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有人追来了,温翔也顾不得思量,随便择了一条路就撒开‘腿’丫子跑起来。。 *哈
前面跑,后面追,你追我赶,场面一时好不热闹。
幸而温翔一直被温情木灵空间里的灵‘药’滋养着,所以身体素质在同龄人中也算佼佼者,被追着跑了好长一段路,仍旧与身后的追兵们保持了一段不小的距离。
“站住,别跑,被抓住你就死定了!”身后的史家护卫们,也是一群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正是热血沸腾的年纪,看着温翔那小小的个子却跑得飞快,他们心里也是恨得牙痒痒。
温翔扭头,对他们做了个鬼脸,咧嘴,嘻嘻笑着,大声地回他们:“你们没吃饭嘛,跑的真慢,有本事就抓住我啊,慢吞吞得像乌龟!”
温翔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少年,一时玩心大起,又自忖自己能逃得过史家护卫的魔掌,因此越发得意起来。
不远处,史家最高的一座阁楼上,史举人摆了一条长桌子,自己则端坐一旁安静地品茗。
后院‘门’廊下的那一幕,尽收他的眼底,但他却没有‘露’出丝毫的怒气,反而展颜,笑了起来。
“老爷,这小子也太不识抬举了,我再多叫些人手过去,一定将他抓住,拖来您面前,让他知道知道在史家造次是什么下场!”史举人旁边立着史家的管家,看见温翔如此戏‘弄’史家的护卫,他义愤填膺。
“好了,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玩玩而已,你那么认真作甚?”史举人瞥了管家一眼,语气平和,甚至略带责怪,意犹未尽地看着温翔的身影,“张狂的青‘春’年少才动人,你懂个屁。”
管家在史家也待了许多年,自然知道举人老爷的那点嗜好,见老爷对那少年如此宽待,大约是看对了眼。
“既然老爷欢喜那少年,为什么不干脆点让人把他抓了,这样玩下去,若是让他跑了……”管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小心翼翼地用眼角余光去看史举人的表情,却发现他仍旧一脸痴‘迷’般地盯住那个少年的身影,几乎不曾移开目光。
史举人扬扬手臂,望向温翔的目光缓缓变得贪婪:“你跟了我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思么,越是脱缰的野马,驯服起来才越有成就感,玩玩而已,反正他始终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老爷英明,只要是老爷想要的东西,无论金钱权势还是人,还怕没有吗?”管家适时地上前,给老爷拍马屁。
“不过玩玩可以,切记不可放跑了他,不然……我就拿你们是问。”能够培养出一个宠冠后宫的‘女’儿,史举人显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是是是,老爷您放心,任他再怎么猖狂,今天晚上也还得在您的‘床’上乖乖听话。”
这一番对话,温翔永远不会听见,如果有的选,相信他也不愿意听见。
此刻,他还正在为自己戏‘弄’了史家的护卫们一番而沾沾自喜,全然不知危险已经悄然临近。
“传令下去,增派人手,将那狂小子赶到后院东北角去,让他无路可逃,然后再抓住他!”管家咬咬牙,凶相毕‘露’。
能在史家坐稳管家之位且深得老爷信任多年,这位管家也是个相当‘精’明的人物,深谙主人的心思。
后院的东北角那里是一条死路,高高的围墙外头是绕城而过的深河,且河面宽阔,就算是武功卓绝的大侠也很难从墙头上飞跃过河。
既然老爷要玩,那自然就要让他玩个高兴,管家召集了更多的人手,一方面是为了阻止温翔狗急跳墙地逃跑,而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呈半圆圈的包围攻势,将他‘逼’到后院的东北角去,以便瓮中捉鳖。
况且,东北角那一处无遮无挡,正好能让坐在高阁之上的史举人,将温翔的每一个举动都看得清清楚楚。
“你啊,真是越来越会办事了,什么事儿‘交’给你,准没错,我都可以安安心心地等结果。”史举人听完了管家的传令,稍一思量很快也想通了这其中的缘由,不由笑着赞了他一句。
得意洋洋的温翔,眼瞧着追击自己的人越来越多,心里头也有些发慌,不敢再吊儿郎当地玩耍了,‘抽’身就要逃。
左右都有人影子的在晃动,似乎就只剩下一条小路还有生机,温翔顾不上思量更多,瞅准了方向便埋头奔去。
那一条小路正是管家为他留下的“生路”,却注定了他的失败。
当温翔站在高高的围墙一侧,耳边听着外头河流咆哮的怒吼,终于明白了,自己不过是一只小鸟儿,展展翅膀便以为自己翱翔在九天了,其实不过是飞在别人的掌心而已。
管家还有些顾虑,生怕小孩子年轻气盛,一时想不开,跃上墙头纵身跳了河,那可就不好收拾了,便打算出来劝劝,先连哄带骗地把人押下来送入老爷房里才是正事。
哪知温翔却蓦然一笑,一反之前叛逆的言行,双手一摊,肩一耸,歪头看着那些闻讯赶来的史家护卫们,俏皮地道:“好了,你们赢了。”
其实最开始温翔是想过纵身一跃跳入河中的,虽然来到京城的时间并不长,但围墙外的这条河他是知道的,河流湍急,人若是落进去,能捞上来尸体已算侥幸。
而落入史举人的魔掌之中,更多的是身心上的折磨,在温翔看来,这比死更难堪。
但关键时刻,他恍然想起温情曾经教育他和温月的话——留得青山在,才能不愁没柴烧,更遑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