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墨家千金,倒是个有趣的女生,而且……长得也是个美人儿。”

他的笑容有些让人捉摸不透,却令墨染忧的面色,闪过一丝阴鸷。

乔治大步离开,留下了妮可,宾客看了一场好戏,却不敢说些什么,毕竟这是墨家的事情,若是说了什么不对的地方,很有可能会得罪墨家,于是一个个就借口离开这,不一会儿,偌大的宴会厅就剩下了几人。

墨染忧面露愧疚,这一刻他是对不起墨懒懒的,他迟疑了。

对方说的条件太诱人,以致于他那一刻,竟然忘了如何回答。

可这对于墨懒懒,是不公平的。

妮可一向来是个心高气傲的女生,这一会儿看到自己的未婚夫,竟然坐在轮椅上,而且还看不见人,这心底里自然是起了一番鄙夷。

即使墨染忧长得人神共愤,可在妮可看来,还是看不上眼的。

她不喜欢残疾人。

因为墨懒懒答应了,便也不好食言,冷冷淡淡的撇过妮可,将轮椅转了个方向,推向门外,“要来就跟上。”

这句话自然用的是英文。

妮可咬了咬唇,心里顿觉受到了委屈。

这一晚,妮可是住的墨家客房,在墨家里没有一个人给她好脸色,看着她的模样,不是冷笑就是嘲讽。

她咬咬牙,忍下了。

第二天,墨懒懒为了不让妮可毒害其他人,便让人收拾了上头批下来的房子,搬了过去。

房子是以前一个军人住的,后来他应公殉职,膝下没有儿女,一生为国奉献,并没有娶妻,亲戚也早就没了,这房子就空了下来。

直到墨染忧上位,这房子才到了墨染忧的手里。

房子很大,距离墨家不远,是同一个大宅子里的,只不过一面向西,一面向东,隔得还是有些路途的。

一搬进去,墨懒懒就把主卧给收拾干净了,推着墨染忧到了旋转楼梯下,随后拉着他起身,就准备往楼上走,这里的格局和墨家倒是差不多,只不过这边稍微小些,但住三人还是空了太多了。

佣人们需要过几天来,姚月雅还在挑选。

毕竟照顾一个失明人,还是需要有些耐心的。

妮可拿着行李站在楼梯前,看着墨懒懒理也不理自己,只顾着照顾墨染忧,一咬唇,嘴里忍不住嘲讽了起来,“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对一个残疾人这么好?”

这话是用英文说得,不仅墨懒懒听得懂,墨染忧也听得懂,原本走在楼梯上的脚,顿了一顿,搀扶着墨染忧的墨懒懒,脸色瞬间阴沉。

她安抚好墨染忧,转过身子,一双冷眸直直的射向妮可,声音冰冷,没有任何的温度,“至少有些人身残心不残,做出的贡献足以令其他人瞻仰一辈子,而有些人虽然身不残,可心却是畸形的,扭曲的,让人觉得恶心。”

妮可被噎住了话,不是墨懒懒说的话太难听,而是她的那副神情,有些冰冷冷的渗人,仿佛多看一眼,就会被吓死。

墨懒懒冷笑一声,继续搀扶着墨染忧上了楼,没有再理会过妮可一次。

还真是个公主病,自以为自己高于别人,殊不知没有一个人会看得起这种人。

上了楼,这边的护栏还有地板,全都映照墨懒懒的要求,换成了厚软的地毯,这样不至于墨染忧自己走来走去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会碰伤了身体。

门距离楼梯口会远一些,墨懒懒怕他一出门就摔下楼,所以换成远一些的,会比较保险安全一些。

到了房间里,里边的布置几乎和墨家的房间,是一模一样的,这样也便于墨染忧,不必要在熟悉一次新的环境。

牵着墨染忧的手到了床上,墨懒懒蹲下身子,给他拖鞋,轻声温柔询问,“要不要睡一会儿?”

“不用了,”墨染忧摇了摇头,脚却下意识的避过了墨懒懒的手,眉目间有着淡淡的忧愁,“懒懒,你不必这样对我,有些事情我自己也可以做。”

“你是在意妮可说的话了?”墨懒懒抿抿唇,听从墨染忧的话,坐到了他的一边,随后将身子靠在他的腿上,“其实她还是个孩子,虽然刁钻野蛮,性子直,说话也不好听,但看的出来,妮可不是个城府深的人。”

而且她不喜欢你。

这句话,墨懒懒没有说出来,之所以她同意乔治让妮可住进来,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在妮可的眼里没有看到对墨染忧的喜欢,反而有些鄙夷和不喜,这样自然对她造不成任何威胁,也不会让她觉得烦心。

她也知道,即使这次拒绝了一个妮可,下一次还会有更多的妮可来,还不如同意了这个,还比较有把握。

“恩,我没有怪她。”

恰恰是因为妮可的话,反而让墨染忧又开始自卑了起来,你看,外界的人大多数都会这么说,或许自己听不到,可这种话,墨懒懒一定听到很多了。

他跟她在一起,对于她是一种困扰,别人会戴着有色眼镜,他失明了,不就是一个残疾人么。

墨懒懒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拉过墨染忧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你别乱想了,反正我这辈子就赖定你了。”

“恩,知道了。”墨染忧抿唇一笑,可眼底里是化不开的莫名情绪。

到了晚上,房子来只有三个人,墨染忧看不见,妮可是个大小姐,让他们做饭,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唯有半吊子的墨懒懒上阵了。

因为白天里,妮可的一句话,墨懒懒到现在都没有给她过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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