟然也会变得这么狗血淋头。
如今,她想要当面让‘花’非霁告诉她真相,可是又怕当‘花’非霁告诉她的真相不是她希望的那样。此刻,心情纠结得简直如‘乱’麻一样。最后岳灵惜自我安慰,明日‘花’非霁和‘玉’娆的婚礼上,便是她给自己定的最后期限,不管结局如何,她都会坚强面对。
拿定主意,岳灵惜重重吐出一口气。毫无睡意的她起身步到窗前,一股清风迎面袭来,顿时让她原本‘混’沌的头脑顿时清醒了不少。
此刻的她,素衣黑发,衣和发都迎风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应着房间里的烛光,洁白的皮肤隐隐泛起珍珠白的光泽,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般的光芒。
便在这时,只闻一道扑棱声,随即她便可看到一只白‘色’大鸟向她迎面飞来。在岳灵惜的怔愣中,那只鸟竟然对她一点儿也不怯生,翩然地飞到了房间里的圆桌上。岳灵惜不由将这只鸟细细打量了一番。只见这只鸟通体雪白,晶莹得如同白‘玉’雕琢一般,拖着长长的尾翎,一双乌黑如玛瑙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显得无比‘精’明灵动。
岳灵惜见这只鸟便知不俗,心道必定是有人饲养的。想到这里,她的心忽地一动,莫不是这只大白鸟的主人就是‘花’非霁?鉴于雪白的灵动在于十分通晓人‘性’,能听懂人的语言,于是,她试探着和这只大白鸟‘交’流。
“请问,你是不是‘花’非霁养的鸟儿?”
令岳灵惜不敢相信的是这只鸟竟然侧头凝神,俨然像是在聆听她的问话一般。正当她惊愕不已之时,没想到下一刻这只大白鸟竟然十分配合地点了点头,随即又叽叽喳喳地叫了几声。很显然是在回答岳灵惜之前的提问。
岳灵惜顿时喜不自禁,想了想又连忙接着问道:“那‘花’非霁现在还好吗?”
那只大白鸟眼珠子骨碌转转,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是摇头又是叽叽喳喳地在圆桌上‘乱’蹦‘乱’跳。
岳灵惜狐疑。这只大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