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炮像一头野猪一样被生生吊了起来,这个有勇无谋的粗鲁大汉一边挣扎一边大喊着:“仁义堂,卑鄙小儿,快把爷爷放下去,有种和爷爷单挑,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斧头帮的手下见二当家的直接成这样了,一个个惊慌失措,生怕四周又冒出什么暗器出来,朝天炮挣扎了半天也没能逃脱,扯着嗓子冲手下喊着:“你们这帮龟儿子,还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救老子下来!”
手下们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这一拥而上,恰好触发了第二道机关,于是一瞬间,从院落的四面八方,早就布下的天罗地如雨点一般打下来,瞬间的功夫,只见斧头帮的混混们伤的伤,倒的倒,一个个抱头倒在地上,哭爹喊娘。
那斧头直散落的满地都是,朝天炮见到这种惨状,有种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声:“哎!”
“朝天炮,看看我是谁?”刘川和祁连峰带着仁义堂的众兄弟从正堂里走了出来。
刘川死死地盯着朝天炮,对于刘川,朝天炮当然是耳熟能详的,就在不久前,刘川单枪匹马直闯斧头帮的道观,顿时让斧头帮上上下下吃惊不已,而后其大脑斧头帮正堂,用斧头挟持帮主周玉泉,更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仁义堂的刘川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实打实的拼命三郎。
“刘堂主,你这使用阴招,胜之不武!”朝天炮心有不服。
祁连峰这时说到:“你还有理了,你们斧头帮带人妄图偷袭我们斧头帮,我们有两个兄弟被你们打伤,现在躺在医院里,这账我们仁义堂还没和你们算呢,要说卑鄙下流,我看就数你们斧头帮了!”
“你!有种放老子下来单挑,老子一板斧劈了你!”大大咧咧的朝天炮完全就是一屠夫。
“放他下来便是!”刘川命令仁义堂的兄弟。
“堂主,万万使不得,咱们好不容易把他逮起来,决不能放虎归山啊。”祁连峰着急地对刘川说,刘川笑笑,有一句话叫运筹帷幄之中,刘川早有打算。
“放心,祁连兄,我放他下来就是要和这死胖子一决高下,让他输的心服口服,省的等下传到道上去,说咱们仁义堂暗箭伤人。”在刘川的一声令下,朝天炮被放了下来。
仁义堂的兄弟一字排开,刘川拍拍双手,对朝天炮做了一个手势,来吧。
朝天炮天生擅用一板斧,用他的话说,人来劈人,妖来劈妖,逆我者亡。
“刘堂主,今儿我朝天炮就不客气了!”朝天炮挥舞着板斧朝刘川杀来。
刘川够男人,够血性,他赤手空拳,让朝天炮一板斧,朝天炮声势浩大,靠近的时候先是迎头以板斧,刘川不缓不慢,一个灵活的侧身,朝天炮这一板斧便扑空了。
“你这个大块头,怎么是在山里劈柴火劈多了,一点欣赏性都没有。”刘川冲朝天炮笑着。朝天炮简直要气炸了,于是嚷嚷着又接连劈了刘川几板斧。
刘川全部灵活地躲过,这一个回合,刘川只防未攻,任凭朝天炮怎么劈,面子上算是给足了,接下来,刘川就不会客气了。
慢动作回放,朝天炮累的是气喘吁吁,他满头大汗,死死地盯着站在不远处得刘川,而刘川呢,却从容自若,气质淡定非凡。
朝天炮虽然叫的凶,有勇无谋,但也见识过刘川的真功夫,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曾让很多人怀疑他究竟是人还是神,朝天炮几斤几两自己当然知道,现在,只一个回合,自己就明显感到很吃力了,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作为斧头帮的二当家,朝天炮现在连台阶下也没有,也不想就这么跪地求饶。
不如做最后一搏,朝天炮几乎是使出了浑身的气数,朝刘川再次杀来。
刘川瞅准机会,已经凌空跃起,朝天炮因为身材矮胖,所以他的弱点在上而不在下,几乎在朝天炮使出飞天斧的一瞬间,刘川一记漂亮的旋风腿已经使出,如同一道闪电,快的让围观的仁义堂的兄弟看的眼花缭乱,以前黄飞鸿自称是佛山无影脚,现在刘川自称江城快脚。
这一脚,直接踢中朝天炮的脑袋,以致朝天炮还没有来得及使出绝杀招,脸上的表情在一瞬间就已经变得格外扭曲,那横肉几乎要飞了出去,因为极度的痛苦,朝天炮不免一声沉闷的低吼,与此同时,整个人已经完全飞了出去。
重重地撞在一米开外的石柱上,生生像是一头被扔出去的野猪。
刘川落地的时候,全场立刻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兄弟们纷纷大喊着:“堂主打的好,打的漂亮!”刘川不忘绅士一句,对着躺在地上痛苦惨叫的朝天炮说:“兄弟,承让了。”
“朝天炮,你服不服!”祁连峰带着兄弟围上去。
“服了服了,我朝天炮是彻底服了。”朝天炮俯首称臣。
“那好,我们仁义堂兄弟的伤可不能白挨,这医药费可要你们斧头帮出!”祁连峰又说到,朝天炮一个劲地点头:“我出,我出,多少钱我都出!”
于是在一张字条上,朝天炮签字画押,然后灰溜溜地带着斧头帮得残兵败将跑了。
刘川望着离开的朝天炮,不但没有喜悦,反而脸上多了一丝愁容,祁连峰当然看了出来,于是走到刘川面前,问刘川:“堂主,这一战咱们大获全胜,怎么看你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哎,江湖恩怨,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和周玉泉打过交道,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事,他不但死了结拜兄弟,而且面子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