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温度骤然降到了冰点。-叔哈哈-
‘花’非霁坐在檀木刻蟠龙云纹的软椅上,一双眸子里‘波’涛翻滚,透出极度的冰寒之气,眸子深处却隐隐有怒火喷薄‘欲’出。
“冥剑,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良久,‘花’非霁瞪了一眼站在他面前垂头的冥剑,声音冰冷得骇人。
此刻‘花’非霁只感到自己整个人就像是一座快要爆发的火山,他实在难以想到一向忠于他的冥剑竟然和所有人都一起隐瞒了他。他受不了背叛和欺骗,可是如今竟然偏偏是自小便跟随他的冥剑,让他‘激’愤之余更是痛心疾首。
“少主,是冥剑隐瞒了你。请少主降罪!”冥剑笔直地跪倒在地。他早就料到少主迟早有一天会发现端倪,他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竟然会来得这么快。
“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许久,等‘花’非霁的情绪稍稍平复一些后,他冷冷开口道。
冥剑跪在地上良久,却仍是沉默不语,让‘花’非霁原本压抑的怒气霎时又喷薄而出,“冥剑,你当真不肯说吗?你究竟将谁当成了你的主子?”
听着‘花’非霁狂怒的声音,冥剑的身子不由一颤,咬紧牙关才道:“属下欺瞒少主,我认罪,冥剑愿意接受各种惩罚,但是还请少主不要再追问了。少主只需知道属下不告诉少主真相是为少主好便可。”冥剑说完又垂下头,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表情。
‘花’非霁被冥剑的举动差点儿连肺都气炸了。冥剑的忠心他从不怀疑,可是对于冥剑的愚忠他实在受不了。毕竟是从小便一直追随他的人,虽是他的贴身护卫,但是两人的感情却如同兄弟一般亲近。一时间‘花’非霁还真不知道该拿冥剑怎么办了。
‘花’非霁一时间情绪失控,暴怒道:“冥剑,本少主从不怀疑你的忠心,但是本少主有权知道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事情。”
冥剑霎时感到他家少主的吼声让整个书房都跟着颤了一颤,他的身子也跟着一震,‘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声音如蚊嘤一般,“少主请你不要再‘逼’属下了,属下真的不能说。”
‘花’非霁听言,眉头顿时皱得更紧,“冥剑,本少主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不要说。”说完,‘花’非霁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诡异笑容,冥剑望之只感到后背泛起一层寒意。
冥剑跟在他家少主身边多年,自然知道每当‘花’非霁‘露’出这样的表情时意味着什么,看来这次他一定躲不掉少主的严惩,不过只要能守住秘密,即便忍受再严酷的刑罚,他也心甘情愿。他绝对不能让岳灵惜那个‘女’人再祸害少主。自从少主遇到那个‘女’人后就总是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那个‘女’人根本就是少主的灾星,所以他绝对不允许少主再和那个‘女’人往来。
冥剑使劲咬了咬牙,心意已决道:“少主,冥剑心意已决,请少主命人执行责罚吧。”
‘花’非霁闻言,冷笑一声,一连说了三个“好”,才道:“即便你不告诉我实情总有一天我也会知道。”
说完,‘花’非霁微微一顿,冷眸瞥了一眼冥剑,淡漠道:“起来吧,你可以走了。”
冥剑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霎时血‘色’全无,他目‘露’惊恐,难以置信道:“少主,你让我离开你?”
‘花’非霁薄‘唇’冷抿,“对本少主身边不需要一个不听指令的人。”
“少主,属下是为你好,你和那个妖‘女’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你若是跟她在一起,必然要承受七殇劫,她就是一个专‘门’魅‘惑’男人的妖‘女’。”冥剑越说越气,忍不住继续道,“没想到她刚离少主不久,又勾搭上了西池国的太子和烈焰国的三皇子,真是好本事啊!当初她跑来天山找少主属下还以为她是一番好意的,现在看来说不定是别有用心呢!”
‘花’非霁没有阻止冥剑说下去,从冥剑一番言语中他听出了一些蛛丝马迹,原来之前他和那个叫做岳灵惜的‘女’子是相识的,似乎关系还非同一般。可是为什么他想不起来关于和这个‘女’子的一切记忆呢?还有冥剑口中所说的七殇劫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时间,‘花’非霁只感到心绪杂‘乱’不堪,他伸手抚了抚额头,眉眼间透‘露’出一丝疲惫。他不由阖上眼眸。脑海里不期然地浮现出那日在大厅里岳灵惜望着他时眼里的决绝和悲伤。他的心脏感到一阵钝痛,随即心口的位置像是出现了空‘洞’,那抹空‘荡’‘荡’的感觉并不断扩大着,就像是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一样。
‘花’非霁顿时略带慌‘乱’地睁开眼,望着眼前的冥剑心中更是一阵气怒,“你走吧,咱们的主仆之情今日到底结束,今后你好自为之。”
冥剑闻言,心口猛地一颤,一身玄衣更衬得脸‘色’惨白得骇人。他跟随少主已有十年之久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离少主而去。原本料定少主念及多年主仆情分,即便再怎么惩罚他也不会赶他走的,可是没有想到他终究是错算了。他若是离开少主还不如死去的好。
“少主,冥剑知错了,冥剑现在就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少主。”冥剑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慌‘乱’,仿佛生怕自己再说迟一步就真的被赶走一样。
‘花’非霁看着冥剑一脸的惊恐之‘色’,脸上仿佛‘蒙’了一层寒霜,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