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史举人是铁了心要搜,郝班主忍不住又在心里担忧起来。。 *哈
恍然间,他忽然想到在他去开‘门’之前温情曾放言,若是阻挡不了史举人一干人等,那就放他们进后堂去搜。
“怎么,看郝班主一脸为难的样子,难道这‘富‘春’班’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幕?”史举人饶有趣味地看向郝班主。
郝班主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连连摆手,辩解道:“怎么可能呢,‘富‘春’班’自几年前在城东立足以来,一直奉公守法,哪里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呢?我只是担心您的护卫手脚太麻利了些,咱们戏班子里堆放的大多是些戏服和道具,若是不小心碰坏了,我们可没地儿去哭啊。”
这个理由还算合理,史举人听了也没有多加为难他,而是财大气粗地讲:“你们都听见了郝班主的话?记得搜房间的时候动作轻些。再说了,郝班主,你也知道我史府不差钱,若真是损毁了你的戏服和道具,你说多少银子,我史某一声不吭,照赔!这样,你可放心了?”
唯唯诺诺地点着头,郝班主不知不觉地沁出了满头大汗,:“放心了放心了。”
看来是阻止不了史举人搜房了,郝班主眼神飘忽,不敢往后堂瞧,生怕被史举人看出些什么不对劲来,心里一个劲儿地祈求温情一行人和他苦心经营了好几年的“富‘春’班”都能够渡过此劫。
“搜!”安该郝班主,史举人一扬手,自己独坐大厅之中,看着郝班主不让他去后堂报信,而他带来的一群人马则鱼贯而入。
“呵,就怕他不来呢。”温情鄙夷地轻声道,扯了一把杜琨的衣袖,“走,咱们去会会史府这群没脑子的!”
史府的护卫,在京城的城东地区是件‘挺’不错的差事,有丰厚的俸禄不说,人前人后也是一件倍有面子的事情,因此平常人家的孩子挤破了脑袋都想往史府冲,如此‘激’烈的竞争之下,能够当上史府的护卫自然不是没脑子的蠢货。
但在温情看来,助纣为虐,就是一种不可饶恕的蠢!
“怎么玩?”
眼瞧着追兵来袭,温情却愈来愈兴奋,连带着杜琨也摩拳擦掌起来。
“跟我来。”温情扯着杜琨的袖子,让他随着自己的脚步往后堂去,静等着史府的护卫走进来。
史府的护卫为了提高搜索效率,兵分三路而去,温情则让杜琨将自己送上屋顶,两人将院子里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亲眼见着左边那队史府的护卫走进房间,却在下一刻冲了出来,个个身上都‘蒙’上了一层白‘色’,甚至有三两个还一瘸一拐,万分费力地跟上大部队逃离的脚步。
定睛一看,方才发现他们的脚踝处粘上了捕老鼠的夹子,仅靠一个人的力量,没办法掰开夹子,将自己的‘腿’脚解放出来,只好就着这种奇怪的姿势逃离。
左面还没等温情笑够,中间又响起了一阵惊叫,原来不知从哪里跑来了几条蛇,蜿蜒着长长的身子,微微扬起头,呈一种进攻的姿态,向中间的那一队人马‘逼’近。
虽说史府的护卫都是人高马大的男儿,但一见到这么多蛇高昂起吊三角形的脑袋,突如其来地从各个匪夷所思的角落里钻出来,一个个还是吓得不轻,慌不择路地往外逃去。
而那些蛇,却好似甩不掉的牛皮糖一般,一直跟随着史府的护卫们。
“这可真是奇了,到底是怎么办到的?”杜琨看得直乐,若不是害怕暴‘露’了藏身之所,他简直要与温情拍掌相庆了。
他还没傻到以为“富‘春’班”里谁会想出这些鬼点子来,几乎连迟疑都没有,直接就看向了温情,心中早已认定是她的杰作。
还没等温情开口回答,右边又惊呼迭起了,掉转头去看,又让他们俩捧腹大笑不已。
院子的右侧有一片茂密的草丛,还生长着几棵歪脖子树,有人被头朝下脚朝上地倒吊了起来,还有人踩着牛屎,有人被一张渔网箍住不能动弹,有人落入了深坑……
看着被折腾不轻的史府护卫们,温情也情不自禁地笑起来,一边忍笑,一边对杜琨解释道:“左边那儿正好是厨房,我让戏班的人准备了一大袋的面粉,分装在各式的簸箕里,有些搁在‘门’上,有些用桌子作牵引,只要他们一碰到这些东西,面粉就会兜头而来。地上还放了不少的捕鼠夹子,以及滑不溜秋的香蕉皮菜叶子之类的,哈哈,果真有上当的。”
“那中间那些蛇又是怎么来的?我可不相信戏班子的人会养蛇,他们大多都是娇滴滴的,我估计啊,一看到蛇恐怕就‘花’容失‘色’了,也没人敢去引吧。”杜琨还是有些好奇,躲在屋顶上,看着院子里那些为虎作伥的护卫们左蹿右逃,心情亦是十分的好。
温情稍稍迟疑了片刻,她总不能实话实说,这些蛇是她召唤了小白从木灵空间里放出来的吧,但撒谎亦不是她的强项,干脆说一半掩一半。
“你知道我擅‘药’理,事先就给了戏班子的人吸引蛇的‘药’粉,让他们洒在那些护卫的身上,周边的蛇闻着味儿了,全都赶过来。”温情所言,也的确是事实。
杜琨犯嘀咕了:“可是这周围的蛇也太多了点吧,而且都是凶猛型的,再者,在这群护卫还未进来之前,可是戏班子的人拿着‘药’粉呢,为什么这些蛇不咬他们呢?”
温情脸上的表情在刹那间凝固,现在看来的确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