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陆隐随意的聊了一会,用一种极为简单的语言解答了陆隐复杂的问题,“对事不对人!”
听到这句话,陆隐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这时多么普通的道理,但是对于深处其中的人却很难想到,迷惑是人类的天性。
无禅所说的对事不对人,在陆隐的事情上就是说,陆隐的立场应该放在这件事情的本身,忘记那个人是西门望,忘记他的职位和兵马,只要他叛国,那就依法而为,该杀就杀,如果没有此事,那就不要惹是生非。
自然,这不是解决之道,而是自保之道,保证陆隐在此次风波中不会被有心之人抓住什么把柄。
西门望?他已经必反无疑了。
夕阳西下,两个老头缓缓起身,向着寺院内走去,因为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路上,无禅旁敲侧击的说着陆隐收许尘为徒的事情,而陆隐呢,只是不停的打着哈哈,原因很简单,他至少要知道许尘是真正的符道天才才行啊。
这一辈子,陆隐算是命苦,看着是一时风光,堂堂帝国国师,连太子见面都要叫上那么一声老师。
但是,古人说的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呀!
那么对于道门众人来说,那就是没有接班人是最重要的事情,此时他唯一想要确定的是,许尘是不是真的是符道天才,如果是,那么还用无禅在这里苦口婆心的劝吗?
上一次,他之所以说对兑山宗有所忌惮,对收徒之事并不感兴趣,那只不是因为他确实曾经探查过许尘的身体,这是他的毛病,常年收不到徒弟养成的毛病。
要知道,许尘的修为并不高,这在那时可以肯定的,而且对当时那个符阵的感知也并不敏感,更何况,那那个雨夜,他之所以是牵着许尘的手离开的,就是在看许尘手掌的样子,很可惜,许尘甚至对书法都不擅长。
对于一个修为不高、对符阵并不敏感,甚至连书法都不擅长的人,符道之法简直就是天书一样的存在,就是修炼几辈子也不可能进入那道窄门的。
推门而入,没想到许尘根本没有听从无禅的劝告,正坐在矮桌旁大口大口的喝着茶水,根本没在意谁进来了。
“哎,我说,你怎么起来了,不是告诉你……”
无禅有些生气,因为以此时许尘的身体根本就不适合起床,在无禅看来,许尘应该再躺上三天三夜才能起床,不然对身体来说就太过有害了。
谁知道,许尘头也没抬起,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有点饿!”
“饿?”
无禅无奈的抿了一下嘴,“我不是给你喝了三碗粥了吗?”
说完,他又看了看陆隐,似乎是再说,我可没有虐待人的习惯,而陆隐却丝毫没有反应,因为此时许尘对于他来说,还只是个外人。
虽然他出手救了许尘,但是,那夜只是源于无禅大师的原因,当然,也是源于许尘身世的好奇。
在两个老头的注视下,许尘猛然抬起了头,痴痴的看着无禅,那种眼神不是责怪,也不是愤懑,却是一种略带可怜的无奈,“话说,我今年十六,你见过哪个壮小伙一顿饭喝三碗粥就饱了的,你晚饭不是还吃了两个馒头的吗?”
这句话说的无禅哑口无言,他倒是没有先回答许尘的问话,而是转头看着陆隐说:“啊,今天有点累,却是吃的有点多,呵呵、呵呵!”
说完,他转头看着许尘,严肃的说:“因为你现在正处于静养期,不适合吃得过多,知道吗你!你要是吃多了,身体的负担便会加重一分,对你的身体不好。”
“可是我饿呀!”
许尘沉声说道,“而且,我感觉我现在好像是有点力气了,好像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怎么可能?”
无禅略显愤怒的摇着头,“所以你就喝茶水?”
许尘点头,“你这里也没有别的东西了,而且,我恐怕此时也不好出去吧?”
一边听着许尘说着,无禅一边和陆隐走到矮桌旁轻轻的坐下,看着对面的许尘,两人却是感到这个少年似乎康复的很快,脸色没有先前那样的灿白,已经稍稍显现出了一丝皮肉的颜色,目光也没有先前那般的疲态,就是看着脸颊似乎变得有些消瘦。
看了半天,无禅突然你伸手抓住了许尘右手的手腕,静默许久,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讶的看着许尘说:“这怎么可能?”
说完,他还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身旁的陆隐,眼神惊诧至极。
这时,许尘随意的拿回了自己的右手,那表情仿佛无禅不是个正经人一样,他继续往茶杯中倒水,继续以水代饭,想要弄个水饱。
就在刚刚把脉之时,无禅分明感到许尘体内灵气的流动似乎平稳了许多,虽然没有正常修行者的那般强劲有力,但是也早已超出了无禅的预期。
许尘的伤势,在无禅看来那可也是重伤啊,就算换做是他自己,恐怕也不会康复的如此之快。
“你偷偷吃什么药了吗?”
无禅痴痴的看着许尘,他想找到事情的答案,这个看上去上知九重之霄,下知黄泉阴曹的老和尚此时也是迷惑的一摊糊涂。
但是,许尘似乎对无禅的话才是迷惑的紧呢,轻轻的说了一句,“吃药?我要是有的话,我还真想吃,至少还能顶个饿。”
“那你、那你偷偷练了什么功法了吗?”
无禅继续追问道。
谁知,许尘微微仰起头,轻声道:“没有,你不是就感觉我康复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