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琛忍了十多年,虽然舍不得弄疼萧禾,可还是控制不住,下手绝对算不上轻。
而萧禾的肌肤细,往日里樊深稍用力一些,都会在他身上留下指印,所以此刻,萧禾的身上真是好看得很。
被亲出来的红点,腰部被用力握紧而留下的暗色手印……
一点一点,一滴一滴,全都彰显了两人之前到底经历了如何激烈的一场欢爱。
烧心的嫉妒之火在身体里流窜,樊深的眸子几乎染上了红色。
“好,很好,“樊深开口,那声音逼涩,阴骘的吓人,“萧禾,你真行。”
他猛地一用力,迫使萧禾转过身,樊深的动作强硬,没有丝毫温柔可言,他直接看向他身后,看到那红肿的地方,一颗心都被烧起了。
“真是yin荡啊!萧禾,你连离开这里都忍不了吗?就这么想被人干吗?”
话音落,他带着浓浓地报复欲,狠狠地撞了进去。
萧禾被这一下弄得头皮都酥麻了。
痛吗?其实并不算痛,毕竟之前才做过,那儿甚至还没清理,这样硬闯很蛮横,可是因为早就被尽情开发过,哪里还会适应不了……
因为这下冲撞,萧禾闷哼了一声。
那声音柔软,似是绒绒轻羽,能让人心尖都为之一颤。
若是往日里,樊深定然是爱极了这声音,可现在,他听在耳中,只助燃了那熊熊怒火。
一想到他也这样在别人身下发出声音的,一想到他这副模样别人也看到过,一想到他这身体被其他人尽情享用过。
樊深的心脏便被名为妒忌的毒蛇给啃噬殆尽!
不愿听见他的声音,樊深掏出了一个物事,塞进他嘴里,让他没法再发出声音。
樊深近乎于疯狂。
十年时间,他日日夜夜活在了痛苦煎熬之中。
而他呢……和其他男人相拥,夜夜缠绵!
十年光阴,他失落绝望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而他呢……在其他男人身下辗转低吟!
十年前,他只拥有他不到一年的时间,而樊琛却和他相伴了整整十年。
十年啊,只是得到了他一年,便一辈子都没忘记过。
可是别人却拥有了他整整十年。
他们做过多少次?他们亲吻过多少次?他们是怎样互诉衷肠,相依相偎的?
这些问题只要在脑海中微微闪过,樊深便有种天昏地暗的绝望感。
重新回来,重新拥抱他,樊深欣喜于他们身体之间的契合,暗喜于萧禾与他的配合。
可现在,再度回想……
樊深只觉得,难堪到了极点。
被人宠爱了十年的身体会不擅于承受吗?
他与他完全相同的容貌,他享受的同时,是在想着谁呢?
他以为他是给了他一些快乐,可其实……只是一个替身吗?
“萧禾……萧禾……”樊深几乎要被内心的黑暗给吞噬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萧禾支支吾吾,可惜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并不怕痛,他只是着急,他不想樊深钻进牛角尖,硬生生地把自己逼死。
可是他两只手腕被锁住,嘴巴被堵住,无论如何都说不出一句话。
萧禾心焦的不行,总有种自己得死一次才能解决这个世界的感觉。
但是,能不死他真不想死啊。
那滋味可是实打实的痛,很不好受的!
可就眼前这状况,他真是想不到任何办法。
本来,萧禾设想的很简单,先安抚了樊琛,然后再去攻略樊深。
当时的萧禾觉得,樊琛相对要麻烦一些,毕竟他们感情基础略浅,但出乎意料的是,因为默默爱了太多年,所以樊琛很容易满足,很容易就相信了他,因此治愈的十分顺利。
紧接着,萧禾便想去和樊深说明真相,表明心迹,可谁知好巧不巧的,樊深自己来了,再好巧不巧的,他看到了他身上的痕迹。
然后……全部脱离了轨迹。
这样的形势下,萧禾真的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都别想洗清。
而且,特么的,他还说不出话!
如此浑浑噩噩,好在还不是绝路。
在萧禾昏过去几次之后,他的嘴巴终于解放了。
他们似乎换了个地方,萧禾感觉到周围有温润的清水,他累的连眼皮都不想动一下。
可是他不能睡,得趁着嘴巴能说话,赶紧……赶紧集中精神。
他意识慢慢汇拢,很快就感觉到身后结实的怀抱。
刚好……樊深在这里,萧禾心里庆幸了一下。
他刚要开口,就听到身后男人低哑的声音。
“萧禾……别动,我给你洗澡。”
萧禾怔了怔,总觉得有些不对。
很快他就感觉到肌肤上强烈的刺痛感,萧禾皱了皱眉,又听到樊深近乎于神经质的低语:“洗干净了,就没有别人的气味了,洗干净了,你就是我的了,别怕,萧禾……我知道你不喜欢他,我帮你洗一洗,这样你就记不得他了……”
他这声音很平静,但却空的像是失去了灵魂。
萧禾心中一紧,赶紧睁眼,转头看向身后,他心脏被尖刺狠戳了一下。
身后的男人,长发如瀑,肤白胜雪,一双湛蓝双目本是如海洋般广袤美丽,可此刻却空空的,浅浅的,如同没有聚焦的镜头,只剩下了虚无的茫然和空洞的死寂。
萧禾的心脏揪成了一团,他急声喊道:“樊深,樊深,你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