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在其他人仍旧是一头雾水的时候,成嶋站了起来。
“啊?”叇散遮眨了眨眼,还没有反应过来。
“哦~ 对了。yule(尤尔)......你继续用romes追踪喷泉附近的画面。另外就是刚刚提到的几个地方都要列出来。”
“我知道了。”回话的是用笔记下另一封通知的男子。
“另外,guy(盖伊)你去苏格兰场再问问看有没有新的情况,有了立刻通知这里。”
“我知道了。”之前打电话的那个人也就是拿到通知函的人了然的点头。
“好。”成嶋自顾自得点着头,压了压帽子,“现在可以走了。”
“诶?”就这样?
叇散遮百般不情愿的看着他快速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也跟着离开。当然身后还有根津。
到了门口的时候,叇散遮看到成嶋正蹲下来拍醒昏倒在门上的警卫。
“啊啊......成嶋先生!”可以说是被迫睡了一个好觉的警卫在艰难的睁眼之后,立刻慌忙的站起来道歉,“真是抱歉!是我的失职。”
“嗯。的确。”成嶋点点头,“有必要回去再度进行训练。”
“......是。”艰难万分的低下头。
“我给出的建议是可以跟后面那个......”说到这里成嶋回头看了眼根津,“就是跟他讨教一下。”
而根津也立刻接收到了对方的怨念视线。
成嶋则是在根津的恼火中打开门走了出去,并且轻飘飘的留下一句“我还有事你们先走”的极其不负责任的话。
在快要入夜的时候......
叇散遮终于抱着从伦敦街头的商店里买回来的巨大泰迪熊来到了一裹着的颇具莎士比亚风情的洋房前。
“wele!”即使对英文再怎么白痴,叇散遮还是能够听懂这句的。
她立刻对这个鹰钩鼻的英国老绅士挤出微笑,“hello!”
紧接着对方的一连串英文让她立刻有种想要晕厥过去的冲动。
“他是说今夜除了他的侄子外还有他的学生要过来一起用餐。不知道小姐会不会介意。”
感激的看了眼根津,叇散遮的笑容更加勉强,“当然......不介意。”
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侄子、一个学生,那岂不都是外国人?!
叇散遮只要想到这一点就感到万分的头痛。
“小姐,请别担心。我会一直伴您左右。”根津拿着袋子的手向她伸了过去,“请将这个交给我让我先放房间里吧。”
“啊......嗯。”叇散遮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辛苦你了。”
“不会。”根津接着用英语和那位老绅士攀谈起来,大概是在询问房间。谈话完毕,根津回头看了眼叇散遮,“小姐请先去客厅坐一会儿,稍后容我为您沏茶。”
“嗯。”点点头,在那个老绅士的注视下头皮发麻的叇散遮快步走向客厅的沙发。
“等等......爷爷大人让我住的这户人家的名字是什么来着?”坐在沙发上开始自言自语起来的叇散遮丝毫没有留意到在楼梯上和根津擦肩而过的人。她自然也没有看到根津吃惊的表情。
那个老绅士又走到她的对面坐下,细细的打量了一会儿之后,开口便是那令人发昏的英文。
“lishpoo......”磕磕绊绊的说出了这句话,叇散遮紧张得要死。
原本,在没到日本之前她至少还是能听懂英文的,可惜自从发现自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的日本后,原本在英文上的流利程度似乎都作为补偿部分添到了日语上,英文却是无论如何也学不好了。世事无常啊...... t t
“叔叔是问你要不要喝一杯红茶暖暖身子。”身后的声音有些耳熟。
“诶?”对于能够在这个英语国家听到日文的叇散遮而言,这个声音无疑出自救世主之口。然而当她回头看到那个人的时候,下巴就好像要脱离脸部一样,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换掉现在惊愕的表情。
“怎么?”熟悉的脸庞,似曾相识的冷淡表情。
“啊啊啊啊~涉谷!是涉谷啊!”原本想站起来的叇散遮由于激动过头又栽回了沙发上。
他皱起眉,似乎在斟酌措辞,“你......认错人了。”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认错。你就是涉谷一也!”叇散遮跪在沙发上挺直背脊靠向他,两人现在的高度差不多,以至于可以看清对方眼中的自己。
紧接着听到那个英国老绅士的一连串发言。同样的,他也以英文快速的回答。
他的声音一如平常般的冷静,“你应该知道我们两个是不一样的吧。”
“啊......嗯。”看着他如黑曜石一般冷酷的眼睛,叇散遮不禁想起了拥有同一张面孔的尤金的眼睛,那就好像是发散着淡淡的柔和光芒的黑珍珠。在对方的冷眼下回过神,叇散遮笑道,“你以后一定会用到这个名字的。涉谷君。不对。是olive·davis.(奥利弗·戴维斯)”
“你现在可以坐回沙发上了吧。”olive绕过沙发,走到一边的桌案上端着盘子走回来。
现在英国已经很少有人用茶壶泡红茶了,除去那些老绅士和拥有个别喜好的人之外。显然,面前的这位鹰钩鼻络腮胡子的老绅士也是其中之一。
字正腔圆的英文发言仔细听起来也不再让叇散遮有种想要睡过去的冲动,反倒像是身在异国倾听他人用最古老的语言吟诵一般。如流淌在松林间的清澈小溪缓缓而逝。
olive在和那个老绅士交谈了几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