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用心去看了,但还是没看出名堂来。李维生问道:“老常,你看到什么了吗?”
活着回来那个人脸色煞白,张大嘴缓了好几秒才说:“好恶心!”他刚说完就吐了,吐得一塌糊涂,看来是真的被恶心到了。
李维生忙说:“什么好恶心?你讲清楚一点。”
老常擦了擦嘴说:“那个东西像一坨烂肉,兄弟们踩上去就像踩进了它的嘴巴,然后就把人拖走了。断……断气了……”
我听得心里发颤,能让这么个行家里手都反胃呕吐的怪物,肯定非常可怕!休佑说:“断气了?你确定?”
老常点了点头,休佑道:“根据死者的叫声判断,他们应该死得很快。能够秒杀人又不造成致命伤的,应该是毒素,这些人都中毒了,而且这种毒素蔓延起来非常快,估计是先感受到剧烈刺痛,所以才会瞬间惨叫,之后浑身麻痹,也许是被毒死了,也许是毒晕了。”
老常哭丧着脸说:“你这么说我缓过来了,他们当时没死透,还睁着眼呐,姓孙那小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知道他是很害怕,想让我救他,但我救不了哇……”
休佑说:“这么说,孙兄弟当时有意识,但是已经不能开口说话了?”
老常说:“对,对!就是这样。我口笨,没那么好的文采,你真是说到我心里去了!”
休佑蹙眉不语,李维生猜疑道:“难道是食唾鬼?”我马上摇头否定,说食唾鬼我见过不少,不是老常描述的这个样子。
休佑愣神道:“那这就蹊跷了,难道连我也没见过?”
李维生沉重地呼了口气,吩咐道:“从现在开始,你们要服从小佑的安排,他的话就是我的话,听到了没有?”
休佑说:“那好,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开枪!除非是你亲眼看到了可怕的东西,出于自保开的枪。但即便是出现这种情况,也要及时回到队伍里面来,不要逞强丧命,还害了大家,贻误战机。我这番话你们不必回应,心里有数就行了。尽量减小声响,我要再听那怪物开口说话。”
他站在原地不动,所有人都跟着他,一动也不动,整座庞大的内心地宫里,只听得到远处张弦那边传来的呼呼风声,一阵紧似一阵的。
张弦未必靠得住,现在只能指望休佑了,他是队伍里唯一还跟我们在一起的长生人。所有人都遵从着他的调度安排,都在等待着他的指令。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度日如年,但休佑始终没有开口。他索性闭上了眼睛。
等了起码有半个小时,他忽然睁开眼,同时我听到了棺材阵里面有人在喊:“继续……”
“叽嘻、叽嘻、叽嘻……”
这回我听清楚了,那声音不是在说什么继续,而是一种古怪的拟声词,听着让人头皮发麻。
休佑突然将食指竖到嘴边,示意大家噤声,然后自己缓缓朝一口棺材旁移过去,轻手轻脚的像个盗贼。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摸金符在脖子上戴好,我从来没见他用过这种玩意儿,难道要动真格的了?
他又摸出指北针,我们正等待着看他的摸金神技呢,谁知道他不小心将指北针掉到了地上。那“叽嘻”的叫声突然停止了,我的心脏仿佛也停顿了。
休佑身边那口石棺突然也传来了“叽嘻叽嘻”的叫声,我心说不好,正想违抗他的命令朝他靠拢,却发现是他自己在喊,这家伙口技还不赖,一听就是学过的。
他一边秀着口技,一边用脚勾着指北针,但却又突然收回了脚,我发现她一直盯着指北针看,然后摸出枚一元硬币,迅速扔向指北针,将指北针撞得滚向棺材边竖了起来,我才发现这居然是一面八卦镜,八卦中间的镜子是现代的水银和玻璃制造的。
这下我看得非常清楚,那怪物的确是长得像一坨烂肉,偏偏这坨烂肉那肉乎乎的脸,竟然还是人形,看着特别眼熟。
队伍里有人忍不住叫喊起来:“那是白面儿,白面儿变成鬼了!”
我真是恨不得给他一脚,再拿枪把他给崩了,这人脑壳有包。休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直接一个翻身上了棺山,蹲在上面动都不敢动。
李维生也很生气,直接过去下了他的枪,然后一把将他推到了休佑身边。
脸长得像白面儿的怪物刚才还有点愣愣然,这下出其不意,突然凶猛地钻出来,一口叼住这人的脑袋往里拖,那人的惨叫声刚起,就戛然而止。这下大家都被震住了,休佑和李维生不发话,再也没有人敢轻举妄动了。
我看向那面八卦镜,只见那怪物在躲棺材阵中间的一口棺材角落里,将那个吓傻了的家伙吞进了肚子里,没过一会儿它的身体就开始分裂,变成了两个,分裂出来的那个子体的肉脸,赫然就是刚刚被怪物吃掉的那个人的脸!
怪物渐渐往后退缩,趴在地上像一张摊开的大饼,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那是什么,它这是在设陷阱!我想要是胡子在的话,随便撒点药粉,说不定就收拾了这些玩意儿,但世事没有如果,我们也没有药粉,这种幻想的希望最好是不要有,否则就是连虚幻和现实都分不清了,非常可怕。
休佑开始朝我们招手,但没有人敢动,最后李维生过去了,我和阿勒也只好身先士卒,做给他们看,不一会儿大家都前进了。
休佑小声说:“我知道它是什么了。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学会占地盘,死人是不可避免的,我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