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奉金世宗完颜雍之命前往牟平执行招抚工作的琴心在以前可没少被吃亏上当,所以她在充分总结以往的经验教训的基础上好了准备,也想出了一招很特别的手段来对付那个必须为大金国做点什么的混蛋。因为她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不会存在那种大度得能够完全没有嫉妒心的女子,而上官倩妤就是鱼寒最大的软肋。
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那位做事非常不地道的大金国十九公主就让鱼寒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小女子的小心眼!既不招降也不纳叛,甚至都没有说过一句和这次任务有关的话。只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做一点点容易让人产生误解的举动,夜深人静之时依在窗边幽怨地低吟一些千古名句,琴心就把牟平县衙闹了个鸡飞狗跳。不但成功地把朱熹都逼得外出避祸,更是成功地让鱼寒那个小混蛋主动提出了就招抚问题进行一下协商的要求。
不愿意乖乖地坐下来和对方谈一谈也不行了,要知道鱼寒在这些天里飞出自家房门的次数比这几年加起来都还要多!这个好不容易跑步来到大宋的混蛋完全有理由相信,若继续任由琴心这么胡闹下去,他就得被自己的漂亮老婆给踹回到史前世界!
“简直是异想天开!汝以为此次来的是谁?既非乌达补也不是伊什布,而是唯一受到完颜雍重用的金国熙宗之女,主持大宋境内数州之情报工作的金国十九公主,她会让汝这孽障轻而易举就蒙混过关?”既然是决定了要进行谈判,不管结局如何总是需要双方各自提出一些条件,不然还怎么谈?总不能是一方滔滔不绝地唾沫横飞,而另一方只能点头哈腰地唯唯是诺吧?可让鱼寒没想到的是,他好不容易才琢磨出来的细则居然首先就遭到了正在城内客栈躲清闲的朱熹否决。
“元晦先生,您到底是和谁是一伙的?”不得不怀疑朱熹的立场问题,因为这榆木脑袋居然只看了一眼就将鱼寒花费大半宿功夫给想出来并誊抄好的细则扔到了一边!要知道,那可是采用大宋徽宗皇帝所创的瘦金体写成,即便是内容确实有点不那么靠谱,仅凭这字也能具有一些收藏价值啊!
“哼!”懒得就这种无聊的问题做出回答,模仿得惟妙惟肖的瘦金体,若是放在前些年还真能对朱熹产生不少的吸引力。但这么多年的相处也让他知道了鱼寒不少的能耐,身边有个擅长模仿各种字画的小混蛋在,他就是无聊了想要一份有米南宫题跋的洛神赋图都不算个事,还犯得着把这种满纸荒唐言的破书稿留下?
“元晦先生,咱能不能先做正事再哼哼?”自认为朱熹这是前些天被琴心给折腾得有点精神失常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所以才会失去了理性不能静下心来认真参详谈判细则所要表达的意思,鱼寒也只能极其大度地继续解释道:“既然是谈判么,咱总得琢磨着捞点好处啊!若是一味顾忌对方的身份与想法,那还不是真成了接受招安?”
“哼!”还是在用同样简洁明了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鄙夷。朱熹也承认鱼寒说得话有那么些道理,可问题是他们答应针对接受招安的问题进行谈判,其本意只是为了能够继续拖延时间啊!就这种明眼人一看就不会接受的条件,除了能让琴心感到被戏弄进而提早结束谈判之外,又能够起到什么作用?
“快别哼了!元晦先生您也知道俺这脑子不太灵光,只能想出来这些个法子。要不您老受点累?给另外琢磨出一些来?”不怕朱熹会滔滔不绝地说些不着边际的大道理,也不怕这榆木脑袋会拧着笤帚满城追着自己痛揍,唯独就担心这位当世大儒像现在这样进行无声的抗议,因为那往往意味着他转过身就会去找那得意的编外女弟子!有一个琴心在挑拨自己的夫妻关系就够遭罪了,鱼寒可没胆子在这个时候还让朱熹找到借口去火上浇油。
“汝这孽障,真想让朱某出手相助?”似乎早就料到了鱼寒想不出什么靠谱的理由来拖延时间,朱熹显然是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但他并不打算这么容易就让那小混蛋得逞,毕竟这份谈判细则可是他在参考了大宋朝堂精英们惯用的推诿借口基础之上又耗费不少心力才给琢磨出来的!
“那是当然,毕竟元晦先生您博学多才且……”鱼寒也知道自己提出的谈判条件很不靠谱,反正马屁话又不用花钱,若是浪费点唾沫就能换到朱熹的劳动成果,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拿来!”没有交出自己的用来拖延时间而制定的谈判细则,朱熹却在享受了一会熟悉的恭维之后伸出了大手向鱼寒索取着什么。
“啥?”有些迷茫,鱼寒一时还真就没反应过来朱熹做出这种举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要知道这榆木脑袋可是谦谦君子,经常就把那一套迂腐的义理给挂在嘴边,可从没像他那混账弟子一样做什么事都想着要先捞点好处!
“易安词!”鱼寒错了,朱熹是君子不假,但君子跟混蛋呆的时间太长了也难免会沾染上一些恶习,做出一些反常的举动。这一次朱熹会被气得搬出了县衙而跑到城内的客栈来躲清闲,除了那个大金国的十九公主实在太能折腾以外,还在于鱼寒这混蛋竟然抽空用十数种堪称以假乱真的笔法誊抄了一份易安词拿去讨好上官倩妤,却没给他这位仰慕易安居士的当世大儒给准备一份!
“没有!”完全是条件反射似的说了句大实话,这也就是牟平城内多了为没有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