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弦看这粽子给我下跪,忙低声说:“这时候祂精神受制,隔绝阴阳,只能感受到你说话,趁这个机会,快命令祂归位!”
我闻言吃了一惊,忙说:“陈大寿,不管在外面吓到还是迷路了,快回家吧,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张弦不耐烦地说:“你招魂哩?”
我赶紧住嘴,奇怪的一幕却发生了,祂竟然慢慢地朝黑石棺爬去,直接爬进了棺材。我有些不放心,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意思是问现在可不可以开口说话。张弦确认了一下,点头说可以,我才放心下来。
我想我们最开始看到的棺材,绝对是个疑棺!我忙问东海,阿南去了哪儿,是不是被他杀了。
东海说呸呸呸,程爷看着像随便杀人的人吗,我对他那是百般呵护千般恩爱……啊呸。没想到这小子早就醒了,占了我那么久的便宜,居然趁老子小便去的时候,不吭一声就开溜了。
我说你就烧高香吧,人家摆明了要跟咱作对,连李老板的招安都没放在眼里,你在明他在暗,没割你脖子就算很有良心了。
东海听了后怕的摸摸脖子:“我糙他个大爷!敢情程爷背了他一路,到最后还得感激他的不杀之恩,我冤不冤呐我,没你那么贱。”
张弦忽然说:“有人来了。”
我们吓得不敢说话,马上离开地下河靠着墙边走,离树洞远远的,直到确认那边灯光打不过来,才停下来关了手电筒。
没过一会儿,树洞里灯光透出来,我才发现那拨人是阿南一伙的,包括阿南和小刘大马都在。他们一共下来了六七个人,个个手里拿着短枪,正在到处探,看他们这么谨慎的样子,很没有方向感,基本可以断定是第一次下来。
我们在暗中不说话,心里却很着急,任张弦再怎么牛气,我想也干不过热兵器,下面又没有地方跑,看来我们这回真是糟糕透顶了。
不过幸好他们很快找到了黑石棺,直接奔我们相反的方向去了,我心想也好,让陈大寿这个猛粽子对付他们,是再好不过了。这时候,后面树洞里又起了光亮,我才真感到害怕起来,如果他们再来他十个八个人,随便一梭子手枪子弹发过来,光花生米就能让我们吃撑了。
等那些人下来之后,我才真正震撼到了。那是清一色的阿拉伯人面孔,他们挤在一堆动来动去的看不太清,约莫有十几个人,手里都端着突击步枪,腰里还别着手枪和匕首,可以说是全副武装。
我心里骂个不停,心说你们这些个外国蛮子,倒斗都倒到我们中国来了,还想染指我华夏文物!但骂归骂,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如果阿南和这帮外国人有勾结的话,我们的处境将更加危险不说,那这事儿就严重了。
那帮中东人直接冲着阿南一伙人走过去,拿起步枪就连环点射,突突个没完,阿南的队伍马上被干掉了三四个人,他们迅速以镇魂棺为掩点组织反击,双方火拼起来。
东海捅了捅我和张弦,我们悄悄往树心那边靠,想趁机开溜,这时候我发现靠后的一名外国人突然悄无声息地倒了下去,灯也熄了。
张弦悄悄说:“有个穿老鼠衣的人混了进来,在背后暗杀那些中东人,看来他接受过专业的刺杀训练,办事干净利落。”
张弦在黑暗中视力好,能看到我们看不见的事情,我听了猛吃一惊,后面就响起了突击步枪的枪声,又有几个外国人倒在地上了。
我心想好家伙,全是点射,枪枪要人命,不浪费一颗子弹。看来这人无疑是阿南的人了,他能摸黑爬下来,夺枪点射一气呵成,就说明这人也很可能会发现我们的存在,这里呆不得了。
那些中东盗墓贼很快发现了背后有猫腻,但他们腹背受敌,无处可躲,只好边放枪边后退,靠墙作战。黑暗中步枪点射声又响了起来,小刘刚从镇魂棺后冒头,立即被爆头点杀。
东海悄声说:“这家伙偷鸡不成蚀把米,干翻自己人了。”
大马忽然喊了一句:“兄弟,你杀错人了,将小刘打死了!”他说归说,居然还敢冒头,那帮中东人赶紧举枪,但还没扣扳机,黑暗中又是一枪点射,大马也被那神秘人杀死了。
如果说以为小刘是误杀,但大马肯定不是被误杀,这下大家都蒙了,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知道那黑暗中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他既要杀这帮中东盗墓贼,也杀阿南的人,显然是除了我们之外的第四方势力。我没想到这个斗里这么复杂,心虚地问张弦:“不会是政府的人来保护古墓吧?”
张弦没回答我,东海倒是回了一句:“难说。”
墓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没有枪声作掩护,我们也不敢讲话了。忽然那伙中东人里有灯光扫了过来,我们因为正在向树洞移动,已经处于他们的射击范围,只差四五米我们就可以爬进树洞逃走,却还是暴露了。
黑暗中又是一枪点杀,瞄准我们的中东人应声倒地。
阿南和中东人的枪口一致瞄准了刚才放黑枪那人的方位,一通乱打,但是灯光所及,根本没有人。我心里捉摸不透,张弦低声说:“他过来了,自己人。”
我愣了一下,张弦说自己人,难道是李亨利?那他包装的也够可以了,连张弦都没认出来是谁。那人走近了,悄声说:“是我,奎子。”
我吃了一惊,忙小声问他:“李老板呢?”
奎子说:“他快来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