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听到温情再度说要离开,杜琨不由愣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如同被谁打懵了似的,傻傻地追问:“为什么要离开啊,难道住在寨子里不开心吗?有谁惹你不高兴了,你说,我自会替你去收拾他!你有什么想要的,我也定然去给你‘弄’到手!”
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杜琨都不想让温情离开。-- *哈
他对温情就算谈不上是爱,但心内有好感这是确定的,再者,温情留在清风寨,身怀可以治愈能力超强的金疮‘药’粉,又能逗得老夫人开怀一笑,还能出谋划策,替清风寨的男儿们设计训练方案,大大地增强了清风寨的实力。
温情摇摇头,面‘色’怏怏的:“我并不在乎金银珠宝这些身外之物,我最想要的便是寻回我的弟弟妹妹。”
“那你的意思是,我没有尽力为你寻找弟弟妹妹?”杜琨眉头一蹙,脸‘色’一沉,颇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一开始,杜琨的确是没有将帮温情寻找弟弟妹妹这件事放在心上,但后来老夫人以自己的命相‘逼’,令他要尽力尽力地去寻找,无奈之下,他便只好照从。
为了留住温情,他想的是寻到温情的弟妹之后,先同他们搞好关系,看温情的模样,定然是个爱护弟妹的好姐姐,到时候只要留住她的弟弟妹妹,自然也就绊住了她的脚步。
所以,对于温情弟妹的寻找,他也越发尽心,周边‘交’好的寨子都收到了他的消息,奈何温翔和温月屈辱犹如沉进大海里的一粒沙石,无论他怎么打听,都没个踪影。
连连摆手,温情也的确没有怀疑杜琨的意思:“大当家的,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再怎么寻找,也只能以清风寨为中心,我是怕他们早已去了别处,莫不如我一个人自由些,可以到处去找他们。”
听了温情的额解释,杜琨脸‘色’好看了些,苦口婆心地继续劝道:“温姑娘,你一个人纵使比较自由,但力量总归是不及咱们这上百人的寨子啊。”
这回温情是铁了心要走,仍旧摇头,一板一眼地道谢:“我很感‘激’大当家帮我找弟弟妹妹,但一日没他们的消息,我就不可能安安稳稳地坐着等,非得要自己做点什么才能心安。况且,现在训练也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基本上已经入了正轨,平时你们就按照着这法子每日练习就好,我身上的金疮‘药’粉也差不多用光了,剩下的亦可以全部留下,我对清风寨已经谈不上有什么用处了。”
本来沉下去的火气,瞬间又冒了上来,杜琨气愤地一甩袖,咬牙切齿般恨恨的道:“原来在你眼里,我杜琨竟是那种有用的时候就捧着,没用了就甩掉的人?呵,你如果真这么想,那我也不拦你了,吃罢午饭你就走吧。”
吃午饭的时候,即使是坐在同一桌,杜琨也没和温情说一句话,就连向他打招呼,他也别过脸去,当做没看到一样。
这别扭的模样,和这一段时间以来一直追着温情跑的兴奋劲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只要不是瞎子,大家都能看出来。
“他们俩吵架了?”老夫人并不搞特殊,所以也同大家一起吃饭,看温情和杜琨这谁也不理谁的模样,只好转而询问任建。
哪知平日里泥鳅般圆滑的任建,他也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便悄悄的回复老夫人,说自己去问问。
论起‘交’情来,任建肯定是和杜琨更加熟悉,因此首选当然是问他:“你和温姑娘吵架了?”
杜琨正憋了一肚子的气,一看是任建来问,想着他平时鬼点子最多,便一五一十地说来了:“平心而论,你觉得我对温姑娘如何?或者说,咱们清风寨哪里有对不起她?待在寨子里哪里不好了,作甚非要离开,说是一定要为弟弟妹妹做点什么,一个人能够比较自由地去找弟弟妹妹,扯淡!”
原来是为了温情要走的缘故,任建心下了然,忍不住颇有深意地瞥了温情一眼,看她仍旧自顾自地在吃饭,就连舀汤的手都没有一丝颤动,想来的确是下了决心要走,所以犹是杜琨这般生气,她心里也一片坦然。
“任建,你可有什么法子不留痕迹地留下她?”虽说有些丢脸,但在自己兄弟面前,杜琨也就顾不得了,满怀期望地看向任建。
“不留痕迹地留下温姑娘?”任建心道,看来这回对温情上心的可不止自己一个,以杜琨的地位,若是想留下一个‘女’子,大可直接用武力强迫就好,寨子里的人只会跟着起哄调笑而已,没有人会反对杜琨这看似蛮横的行为。
但杜琨舍弃了最简单却也最粗暴的路子,转而询问自己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不让温情察觉地留下她来,能够为那名‘女’子着想,可想而知,杜琨是心中有她了,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
“任建,我在问你话呢,到底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温情留下来?”杜琨见任建走神了,便伸出手来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任建拉回自己游走的神思,低头“嗯嗯啊啊”地应了一声,凝神想了想,道:“办法倒是有的,而且保证自然不留痕迹,但……需要老夫人的配合。”
从自己的内心出发,任建也很希望温情留下来。
“我娘?你尽管说办法,我娘那边我去‘交’涉,她一向喜爱温情,应该也不想看见她走。”
附耳过去,杜琨听了任建所想的办法,果真简单又实用,虽说是一种欺骗,但略一思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