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撞上了桌子角,跌倒在地,额头瞬间腾起一阵火辣辣的疼,就好像有人在伤口上给她反复涂抹了一层辣椒油。.. 。 *哈
温泉倒下的时候,连带着也撞到了周渊见,将坐在椅子里的他拉了个趔趄,幸亏紫桐和碧梧一直站在周渊见的旁边,将他护住,才没有让虚弱不堪的他跟着跌倒。
“姐姐!”
一看温情被那个‘女’人欺负了,温翔和温月立刻从位置上弹跳而起,赶到周渊见这一桌,将温情扶起来。
“青天白日的,居然出手打人,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周公子,姐姐顾念着你是旧相识,以前也曾三番五次地帮过我们,才对你的病情上心,结果呢,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温翔怒极,挡在温情面前,手指着周渊见为姐姐抱不平。
最初难受的时刻已经过去,又得到了温水的滋润,周渊见这会儿觉得好受多了,意识也渐渐清明起来。
“这……是怎么了?”看到温情一脸委屈地站在自己面前,手捂着额头,疼得眼泪悬在眼角却固执地不肯落下来。
紫桐听不惯温翔的话,正准备对他们恶言恶语回去,却被碧梧拉住了。
“没事,少爷,只是一场误会罢了,刚刚你突然犯病可把我和紫桐吓惨了,我看呐,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再让大夫给你看看。”说着,又转脸向紫桐,对她使了个眼‘色’,“紫桐,都怪少爷惯出了你的娇蛮脾气,咱们得饶人处且饶人,少爷的身体比较要紧,与别人置气,就算是分出了个胜负,又能如何呢?”
紫桐拂袖,恨恨地转过脸,同碧梧一左一右扶了周渊见‘欲’走。
“别走,咱们把话说清楚!没有打了人就要逃的道理。”温翔执拗地拉住紫桐的衣袖,微微扬起脸,一脸厌恶地盯着她看。
对于温翔来说,面前的这个‘女’子空有一副美貌的皮囊,但心底和行径却比蛇蝎毒‘妇’还来得让人愤懑。
紫桐向碧梧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带着少爷先走,自己断后。
而后,一招轻巧的猴子捞月,就将温翔撇开了,紧接着,她还‘欲’拍出一掌,幸好温情眼疾手快,端过桌子上周渊见之前吃过的残羹剩饭,迎面一泼。
盘子里的剩菜全都泼到了紫桐身上,连带着盘里的油,泼得她大半个身子全都脏了。
紫桐本已经挥出了掌心,但是感觉到浑身的油腻,立刻就收回了掌风。
“你……找死!”天生一张狐媚子的脸,紫桐从小是个爱漂亮的‘女’人,被温情泼了满身的油污,顿时怒气上扬,恨不得能‘抽’了温情的皮,扒她的筋,饮她的血,吃她的‘肉’。
“走了。”碧梧已经携着周渊见退到了百菜园的‘门’口,见紫桐的手指被掰得“卡啦卡啦”响,知道她是要动手了,未免节外生枝,急忙招呼道。
紫桐顿了一顿,大概在心内琢磨了一番,恨恨地一扭头,跟着碧梧走了。
“下次别再让我见到你,否则,我定不会如此便宜地放过你。”
临走之前,紫桐还放下狠话。
“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方才那个年轻公子哥,明明就是周公子啊,我保证眼神不差,绝对没有看错,可他为什么不认你,而且身边还多了两个凶神恶煞如地狱阎罗的‘女’人!”待紫桐的身影闪出‘门’去,温翔立刻就抱怨了起来。
温情凝神细思了片刻,越想越不对劲,那两个‘女’人,一刚一柔,又气质非凡,实非凡俗。而周渊见向来身体不好,之前在修远村经过温情的‘药’膳调理,已经好多了,又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怎会短短的两三个月,就变得一塌糊涂,糟糕透顶了呢?
“走,咱们跟上去瞧个究竟。”温情担心周渊见,从包袱里‘摸’出二十多两碎银子,大大咧咧地丢在饭桌上,顾不得等小二上菜了。
温翔和温月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附和了姐姐的提议,三人连忙也跟出‘门’去。
百菜园开在岔路口,温情三人在‘门’口左望望右看看,幸而周遭都是笔直的长路或幽深的小巷子,一眼便能望到头,很容易就瞅到了紫桐和碧梧离去的身影。
许是因为那两个婢‘女’担心周渊见的身体情况,他们走的并不快,也没有过多地担心会有人跟随。
温情三人小心翼翼地与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路潜行,约莫走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到了一个幽静的所在。
眼睁睁地看着紫桐和碧梧扶着周渊见进了那扇朱红‘色’的大‘门’,温情这才缓缓打量起目的地来。
从表面上看去,这是一座气势磅礴的府邸。
在此之前,温情见过的最豪华的府邸便是城东的史举人家,但若是拿史举人家与这儿想比,无异于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座府院占地广阔,看上去庄严肃穆,‘门’口列了两尊雕刻细致的石狮子,怒目而视,‘毛’发毕现,神态‘逼’真,足以看出雕刻之人的手艺不俗。
朱红的大‘门’两侧,悬了两盏大红‘色’的宫灯,那红‘色’浓而不俗,‘艳’而不妖,映照着‘门’上的一块牌匾。
牌匾上书:威宁侯府。
威宁侯,何许人也?
一朝状元郎,‘蒙’天子喜爱,赐婚于建阳公主,成为当朝驸马,深受皇上信任。在官场上沉浮了近二十年,为了奖赏其功绩,皇上特封他为“威宁侯”。
但算来,这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