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兄,要不你去想法子把那老尼姑给骗到僻静处,然后小弟……”算了,都是一群没义气的混蛋,看来这关键时刻还是只能靠自己。好在根据鱼寒的观察那老尼姑似乎也没什么武艺,说不定一闷棍下去也就把问题给解决了。
“行,愚兄这就想法子去!”凌文佑不是没有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可谁让他更在乎朱熹是否能原谅自己呢?都说两害相权取其轻,为了将来能过上梦想中的幸福生活,这混蛋闻言也真个立即起身准备去再次鼓动那三寸不烂之舌。
“坐下!”狠狠地一巴掌拍在凌文佑肩头,桑伯此时却是一脸的鄙夷,十分不屑地道:“你俩混小子胆子还真够的大,就不怕把天给捅出个窟窿来啊?眼前这么点小事,犯得着打打杀杀的么?”
“那你说咋办?”讲道理,自己肯定没那能耐。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直接采取暴力,却又被最先提出这种建议的人给阻止了,鱼寒还真显得有点束手无策。
“拿来!”伸出了满是老茧的大手,桑伯提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要求。
“啥?”一时没能领会到对方的意图,鱼寒显得有那么点白痴。
“钱!”很是简洁明了的回答,桑伯不忘提醒道:“别瞒老夫了,就你那怀里现在最少还揣着上千贯的关子吧!”
“要钱干啥?”
“还能干啥,给庵堂里的菩萨塑金身去!”真不明白这世上怎么就会有人大老远地给这种混小子送钱来,反正在桑伯的眼里鱼寒就一啥都不懂的笨蛋。
不是吧?这么不靠谱的办法都能想得出来?有钱能使鬼推磨是不假,可庙里供着的都是菩萨啊,岂能在乎这些个阿堵物?虽说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但花了钱还不能解决问题,那就足以让鱼寒心疼上好几年的。
“赶紧的,别磨蹭!处理完这档子破事,老夫可还急着赶路呢!”不打算继续跟鱼寒磨叽下去。桑伯他老人家可还指望着早点见识到临安府的繁华,在享受几天大鱼大肉大碗喝酒的轻松日子之余顺便找几个肥羊下手,也好捞些本钱回去重操旧业。
“哦!”稀里糊涂地掏出了所有家当,直到眼睁睁地看着桑伯消失在庵堂大门处,鱼寒这才回过神来吼道:“老骗子,赶紧回来,那是俺的吃饭钱!”
“吼个甚?拿去!”老骗子确实回来了,不过是在两个时辰之后,手上那一大叠关子却不见了踪影,只换回来两个略显破败的小本子。
“这是啥?”鱼寒有点傻眼了,难不成这庵堂主持也是穿越而来的?要不她咋会懂得这一套?但自己奉上的又不是什么古董文物,是实实在在的大宋官方现金支票啊!就给这俩小本子,是不是也太黑了点?
“度牒!”怕鱼寒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桑伯这才不得不耐着性子补充道:“那俩小女子的!”
“啊?”还真让这老家伙把事给办成了?怎么会是如此的简单?这庵堂内到底是干啥的,既有动了凡心的女尼,还有见钱眼开甘当人贩的主持?
“说你俩傻吧,还不承认!”一路上都被人当作了累赘,桑伯突然有了显摆的心思。“你们也不想想,若不是那主持早已默许,就那倒霉蛋能三天两头地跑来这里晃悠还不被人给告到官府去?不是主持网开一面,前夜那俩小女子又岂能及时赶来?老夫早就瞧出来了,那主持也并非铁石心肠之辈,只不过碍于清规戒律,需要一个由头而已。”
“所以?”听到了这话,鱼寒突然觉得自己确实有那么点傻,居然没能想通这个环节。
“老夫出钱替庵里菩萨重塑金身是给了她面子,也是学着太祖故伎转着弯地告诉她,若果真拒绝就得考虑一下老夫会不会拿着这些个钱财去招些无赖三天两头地跑门口来闹事。”很是无耻的法子,却暗合大宋传统,只不过这庵堂的主持显然要比当初的辽人好对付多了。
“然后?”鱼寒这算是见识了,要论无耻,自己比起古人来还差着老远呢。
“老夫就借口替小姐祈福消灾,讨了俩佛法高深的出家人呗!有了这个台阶在,主持自然也就顺势而为。”仿佛是为了撇清关系,桑伯赶紧又补充道:“不过人家主持可是说了,人一旦离开此地可就得你俩混小子负责,将来若是出了点什么岔子官府追究起来,也别把人家给牵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