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周渊见这么一叹,温情自然也明白了,这便是紫桐和碧梧的伎俩,也是自己太过大意,一时掉以轻心,所以才中了她的招数。。 *哈
尽管心里愤愤不平,但温情还是一如往常地伺候周渊见用过晚膳,越想越不舒服,得了空便去寻紫桐问个清楚。
待她刚刚走到紫桐等四人居住的院子前,就听见里头一阵娇滴滴的嬉笑之声。
紫桐的声音,在萧瑟的夜风中听来格外刺耳——“哼,她温情算个什么东西,还以为能够与我们平起平坐呢,我今儿这招就是要让她认清自己的地位,只是个小丫头片子罢了,拿什么来与我们争?”
碧梧鼻子里冷哼一声,她虽然平日里不言不语,但对温情倏然之间在老夫人和大少爷面前皆得宠,还是颇为不忿。
只有对温情稍微熟悉的浣衣摇头,淡淡地讲:“老夫人是何等‘精’明的人,你们看二姨娘那般功力深厚,在她面前也要败下阵来,若温情真是个狐媚子,老夫人能看不出,能安安心心放她在大少爷身边?”
冷眼瞧了瞧浣衣,碧梧有些‘阴’阳怪气:“哟,这便是温情那小蹄子的手段了,连你都开始偏帮于她,置我们数十年一同伺候大少爷的姐妹情谊于不顾,由此可见,此人可真不是个好东西。浣衣,你也是个没眼力的,轻而易举就被人‘蒙’骗了去。”
说到后头,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浣衣急了,熟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浣衣虽然一向温柔可亲,可也不是蠢笨之人,冷哼一声:“你们俩就是听不得与自己意见相左的话,人家会做‘药’膳,‘精’通医理,做事利落,说话也得体,你们在这些事情上挑不到人家的错处,就说是狐媚子转世,特意来‘迷’‘惑’大少爷的。岂不知,你们如此讲,那些不明事理的还真以为咱们大少爷是个肤浅之人,这般容易就叫狐狸‘精’魅‘惑’了去,对咱们大少爷的名声又有什么好呢?”
被浣衣一通说教戳到了痛脚处,紫桐眼神一沉,贝齿一咬,就要强词夺理,却被‘门’外一个冷凝的声音打断了话头。
“是了,我也想问问紫桐姑娘,为何假意告知大少爷喜欢红茶,平白让大少爷喝下一口自己最厌恶的茶水?难不成,是大少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惹了她不快,她意‘欲’教训一番?”温情轻移莲步,缓缓地跨入院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紫桐看,面‘色’沉静,不见嗔喜。
紫桐有一瞬间的惊慌,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但片刻之后反应过来,又觉得自己怎能害怕一个小丫鬟的兴师问罪呢。
她复又上千了一步,拧着脖子,斜睨着温情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对大少爷一片赤诚忠心,天地可鉴,可由不得你空口白舌地来侮辱。”
“侮辱?”温情缓缓地绕着紫桐走了一圈,若有所思,“我方才那番话如果对你来说是侮辱的话,那你故意告诉我大少爷喜欢红茶,又算是什么呢?”
浣衣皱眉,惊呼:“什么,大少爷平生最是厌恶红茶,你可千万不要给他泡红茶啊!”
她看了看温情冰冷的表情,叹道:“唉,我这话怕是说晚了……”
温情点点头:“那红茶一入了大少爷的口,他就摔了杯子,我这才知道,恐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的吧。”
说着,她特意拿眼瞟了一眼紫桐,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就是在控诉紫桐造谣。
浣衣也不赞同地瞄了瞄紫桐,言语中带了几分责怪之意:“紫桐,我知道你被少爷骄纵惯了,平时脾气大点也就不跟你计较,可是关乎到少爷,我就不得不说了,你明知道红茶会让少爷勾起不好的回忆,为何还要为之?少爷待你不薄,你要争风吃醋,何必伤害他?话既然说到这儿了,你好自为之吧。”
暗暗地留了个心眼,温情听到浣衣说,红茶会让周渊见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不由存了几分好奇之心,恐怕其中又是一桩公案了。
紫桐最在乎周渊见了,也最容不得别人质疑他对主子的一片忠心,手绢意思甩,焦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大声嚷嚷着辩解道:“为何温情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当时说的是,少爷不喜欢红茶,反复‘交’代她千万不要沏了红茶端上去,幸好,我当时说话的时候还有碧梧在身边,你若不信可以问问碧梧。”
一边是不顺眼的温情,一边是自己多年的好姐妹紫桐,几乎不用考虑,碧梧就知道心中的那座天平该往哪一边倾斜。
她向紫桐眨眨眼,表示自己领会到了她的意思,笃定地讲:“我当时也听得清清楚楚,紫桐明明说了让她别端红茶给少爷。”
鼻子里冷哼一声,温情抱臂站在一旁,睥睨众生似的,语气不屑:“谁不知道你们俩向来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碧梧的证词可能信?我且问你,我刚来合欢院没几日,怎地就会知道少爷厌恶红茶?再者,少爷不喜红茶,按理说合欢院中应该是没有这种东西的,这几日我又不曾出府,从哪里能得来?”
紫桐和碧梧彼此对视了一眼,支支吾吾,有些答不上来。
“答不上来了吧,因为红茶就是你特意拿给我的,少爷喜欢红茶也是你告诉我的,你素来看我不顺眼,明显是挖了个坑等我往里跳呢!呵,我也是生‘性’蠢笨,怎么就信了你的话……”温情自嘲,‘唇’角弯弯,‘露’出一丝苦笑,就算自己是被算计的,周渊见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