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把我为什么一个人去美国告诉你,你会替我保密吗?”
话音落下,对面而坐的男人整个呆滞,脊背开始发凉,脑子里也开始乱想……
而对面而坐的女人,低下头,一直说到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为止……
想来也是这样,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每一年,每一天,每一个小时,都在不停的经历着,成长着。我们不会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上一秒去了哪里。有些东西,我们盼不到,有些事情,我们回不去。
或许,每个人都想回到过去,徐贤也不例外,她当然不会忘了那段还算幸福的时光,短暂,美好,却仿佛白驹过隙,稍纵即逝。
试想,如果当时的徐贤多看他一眼,多问他一声,如果他当时的心理有那么一点点的偏差,或许两个人现在依然还在一起。
可是现如今,徐贤的感情世界里也只剩下或许。
李江南完全不会知道一个人在被感情伤害地体无完肤的时候到底会做些什么。
思念,有时候是甜蜜的灵药,而有时候,也是麻痹神经的毒……
“容和,郑容和,容oppa。”
李江南就这么听徐贤讲了二十分钟,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大概呃……两句一次?
李江南虽然知道徐贤和郑容和是怎么认识,怎么熟络,最后怎么成为好朋友的,可是徐贤说的那些事情,自己是一点也不知道。
是啊,自己去哪知道呢……
或许说出来之后心里会舒服一些,但是说出来不等于忘掉,而是又多了一个人知道。
只能感叹幸好这个人是李江南——一个守口如瓶的宅男,因为想说都没有人交流。
“所以,你才不愿意回来的嘛?”李江南听徐贤讲完她的故事之后,问道。
“算是吧……”徐贤叹了口气道:“不过谢谢oppa请的咖啡,这味道挺让人怀念的,好久都没喝过了。”
“我也是对新鲜事物抱有一丝幻想,就像新出的游戏总想抢先玩一玩一样,可是……”李江南撇撇嘴道:“新鲜事物不一定都是好玩的,比如这咖啡,说甜不甜说苦不苦,一股怪味儿。”
“呵呵。”徐贤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想要试图轻松的说,语气却无比的沉重:“我觉得挺好喝的……”
“所以你总这么逆来顺受是吗?”李江南问道。
“我以前的外号是‘受气包’……”徐贤笑了笑。
“总被欺负?”李江南追问。
“其实……就是……”
“就是不敢发火?还是就是只能忍?”
李江南——这位首尔大学计算机系的“高材生”似乎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从小时候到现在开始你就只是一直在忍?周边的环境变得对你不利的时候你也在忍?虽然可能你周边的人都待你不错,可是总有人待你不好吧?会无理取闹吧?会没事找事吧?会没事就非议你两句吧?会被别人分手而不是看出不会长久而主动斩断吗?”
徐贤呆坐原地,因为她没有想到李江南还有这样的一面。
李江南继续着自己的“即兴演讲”:“就因为你一直在忍,才会受伤。”
说着说着,李江南来了兴致似的问道:“有橡皮筋吗?给你做个试验。”
“哦……”徐贤把手腕上扎头发用的橡皮筋撸下来递给李江南。
李江南抓住一头,对徐贤说道:“抓住这一头。”
“诶?”徐贤想了一下,虽然总有点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用食指勒住了另一头。
果然,李江南使劲拉扯起这根皮筋,拉着拉着,忽然松手,徐贤的食指被橡皮筋绷得生疼。
“嘶……”徐贤疼得直吸凉气。
李江南问道:“疼吗?还在忍吗?”
“……”徐贤先是想说,但是听李江南说完,忽然就不想说话了。
李江南微笑着道了个歉:“不好意思,拿你做了个有点皮肉之苦的实验。”
道歉之后紧接着解释道:“但是我想告诉你一个道理,这也是我从网上看来的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告诉我,感情里抓的越紧,松开的时候就越疼,所以我不谈恋爱,因为我不想放手,我也不想被别人放手,懂吗?”
“可是,如果不想受到伤害的话,怎么办呢?网上没说吗?”徐贤在沉思,也在发问。
“有。”李江南拿过桌子上的皮筋,两只手勒紧两头,一使劲,直接把皮筋拽断。
“把它拉断就好了,这样两个人受到的伤害就一样了,也不会被皮筋崩到。”
“可是,这很费劲吧……”
李江南把皮筋塞进口袋里,说道:“这皮筋就好比套住两个人的枷锁,任何人在感情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身不由己的原因,从而导致两个人最后分手,如果把这些身不由己的原因打破的话,不就世界和平了吗?不就不会有分手了吗?但是这样的人,你见过吗?”
徐贤不说话了,只是用一种看博物馆里文物的眼光看着李江南,那种眼光里透着一种崇拜,一种敬佩,还有一种安心,跟刚才完全是两个样子。
“所以,oppa的意思是,去打破?”徐贤弱弱的问道。
李江南想了一会儿,似乎又恢复到了平时的样子说道:“可是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我们是,可是……”
“啊……我懂了。”李江南笑道:“既然你叫我一声oppa,你的老师是我的老爸,从某种角度上说,我跟你的亲哥哥也就差没有血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