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妾不敢!”云水袖的目光触及独孤昊天那淡漠的目光,顿时感觉如漫天的冰霜笼罩到她的全身一样,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颤,立刻跪下来对独孤昊天道:“臣妾不敢欺瞒皇上,自从臣妾被解禁了后,已经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臣妾万万不敢做皇上不喜欢的事情。”
“哼,那样最好,水妃,你要知道,朕放你出来,可不是让你来争风吃醋,坏朕的事的,你最能记清楚,云夕舞不是你能动的人,你明白没有?”独孤昊天冷笑,哪里还有从前对她的温柔小意?那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意,叫云水袖在十步以外都能感觉到彻骨冰寒,不敢接近。
“是,臣妾记住了,绝不会招惹瑾王妃。”云水袖将心中的恨意深深的掩埋在心里,不让独孤昊天看到,温婉的躬身应道。
在她的暗恨中,王志已经乘了一顶小轿,到瑾王府去传旨去了。
管家将王公公迎进院内,将他在厅里坐下,匆匆到了屋内禀报独孤浩然:“王爷,宫中来人了,说是皇上有旨,请瑾王妃进宫面圣。”
独孤浩然疑‘惑’的问道:“王公公可有说什么?皇上要王妃进宫做什么?”
管家望着独孤浩然摇了摇头说:“这个老奴也没有问,不知道。”
看着管家离去的背景,独孤浩然想了想,转身向偏厅里走来。
王公公正坐在那里,目光四处打量着,突然见到独孤浩然进来,忙站起身,恭敬的道:“奴才见过瑾王爷,瑾王爷安好。”
“好,王公公请坐,不必客气。”独孤浩然看了王志一眼,才问道:“王公公,皇上突然宣王妃进宫,不知所为何事?”
王志圆滑的一笑,低眉顺眼的道:“瑾王爷问这个,老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呀,皇上只吩咐老奴宣瑾王妃进宫面圣,却也没有说是何事。”
他看了看独孤浩然紧拧着眉头的样子,又补了一句:“不过看样子,是瑾王府日前在府中‘弄’的那些事情,引起了皇上的注意了,皇上似乎有些好奇瑾王爷为何突然想起来要遣散府中的姬妾,大概是觉得与瑾王妃有关吧?”
听他这么一说,独孤浩然更加疑‘惑’,皱眉寻思起来。
王公公抬眸,静静的等着云夕舞的到来,一时间,偏厅里沉默无语。
这时,小蝶随着管家走了进来,看到独孤浩然与王公公都坐在里面,忙上前见了礼,小蝶才恭敬的面向独孤浩然道:“王爷,王妃身体不适,请王爷转告王公公呢。”
独孤浩然心中正疑‘惑’着独孤昊天为何突然要云夕舞进宫,他正觉得不好呢,听到小蝶的话,他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小蝶‘奶’定,转头对王公公道:“王公公,你看,王妃身体不适,还请王公公回去禀报皇上,改日本王亲自陪着王妃一起去见过皇上,向皇上陪罪。”
“这个……”王志犹豫了一会儿,抬眸又见独孤浩然那深不可测的目光,心道这也是一个不能得罪的主,也罢,他看皇上召见瑾王妃,应是对瑾王妃起了兴趣,应该不会因此而怪罪他们的,他也不用得罪了他们。
如此一想,他心中便浮上一抹淡笑,面上恭敬的道:“既然王妃病了,自然不好出‘门’,那咱家便回去禀报皇上,还望瑾王妃早日康复!”他能走到今天这个位子,自然是与每一个人都处好了关系的,这样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当着独孤浩然的面,让他为难。
不过,王志心中也清楚,瑾王妃说身体不适,大约也不是因为身体不好,而是不愿意进宫吧?
王志倒是回去了,可是独孤浩然左想右想,心中却总有点不塌实,他屏退了管家,自己出了院,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满园。
见他到来,小蝶与流歌极有眼‘色’的退出屋去,留下诺大的空间让王爷与王妃好谈话。
独孤浩然站在‘床’边,看着背对着他躺着的云夕舞,关切地问道:“舞儿可还有什么不适?”
他的声音温柔如水,淳淳的像是秋天里温和的风一般,云夕舞心里一动,转过身来,抬眸看了他一眼,道:“莫非王爷希望臣妾进宫?”
见她转过身来,独孤浩然的眼睛不经意的闪过一抹温柔,他微微一笑,在‘床’边坐下,双眼‘混’双孤看着她的眼睛:“今日皇上召见,定是为了我遣散府中的姬妾之事。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或许有什么人告诉了皇上了吧。”
他目光在云夕舞脸上打量着,却没看到她有什么表情,心中不免有些淡淡的失望。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呀,他希望他们之间,能回到从前,那时候虽然他们还不是两心相悦,但云夕舞却是在意他的呀。可是现在……
脸上不知不觉的就将心中所思给表‘露’了出来,云夕舞又不是没有感情的人,见他如此,心中自然也有一丝微异,她认真的看向独孤浩然:“若皇上以为此事是臣妾的主意,那你要怎么办?”
以她的猜测,独孤昊天要她进宫,定是以为独孤浩然遣散府中的姬妾是因为她不能容人,独孤浩然不得已才做出这样的决定的。她自然知道,这些姬妾对于独孤浩然来说,并不仅仅是‘女’人,更是一种得势‘交’易,也是皇上牵制他的一种方法,如今他陡然遣散,叫那些大臣如何能安心?这事,绝对是要告到皇上那儿去的。
“不会的。”独孤浩然愣了愣,安慰云夕舞道。心中却是赞同云夕舞的话,他如此行为,别人或许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