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死老娘了!”听见关‘门’的声音,温情忽地一把掀开被子,探出头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更多w. 。 *哈
周渊见鄙夷地扫了她一眼:“小‘女’子,别张口老娘闭口老娘的,像什么话啊,以后管保没男人敢娶你。”
温情‘抽’出身来,从周渊见身上爬下去,还不忘将‘毛’毯也扯过来,擦拭着还有些湿润的衣衫和头发,顺便附送了一枚白眼:“呵,想娶我可不是件容易事情呐。”
“小小丫鬟,本事不大,脾气大。”周渊见颔首调侃道,方才被侯爷和二姨娘的出现搅‘乱’了心神,这会儿和温情打趣一通,他总算是心情好了点。
温情之前藏在被子里,并没有看见周渊见为了打消黎大的疑虑而抿了一口水,自顾自地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天气微寒,杯中的水很快就冷了,仅仅是小小的喝了一口,温情也觉得刺骨般冷,一张小脸皱巴巴地转过去看周渊见。
她用一种可怜兮兮的声音低低地讲:“冷了……”
周渊见愣了片刻,深觉这才是一个小‘女’孩应该有的样子啊,甚是可爱,为了避免温情立刻变身小暴龙,他淡淡一笑,‘私’心觉得不告诉温情,那杯水自己刚刚也喝过。
“还笑呢?敌人都已经攻到你‘门’口,我看二姨娘没那么容易罢休,她还想为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谋好处呢,你明显就是那块最大的拦路石。”瞧着周渊见在傻笑,温情一点也不手软,径直就将手中的‘毛’毯扔了过去。
但她掌握着分寸,‘毛’毯也是轻巧地丢过去,不至于砸伤了周渊见。
周渊见一把接住‘毛’毯,神情严肃了几分:“你也看见了,有我爹罩着,我能把那个恶毒‘女’人怎么样?”
关于二姨娘的问题,温情只打算点到即止,并不与周渊见过多在这点上纠缠——常在河边走的人,难道还要她一个外人来教育如何不湿鞋吗?
浣衣很快就拿了干净的衣裳来,推‘门’一看,果然如自己猜测的那般,站在大少爷房里的‘女’人不是温情还能有谁?
温情没有显出扭捏之‘色’,给周渊见披了件厚重的大衣,把他们俩都推出房‘门’去,自己利索地把湿哒哒的衣服换了下来。
和少爷一起站在‘门’外等候的时候,浣衣忍不住小心翼翼地用眼角余光去打量他,心中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撕咬一般,叫嚣着想要知道温情和少爷之间的更多事情。
“少爷,温姑娘怎么会在这儿?”浣衣小心翼翼地问,她向来在主子们的心目中是乖巧的奴婢,也不打算扭转这种印象。
周渊见心中藏着事情,并未对浣衣的话上心,简单地答了一句:“我寻来她来有事。”
这一句不是解释的解释,让浣衣瞬间黯然,她不是追根究底的人,也就没有再多问。
温情换好衣衫,和周渊见耳语了几句,便要告辞离开。
“拿着这块令牌,今天晚上侯府注定是平静不了了,你拿着令牌,如果路上遇到‘暗影’阻挠,你就说是为我办事。让浣衣送你出去吧,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就寝。”周渊见摆摆手,算是下了逐客令。
大恩不言谢,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在修远村的时候,彼此伸手相助,如行云流水般自然。
浣衣将温情送到合欢院‘门’口,才怏怏地转身回去,将走之时,‘欲’言还休。
一路上,温情看浣衣的表情就知道她有话想说,她故意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她开口。
“浣衣姐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目睹了浣衣的踌躇,温情催促她道。
浣衣迟疑了片刻,已经转过身去了,想了想还是扭过头来,细声细气地讲:“温姑娘,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好像我也没理由知道,只是……大少爷虽然脾气怪了点嘴巴不饶人了些,本质上他尚算个好人,你不要伤害了他。”
温情失笑,难道自己长了一张害人的脸?
温情戳了戳手指头,瞪大了眼睛,无辜地看向浣衣:“浣衣姐姐,我一个小丫鬟,所图不过是一个衣食无忧的安稳生活,哪里来那么多弯弯道道的心思啊。大少爷不仅是个好人,还是我的衣食父母。”
听了温情的话,浣衣也不由笑起来,放心了大半——知道一个人图什么,才能更好地掌控,如果一个人没什么想要的,无‘欲’则刚,那才是最难对付的。
告别浣衣,温情步履沉重地走在回南山苑的路上,侯府内的局势越来越复杂了。
二姨娘一派成了不可小觑的力量,再加上侯爷对待‘女’人和儿子的态度不甚明朗,让人雾里看‘花’。
走到南山苑的时候,温情果然遭逢了“暗影”的盘查。
亮出周渊见的令牌,温情凛然不惧,表情平静地道:“大少爷是个孝顺的孙子,叫我去拿点东西,送来孝敬老夫人。”
盘查的人恰好是“暗影”的头儿黎大,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圈温情,见她衣裳干爽,面‘色’平静,心中已信了大半。
“温姑娘,你去哪儿啊,老夫人做了噩梦,这会儿正辗转反侧睡不着呢。”斜刺里忽然杀出个碧云,她满心满眼都记挂着老夫人,只以为面前的几个男子是一般的侯府‘侍’卫,反而将“暗影”的人训了一顿。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拦南山苑的人,侯爷有令,老夫人喜静,南山苑附近不得叨扰,你们都是吃白饭的,痴长岁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