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一笑,上前扶了皇太后道:“母后,这瑾王妃此时正伤重躺在‘床’上,只怕母后去了也不能与她说话。( ”他将皇太后扶到贵妃塌上坐下,劝道:“王妃的英勇之举,如今已传遍了帝都,此时只怕王府里早就聚满了探望的人。母后何不过两日再去?若是母后想要嘉奖瑾王妃的英勇壮举,儿臣倒觉得可以赏她一些东西,以示褒奖。”
独孤昊天猜的一点没错,此时的瑾王府,果然早就汇聚了王府与将军府两家的亲朋好友,除此之外,一些巴结着瑾王的官员‘女’眷们,莫不趁此机会好好的与瑾王表示亲近!
到第二日早晨,云夕舞再次醒来时,此她此时的美名传遍了整个帝都,王府外屋就挤满了前来探望她的人。
她仿佛在一夜之间,便与从前那个被人嫌弃的人完全不相干了一般,不但是她自己家和一些与瑾王相近的皇孙贵族,就连平日根本就没将她瞧在眼里的名媛贵妃也带了礼物前来探望。就连吴氏也坐着马车,带了些补品过来了,只是不知道她心中想的是什么。
云萧年纪还小,又没在朝为官,与人素未结怨,独孤浩然只觉得此事极为蹊跷,为了安全起见,他吩咐王府所有人的对外界只称是遇到了匪徒打劫,并非真正的刺客。这种解释却也不会将云夕舞的美名给抹淡半分的。
云夕舞躺在‘床’上,不能见客,倒是让独孤浩然第一次为她累了一天。到了晚上,来探望的人终于少了一些。
独孤浩然欣慰的笑道:“如此,舞儿也该满意了吧?从前有人提起,都只道是个让人厌恶的‘女’子,如今苍穹国,还有谁不敬佩怜惜瑾王妃的?”
他苦笑着摇头,转身回到云夕舞的屋内,却见流歌小心翼翼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挑了挑眉,上前垂眸问道:“流歌,王妃如何了,她可有说疼?说哪里不舒服……”
“王爷……”流歌抬头才看到独孤浩然已经走进屋来,忙向他行了一礼,才小声的说道:“王妃才刚换了‘药’,早上吃了点东西,但是情况时好时坏,刚才还发了一会儿烧。现在刚刚睡着了……”
正说着,云萧也跨了进来,独孤浩然长臂一伸,便将他挡在‘门’外。
“你让开!”云萧怒气冲冲的瞪着独孤浩然,虽然是他的手下败将,却也没有因此而怕了他。
“舞儿睡了,容不得你进去打搅!”
“那是我姐姐,只有你才能看着她伤得如此之重,还能心安理得的站在这里!”
独孤浩然不由得大怒,看向云萧的眸子‘阴’沉得如要滴下水来,拳头紧紧握起,又忍不住想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目无尊卑的浑蛋小舅子!
流歌见两人在‘门’口便吵闹起来,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上前劝道:“王爷,云公子,王妃疼了一天,刚刚才睡着……你们能别吵到王妃么?”
平日里,她可是不敢如此对独孤浩然说话的。云萧倒是相处熟了,她跟着云夕舞,胆子也是练大了许多,可是面对着浑身散发着迫人气势的王爷,她还是鼓了半天勇气,才有胆子上前来劝道。
别看王爷近段时间来,在王妃面前极是和气温柔,但他曾经对满园的奴婢们如何,流歌还记忆犹新!一般,她绝对不敢这么对独孤浩然说话,只是王妃她刚刚才得入睡一会儿。流歌小心的看向独孤浩然。
独孤浩然瞟了她一眼,反手便拖了云萧一起出来。
“出去!”
“放开你的手!别以为你救了我,我便会听你的话。独孤浩然,只要姐姐愿意跟我走,我还是会将她带走的。”云萧愤愤的抛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甩袖便离开了云夕舞的屋子。
所有人都知道云夕舞救了他,只有他知道,若不是独孤浩然来得及时,他与云夕舞,只怕两个都难逃厄运!他狠狠的握紧了自己的双拳,发狠的砸在树干上。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成长如此之慢,总是还不够强大,不但保护不了自己,还连累到云夕舞受了重伤,差点就醒不过来了!
他一心想让云夕舞跟着自己离开这个让人烦恼的地方,如今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这种能力。独孤浩然虽然有很多对不起云夕舞的地方,但他不得不承认,他比起他来,要强大多了,也有足够的力量和势力来保护好云夕舞。
“姐姐,我该怎么办?”
他边喃喃自语着,边走向自己平日练习武功的地方,玩命的练起剑来。
月亮升起,又沉了下去,天边亮起一抹柔和的光芒。皇太后又吩咐老太监去请了皇上:“皇上,哀家今日便要去探望瑾王妃,你可要随哀家同去?”
独孤昊天微微一躬身向皇太后请了个安,才笑道:“瑾王妃可是朕的弟媳‘妇’,何况又如此英勇,朕自然该去见一见。”
他说着,让王志带人,将一面金制的小牌呈给皇太后道:“母后,瑾王妃英勇救弟,此举实该褒奖,朕昨日让人连夜赶制了一块金牌,母后看可还满意?”
皇太后接过金牌,满意的点了点头:“甚好。”
云夕舞其实已经醒过来一会儿了,但听到屋外独孤浩然与云萧不时的斗嘴声,她只能满头黑线的装睡。
云萧倒还可以借口说年纪太小,不懂事,独孤浩然那么大的一个成年人了,竟然还与一个小男孩子斗气。他们之哪里关心她?分明就是要吵得她无法休息,想让她的伤好得慢一点吧?
突闻院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