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第一猎妖师>Top162.浴火重生!
自始至终都在花丛中忙碌,仿佛未听到她们之间对话的娲皇,叫了一声:“娘娘…”

两人忐忑的等待中,直至一束花休整完毕,娲皇才微微顿了顿,道:“莫慌,有些事,她还要亲自去面对。”

琼阁一听这话愣了一下,随即却明白了什么,有些不可置信的道:“娘娘是说…”

“七七四十九日心火焚磨,火凤已重生。”

娲皇淡淡的话音落下后,花丛中再看哪里还有那抹不可亵渎的影子。

琼阁骇然后明了,原来是她自己走的,娘娘早已知晓,也算准了她会离开。

见娲皇无声离开,琼术脸上的神色惊恐中茫然,她小心问道:“琼阁姐姐,娘娘会不会责罚我去藏经院抄写经文?”

琼阁摇头,视线望向远方,也不知是不是回答的她:“这一次,恐怕又将是一场不可避免的纷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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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天黄沙,在风中飞扬,遮天蔽日的沙尘里,晦暗的光线下,一人裹着一件单薄的素衣站在沙尘中,面向那隐在沙砺中的落日,一动不动。

风裹着沙尘在她周身扬起,吹乱那一席未纶未束的墨发在身后飞扬。

那一角素雅的白衣,如沙漠中开出的一朵海市之花,虚无缥缈。

那人就这样在风沙中站着,直到那斜阳最后一丝余辉落下地平线,那道仿佛雕像一般的身影才缓缓的转身,将一张面容露了出来。

肌肤胜雪,微带几分苍白,可那张脸上眉目精致的却无可挑剔。可那弯眉带锋,凤眼噬冷,樱唇含凉,每一处都是最惊艳的,却也每一处都是最陌生的,而那微垂的眸子里,是一片不可逼视的锐利与锋茫。

月色下,花席城抚摸着自己这张熟悉却陌生的脸,茫然望着远方,那里星星点点遥远不可触及,一如她现在的思绪,虽然存在于自己的脑海,却仿佛离自己那么遥远,遥远到她感觉那根本不是自己的思绪。

一些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画面无限在脑海中奔腾,可那些记忆却仿佛是尘封了几千年的陈旧笔记,明明就在眼前,却已经隔了万丈沟壑。

前世今生,恩怨纠葛,过往种种似水,却有痕。

不仅有痕,更如刚刀刻下,一笔一划永生难忘。

谁对谁错?

说不清,道不破,她亦不想说。

亲情,爱情,哪个值得放弃所有换得?

虚惘!

这个漠然没有温度的世界,一切只有自己是最可信,最不能负的人。

脑海中的记忆如潮水不断重播,花席城仰起头,视线淡漠的望着虚空,没有任何感情波动。

唯独,只有恨。

凤清鸳欠她的,上邪欠她的,这个世界欠她的,所有一切,她都记起来了。

完完全全,一丝一毫都没有遗落。

转身,拂袖,踏着微凉月色,凤落曦缓缓步入虚空,无声而去。

那个残酷无情的世界,那个容不得她的世界,那个将她推入地狱的世界。

她,回来了。

天外天,海角边,九重天,立中间,两地相距很远,足足九万里。

两地相距又不远,对凤落曦来说不过转瞬之间。

短短一日一夜,当远方的云海中终于出现了那一抹白色城门时,凤落曦缓缓的勾唇,笑了。

只是这笑容,明明明艳的如潭中莲花,却冷的如雪中之冰,没有丝毫温度与柔色可言。

脚步缓缓而落,一席不起眼的素衣就这样飘然立于九重天外,凤落曦抬起了头,视线落上白玉天门上的赤金大字,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个地方,这个名字,最后一次见到时,距离现在多久了?

两百年?

三百年?

还是更久?

“来者何人,仙界净地不可入,速速离去!”

忠门的声音如从天迹传来,恍惚中的人终于是回了回神。

眼眸微抬,玉手轻伸,对着前方毫无一物的虚空轻轻一握,一道略痛苦的闷哼传来。

紧接着,云层颤动,玄青身影在同一刻从云层猛然跌出,重重摔在了地上。

忠门心中大惊,狼狈抬头想去看这让他连一击之力都招架不下的人是谁,抬头,却对上了一双比寒冰都要凌冽的凤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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