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呐,要不你跟了我吧,你现在多少薪俸,我给你十倍,怎么样?”
这段时间,温情听得最多的便是各方主子对自己盛情邀请,不同的只在于开出的价码。。 *哈
但大家都知道,温情相当于一个会动的宝库,只要能够拥有她,就能重新获得侯爷的宠爱,好处自然多多,因而对温情开价也算豪迈。
只是温情似乎有些像锅里的四季豆,无论他们如何苦口婆心地劝说,都只是淡笑而已,不答应不拒绝,油盐不进。
“温情,现在大家可都把你捧在手心呢,不趁此机会打捞一笔?真想不通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想的……”熟悉了之后,四姨娘便经常来找温情玩耍,即使是温情忙完身为丫鬟该做的事情之后,还要沉湎于制作美容养颜的东西,她也一样托了腮帮子在旁边一看就是一两个时辰。
温情诘道:“言芝,说的好像你很老似的,我呢,现在是含苞未放,你正好是绽放光华的时候。”
四姨娘本名李言芝,生‘性’洒脱不羁,而威宁侯也正是看上了她这一份灵动的美,将她收入侯府。
威宁侯有权有势,长相也不差,李言芝很容易就爱上了他,所以入侯府也是心甘情愿的。只是一旦入了侯府,她才明白,成亲远远不是两个人的事情,他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威宁侯。
日子一天天地蹉跎,李言芝也放弃了挣扎,认命似的在侯府中经营好自己的姨娘生活。
膝下无出,如果再不好好盘算,以后的日子可真的会成为地狱。
有意无意,她与温情套起近乎来,很难说这完全出于她的本意,还是她的靠山二姨娘的意思。
说起二姨娘这个人,也是个不简单的‘女’子。
长相在侯府的姨娘们中,只算一般,但胜在温婉可人,恨得侯爷的喜爱,是陪伴威宁侯最久的‘女’人,只是苦于出身不够,不然夫人之位可能就不是简阳公主的了。
但能够在侯府中生下两子一‘女’,没人会将她视为一只小白兔,当着侯爷她是温婉的妾纯良的母,背地里却被人形容为一条竹叶青。
“温情呐,你可千万别跟二姐姐作对,她不仅血是冷的,就连心也是冷的,跟她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以为跟着她,我心里好受吗?可我没办法啊,不跟着她就只有死路一条,我也是跌跌撞撞走过来的,还想多活两天,多吃点山珍海味,多穿两件绫罗绸缎,这辈子才算够本呢。”
某次多喝了几杯酒,李言芝醉醺醺地对温情吐‘露’了心扉。
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但大树完全遮蔽了小草的阳光和雨‘露’,日久,也会让小草心生不忿。
温情心思灵活,前前后后一联想,心道,恐怕李言芝跟了侯爷好几年,却不曾生下个一儿半‘女’,其中多半有二姨娘的功劳——大约这就是跟着二姨娘的代价。
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家大业大,便意味着是是非非不断,没有谁能干干净净地全身而退。
许是有太多的各房姨娘厚着脸皮向周渊见要人,导致周渊见这几天耳边老是听到“温情”这个名字,再加上之前对她的印象,不由就上了心。
“浣衣,这几日我觉得身体好多了,邀几个朋友来聚聚,你去拟发请柬。”周渊见闭眼思虑了一会儿,睁眼的时候,‘唇’边浮起一缕玩味的笑意,对浣衣‘交’代道。
浣衣是周渊见身边做事最为沉稳的一个,而且一向熟知周渊见的‘性’格,将设宴一事‘交’给她,可谓是万无一失。
浣衣应承下来,很快就敲定了第二晚设宴的细节问题,着手散发请柬。
所请的不多,堪堪也就能坐满一张大圆桌,都是些世家官宦中与周渊见相对关系‘交’好的纨绔子弟。
有威宁侯和简阳公主的面子摆着,就算没空也要‘抽’空来,没人敢看清周渊见这个病秧子。
“把温情也叫来,明晚的宴席,让她伺候,替代紫桐。”周渊见的这个决定,可是把浣衣吓到了。
平时合欢院偶有设宴,邀请的客人如果稍微上档次一点,都是四大丫鬟随‘侍’身旁,这回怎么就变了一个人呢。
周渊见身侧的四大丫鬟中,浣衣一向与紫桐不合,紫桐觉得浣衣太过做作,而浣衣则看不惯紫桐的爆竹脾气,但毕竟是相熟多年,关键时候浣衣还是会帮她说话。
“少爷,紫桐毕竟跟了你这么多年,‘侍’奉你也算尽心尽力,偶尔犯错,您就包涵一番吧,不能说换就换了,这多让人伤心啊。再则那温情也不熟悉您的生活事宜,奴婢怕她伺候不好您。”浣衣小心翼翼地提道。
周渊见眉头微蹙,有些不耐烦:“浣衣,四人当中我一向最看重你,可别变成第二个紫桐,我这般做决定,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只要按我的话去做便好。”
说话的时候,周渊见的手指轻轻缓缓地敲着椅子边,发出轻轻的声音,却听得浣衣一阵心惊。
深深地将头埋下,浣衣惊恐地道:“奴婢谨遵少爷教诲,先行告退了。”
直到退出周渊见的房间,她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自从在外养伤两年回来之后,她不止一次觉得少爷比以前陌生了,也更‘阴’鸷了,让人捉‘摸’不透。
若说以前她心里还怀着点七七八八的想法,妄图勾引到少爷,以后能做个暖‘床’的妾,亦算是很不错的归宿了,但现在她一点也不敢再有这样的想法。甚至,她还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