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某些华夏先民遗民直此的吧,苏航心中如此想着。
“先找个地方住下!”
苏航道了一句,既然心灵指引自己来这里,那这里必然是有些特别的地方的,苏航也不着急,当下便在城中找了个旅店住下,顺便在找个酒楼吃些饭食。
这城并不算大,建筑也十分的陈旧,应该是有些年头了,城北一座酒楼,苏航坐在三楼之上一个靠窗的唯一,看着外面低矮的瓦房,鳞次栉比,颇有几分古风古韵,风景倒是不错,有种穿越到华夏古代的既视感。
“小哥,咱这春城,有什么来历么?”店小二上菜的间隙,苏航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小二哥从餐盘中拿出一盘酱鸭,放在了桌上,闻言抬头看向苏航,“来历?不知客人说的什么来历?”
这话倒是把苏航给问到了,想了想,笑道,“这春城是何时建的?何人建的?有多少年历史了?”
小二哥闻言,却是挠了挠头一副为难的模样,“客人你这却是难住我了,你问的这些,我还真不知道,自小人出生以来,这城便在了,小人见识浅薄,实在抱歉!”
说完便要退下,苏航也不为难他,掏出一锭银子丢了给他,算是答谢。
小二哥手捧着银锭,满心的关系,竟不想遇到出手这么阔绰的客人,所谓拿人手短,别人问的问题,自己也没答上来,反而还得了这好处,实在有点过意不去。
当下,小二哥往旁边的角落里指了指,“客人看到那人了么?”
苏航看了过去,角落里坐着一个老头,手里提着一把二胡,正闭着眼睛拉着曲儿,旁边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正应着曲儿唱着歌。
曲儿并不算好听,但听人耳里,却有几分凄愁,像这样的民间艺人,苏航可是见过不少,并不稀奇。
小二哥道,“那老头,曾是城里学堂的讲师,很有些学问,天南地北都知道,懂的东西肯定比我们这些下人多,客人想打听什么,找他问就对了!”
苏航微微颔首,那小哥得了银两,乐呵呵的拿着餐盘退了下去。
等那小姑娘一曲唱罢,对面的客人给了些打赏,随即,苏航也拍手鼓掌,“真是好曲,老先生,过来为我演一曲如何?”
老者抬头看向苏航,又有新客人点曲,他自然是欢喜的,立刻便带着拖着他那小孙女,起身往苏航这边走了过来。
拖了根板凳,在苏航旁边坐下,老者未开口,小姑娘道,“客人想听什么曲?”
双目灵动,倒有几分神韵,很是活泼,但却也有同龄人不该有的成熟,十二三岁的年纪,正该是玩乐的时候,却要出来奔走卖唱讨生活,当真不易。
“随便吧!”苏航道了一句,随即取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桌角上。
小姑娘一见银子,眼睛都亮了起来,正要伸手去拿,却被旁边老者给拉住了。
老者依旧没有说话,小姑娘按捺下伸手拿银子的冲动,对着苏航道,“听客人口音,该不是本地人氏,想必从远方来的,奴便给客人唱一曲《远方》吧!”
“远方?”苏航顿了一下,点头笑道,“好意境,便这曲儿吧!”
听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找个借口和这个老者攀谈一下。
老者已经拉开了二胡,二胡的声音凄厉,带着些许的愁思,再加上小姑娘那婉转的声音,转脸往远方看去,那意境当真是不错的。
呢侬小调,多是乡间土音,苏航也听不太懂她在唱些什么,不过,从那老者的曲声中,苏航倒是能听出一些东西。
“真是好曲!”不管好不好听,一曲罢了,苏航赞了一句,目光转而看向那老者,“先生此曲,景虽在远方,但悲凉中却带着几分愤然,不知我可有听错?”
老者抬头看向苏航,也不知是怎样的一种眼神,却是没有答苏航的话。
这时,那小姑娘将桌上的银两收了起来,见这场面有些尴尬,便对苏航道,“爷爷他已经许久没有说过话了,客人见谅!”
苏航闻言,有些错愕的看着那小姑娘,“这是为何?”
听这小姑娘话中的意思,这老者应该也不是个哑巴,许久不说话,这倒是有点古怪。
小姑娘道,“爷爷说,祸从口出,说的多,错的多,便不说了!”
说到这里,旁边老者似乎有所戒心,提起二胡,起身便要带那小姑娘离开。
花了一锭银子,苏航哪儿能让他走了,当下道,“先生倒也是个奇人,实话实说,在下初来此地,对这一方水土并不熟悉,听小二说,先生博闻强识,望能得几分指引!”
老者顿了顿,听苏航这么一说,更是要走,仿佛怕惹上什么祸事似的。
“啪嗒!”
苏航二话不说,取出两锭黄金,直接放在了桌上。
小姑娘见了,眼睛一下亮了起来,连忙拉住了那老者,这可是黄金,比白银价贵许多,他们爷孙二人,只怕唱一辈子小曲也挣不了这么多。
老者看到那两锭黄金,显然也是有几分意动,毕竟,这么大一笔财富放在面前,有几个能不动心?
苏航一笑,看来这并不是个视钱财如粪土的高人,当下便道,“我看你们爷孙二人,应该还没吃饭吧,我这正愁无人作陪,不如坐下来吃点?权当交个朋友!”
老者有些犹豫!
“爷爷!”旁边孙女却是扛不住诱惑,伸手拉了拉那老者的衣袖。
老者终于也是扛不住,把手中二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