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敌看张弦发了话,心里就有谱了,忙招呼我们说:“管他娘的,开挖!”
我们开始动工破土,张弦对库尔班他们说:“你们也都参与进来吧,就算是‘监督’好了,反正你现在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你可以照看着,我们也缺人手。到时候真要觉得不合适,再动手也不迟。”
夏明愣了一下:“我也算一个?”
张弦点头,我和东海也松了手,夏明果然是个识相的人,老老实实地捡起工兵铲,也动手挖了起来。阿勒和库尔班、艾沙交流了几句,终于看着张弦,松口说:“我们同意你的意见,但我要提醒你一句,你们这样挖地很不安全,最好将车子开过来,不然草猞猁过来了,我们都得死。”
我奇怪地问:“草猞猁是什么,一种怪兽吗?”
胡子解释说:“草猞猁就是我们刚才见到的那种野猫,也叫荒漠猫,传说它们是沙漠的守护神。”
阿勒点点头,说:“太阳城下面据说有亡灵大军,你们真的不怕?”
东海笑道:“怕个卵啊!程爷还真不信,就凭几只粽子能灭得了我们这个队伍。”
阿勒看了看我们,没再说话。我感觉她是心里不能接受我们要破土的事实,故意拿话吓唬我们,但出于安全起见,还是将车子集中在一起,现在加上夏明的那辆车,我们等于是有四辆“沙漠之王”了,其中储备车就有两辆,可以说补给非常充足。
我们继续展开挖掘,沙土越来越潮,居然开始冒出水来。到最后,我们竟然挖出了一汪泉眼,这在沙漠腹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我们都傻眼了。
大家兴奋起来,挖得更起劲了,可挖下去一个大坑,那汪泉眼丝毫不见干涸,反而越来越汹涌,溢流出来就被沙地给吸收掉,因此保证了泉水源头的洁净。东海尝了一口,说:“这是好水,很甜!”
我禁不住他的诱惑,也捧起一掬泉水尝了尝,发现水质清甜,甘凉怡口,车上那些被沙漠的高温烤得滚烫的矿泉水和它根本不能比。我告诉大家这个事情,东海也频频点头:“对,我就是没二黑这么会说话,反正就是好,跟我们内地的井水一样好!”
艾沙说:“这是海眼!塔克拉玛干在远古时是广袤的西海,到现在还有地下水储藏,这个风穴传说是西海最后干涸的地方,所以才会形成螺旋地貌,常年引起风暴驻留。”
我们听他这么说,顿时放心了,全都跑去痛饮这沁凉的泉水,大家喝了个饱,又用冷水洗了脸,才继续开工。
眼镜忽然叫了一声说:“哎哟,有东西扎了我的手!”我一看,他的手指头的确流血了,地上有一种带尾钩的小虫子,阿勒紧张地说:“这是钩尾虫,有毒的。”
她马上到附近摘了几种植物的嫩茎,放到嘴里嚼碎了,给他敷上,然后说:“没事了。你们不要用手挖沙子,万一碰到沙蝎和沙鼠,咬一口都有可能致命。”
我看到一大堆野猫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忙说:“看,很多草猞猁!”
库尔班马上就说:“报应开始了。”
我们没理他,东海鄙夷地冷笑了一声:“不就是一口好水吸引了十几只野猫子过来吗,看你长得像个熊瞎子一样,胆子倒挺小,紧张成这样至于吗?”
草猞猁并没有像库尔班说的那样给我们带来“神的惩罚”,附近倒是又看到了一些蜥蜴和沙鼠、沙鹊之类的生物,他们全都捕捉到了空气中潮湿沁凉的气味。有了人这种地球上气场最大的生命体存在,除了虫子级别的,那些聪明的动物都不敢过来,倒是我们又有了新发现,挖到了一个石坑。我们挖了小水渠,将泉水引流到沙地里之后,石坑渐渐浮出水面,下面居然还有个通道。
我们惊喜若狂,我忽然感到一阵烦躁,接着东海居然开始攻尔班掐了起来。
他们像疯了一样,库尔班看着厉害,没想到也没什么本事,就是本能地扭抱厮打,腰上的弯刀也没去碰一下。
我们的人还没搞清楚状况,狠揍了夏明和库尔班一顿,这时候啪得一声耳光清脆,艾沙居然打了我一巴掌。
我脸上火辣辣地一阵烧烫,心一横,就猛踹了艾沙一脚,正准备欺上去狠揍一番,张弦忽然一把拉住我。
我眼睛都红了,还想打张弦,不过他完全没有给我这个机会,直接用擒拿技法将我的手反锁住了。
他咬破自己的手指,将流出来的血送到我嘴里,我没反应过来,本能地咂巴了一下,人感觉清醒了不少。我这才发现他们都在打架,只有我和张弦还有阿勒没事。
阿勒看我们这么快就打和了,惊恐地说:“这是圣泉的诅咒!”
张弦也点头说:“这水有问题。”
我忙说:“你的血不是可以驱邪吗,赶紧救救他们啊!”
张弦摇头说:“我的血和粽子有点关系,只能给你用,给他们用的话,反而会令他们更加疯狂。”
我心里感到很纳闷,为什么和粽子有关联的长生血能救我,对他们却起到副作用?阿勒警惕地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海眼的诅咒对你们无效?”
我本来就感到很奇怪,为什么只有张弦和她没事,难道她也是长生人?我盯着她说:“我还想问你呢,怎么大家都有事,就你没事?”
阿勒说:“只有真神的血才不受这圣泉的诅咒,你们一定也和我一样,是神的血缘后代!”
我苦笑着说:“大小姐,我叫你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