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是你?”
“十年不见!别来无恙?”
站起身来,萧勉朝着那灰影抱拳行礼。
曾几何时,萧勉还是筑基期小修士时,对方已经是元婴老祖,甚至不惜放下身段,要对付萧勉。
也亏得萧勉命大,才没让对方得逞。
当年东海之战,萧勉虽然还未凝婴,一身战力却已经不输对方,为大局顾,萧勉选择了冤家宜解不宜结。
如今再度相遇,萧勉同样成就了元婴老祖。
平起平坐,平辈论交。
那灰影,正是杀手道盟主——杀神!
虽然惊疑于萧勉的不请自来,但杀神素来务实,目光在萧勉身上转了一圈,便看向了一旁的阿芸。
此时的阿芸,也已经被萧勉解除了小血禁术。
四目相对,阿芸打个寒颤。
杀神毕竟是元婴老祖,又以为有强敌入侵,这才携怒而来,浑身上下,杀气腾腾,阿芸哪里受得了?
好在萧勉就在一旁,随手一挥,那股杀气荡然无存。
阿芸如释重负,杀神却眉头一紧。
自打东海回归之后,杀神就一直在闭关,虽然修为没什么精进,却让他领域了自己的领域——诸天杀道!
这诸天杀道,并非主流领域,乃是一种偏门领域,既有些像是威压领域,又有些像是炼神领域。
进入诸天杀道的修士,会被无边杀气包围,轻者患得患失、疑神疑鬼,重者胆战心惊,甚至直接被吓死!
阿芸身为金丹修士,自然无法抵御诸天杀道。
却不想萧勉随手一挥,就将诸天杀道消弭于无形。
眼中寒光一闪而逝,杀神终究什么也没说……
领域了诸天杀道的杀神,锐气正盛,乍见萧勉,他本还想较量一二,如今看来,他和萧勉的差距,越来越大。
明知不敌,何苦自残?
就是这份识时务,让萧勉对杀神高看一眼。
“不!你不是役兽宗宗主!你不是齐志斋!”
却在这时,阿芸回过神来,大声疾呼。
萧勉不以为意,杀神莫名其妙。
“齐志斋呢?让他出来!让他出来见我!”
“我恐怕,阿芸道友你注定要失望了!”面对有些疯狂的阿芸,萧勉在声音中融入了一丝安魂定魄的音律,等阿芸稍稍冷静之后,萧勉这才道破玄机:“役兽宗前任宗主齐志斋,勾结东海三神殿,被当做弃子,已然陨落!”
“陨落?你说什么?齐志斋死了!?”
“不错!齐志斋,就是死在我的怀里——当年之事,你眼前这位杀神前辈也是当事人,不信可以问他!”
“齐志斋,确实已经身死道消!”
虽然不明所以,但杀神还是证实了萧勉所言。
当年因为齐志斋之死,整个南越军团险些分崩离析。
再说阿芸,接连听到齐志斋的死讯,由不得她不信。
紧接着,萧勉更是将整个役兽宗的近况,和盘托出。
当年东海一战,役兽宗的收场颇不光彩。
勾结东海三神殿,出卖同类,残害同胞……
更惊人的是,役兽宗之事并非齐志斋一人之得失,而是自上而下的整个役兽宗,几乎都牵扯其中。
事关重大,南越州方面不得不小心处置。
最终,为免牵连过大,此事被南越州内部消化。
世人只道役兽宗在东海一战中死伤惨重,便是宗主齐志斋也力战身亡,其中细节,一概不知。
正因为役兽宗的意外沉沦,本就强势崛起的杀手道,顺利替代了役兽宗的位置,提前成为了九大流派之一。
役兽宗的宗门驻地,也就变成了杀手道的宗门驻地。
三言两语,萧勉将这些陈年往事一一道破。
阿芸,好似再度被小血禁术禁锢了一般,呆若木鸡。
“阿芸道友!如何?”
萧勉的言外之意,齐志斋,身死道消,役兽宗,名存实亡,这总该符合万妖皇所谓的先决条件了吧?
被萧勉的提问惊动,阿芸神色阴晴不定。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戏弄我家小姐!”
“戏弄?”
“哼!你明知役兽宗早已经没落,却还诱使小姐和你定下三日之约,这不是摆明着在戏弄她吗?”正视着萧勉,阿芸颇有些负气:“我家小姐,最恨被人戏弄!”
“那又如何?”不等阿芸反驳一二,萧勉淡然言道:“她要役兽宗消声灭迹,我已做到了。她还有什么要求,大可以说出来听听。如果没有的话,咱们再论其他!”
“哼!役兽宗为祸妖兽,只是表象。就算整个役兽宗灰飞烟灭,你能保证万宗城中的万千人类修士,就没有灵兽奴役吗?如果人类和妖兽之间的主从关系不能从根本上得到改变,南越州和南炎妖境的联盟,只是一纸空谈!”
阿芸这番话,点破了问题的结症所在。
区区一个役兽宗,之所以被万妖皇记恨,是因为役兽师乃是专精于役兽之道。
除了役兽师之外,寻常修士,或多或少,都会有三两灵兽傍身,这在整个修行界中,都是司空见惯的。
要改变这种现状,谈何容易?
好在,萧勉早有准备……
“此事,也正是萧某人殚精竭虑!”点了点头,萧勉转而朝一直置身事外的杀神抛出一物,笑道:“听闻当年在东海龙宫,你得到过一件顶阶防御法宝——虚影宝衣?龙宫珍藏,自然不凡,然则若只有虚影宝衣,终究不足。此物,或许能让杀神你的诸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