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啪啪……哗啦,啪轰……
在几个闻声而来的女人急乱的脚步声中,张之柔挣扎着站起来,不顾身子被砸的疼痛,望着地上乱糟糟的场面,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你走吧,以后不用来了。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不能多叫几个人和你一起搬吗?”领班怒吼道,“看着那么漂亮,怎么脑子那么转不过弯?”
失魂落魄的女人走出超市,沮丧的坐到草坪台阶上,看着街上来往的人流,捂着眼睛,泪不由的从眼眶中落下,滑出一道道透明的痕迹。
哭过后,红肿的眼望着午时的天,张之柔哆嗦着手,从跨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打开,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馒头,慢慢的塞到嘴里咀嚼着。
吃了小半个,看着剩下的馒头,她舍不得的小心的重又放回塑料袋里,喝了几口自带的开水,站起来,重新去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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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兵饭馆
中年的虚胖的男人站在收银台里面,看着不停端菜的漂亮女人,望着她那嫚嫚的身子,眼里划过异样的弧光。
“你……”女人犹豫的不安的退步了几步,看着刚摸她屁.股的客人,看到他下流的理直气壮的淫.笑,下意识的咬了咬唇,默默的走到厨房窗口,继续端菜。
一下午的时间一晃而过,正在擦桌子的女人听到老板的叫声,连忙放下手里的抹布,走到收银台前面。
中年男人一边向楼上角落的杂物间走去,一边对着跟上来神情紧张的女人说道:“厨房没酱油了,我们去搬一箱下去。”
“好的,老板。”张之柔抿着唇,看着店里正在忙碌的其他服务员,默默的低下头跟上去。
刚走进阴暗的昏黄的只开了一盏灯泡的杂物间里面,猝不及防的女人就被男人一把推到地上,啪的一声,整个人撞在地上,胳膊和膝盖顿时擦伤一片。
张之柔惶恐的看着把房门上锁的男人,挣扎着,彷徨着,还没等她在疼痛中站起身子,整个人又被男人推到了潮湿的墙壁上。
悲愤,哭泣,哀求,吼叫,女人的声音充满绝望的在这间小小的杂物室里泯灭着。
小小的人儿拖着一个大大的麻袋顺着大街一路翻过。
当来到一个偏僻巷子前的垃圾桶时,小女孩踮起脚尖,整个人好似要埋进垃圾桶似的,不顾桶里的脏臭,那些剩菜剩饭散出的酸臭味,各种腐烂的蔬菜水果飘出的腐烂味,专心致志的从里面翻出了两个矿泉水瓶子。
把水瓶丢进麻袋里,小女孩抬头望着已是昏黄的天空,扎紧袋口,正想趁着天还没黑继续多找几个塑料瓶,路过巷口时,灵敏的鼻子好似嗅到了丝丝血.腥似的生锈味。
低头思考了一会儿,蓝幽若从被弄脏的裤兜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拔掉刀.鞘,拖着大半袋塑料瓶的麻袋,小心翼翼的走进去。
这座城市,每天,每个夜晚,在每个不起眼的角落,都会有一两条鲜活的生命失去温度,作为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垃圾,活得毫无尊严,毫无人格,他们也就和烂泥一样引不起任何人的关注。
不出意料的在巷子里看见坐靠在墙壁旁的黑衣女人,似乎和流浪汉、混混有些区别。
蓝幽若紧握着手里的刀,默默在远处观察了一会儿,黑衣女人的心跳没有起伏,眼睛紧闭,脸色苍白,几分钟过去了也没有动弹一下,地上暗红色的鲜血流淌了一地。
她松开一路拖着的麻袋,慢慢的靠近那具女人尸体,无视浓郁的血腥味,伸手探到女人鼻子前,果然已经死了。
蓝幽若顺势蹲在地上,右手依旧拿着刀,左手探到女人奇怪衣服的各个地方,不一会儿就从她的裤兜里翻出一个钱包,心里暗喜的正准备打开看看里面有多少钱,脑袋上就被一个钝形的管.状.物.硬.硬的顶住。
心里升起害怕,小女孩的脸色却不变的冷静的丢掉手里的钱包和刀,双手慢慢的举起,示意自己无害。
“别动。”虚弱的沧桑的女人声音从旁边传来,蓝幽若用眼角的余光瞥过去,竟然发现被她鉴定已经死亡的女人睁开了眼睛,而她手里拿着的竟是一把黑色.枪.支。小女孩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还没等开口求饶,啪的一声,黑衣女人手上的枪无力的摔在地上,而她整个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吓得蓝幽若连忙站起小小的身子,黑漆漆的眼眸望着陷入昏迷的女人,眸光闪烁,久久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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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再次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家,打开门,闻着炉子里传来的肉的味道,咽下口水,笑嘻嘻道:“妈,怎么这个月每天都有肉吃啊?”
正在煮肉的女人听到女儿可爱的声音,恍惚的抬起头,勉强笑了笑,想说些什么,最终出口的却是:“老板送的。”
觉察到异样的女孩坐在床板上,疑惑的看着精神不太好的母亲,刚想脱口而出:什么老板这么大方,天天送肉。
却最终保持着孩童天真烂漫的笑容说道:“这样啊,妈,我饿了。”
说完,蓝幽若垂下眸子,遮住眼里的黑暗,再次睁眼,眼眸纯净如一掬甘甜的泉水般明亮。
饱饱的吃完饭,小女孩搬着小板凳坐在床沿边上做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