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墨得令,领了大夫出房间,顺便将房间的‘门’关上了。。 *哈
紫桐、碧梧和浣衣正巧赶到‘门’口,见宁墨关上了‘门’,倚着‘门’框守着,心里又担忧周渊见的安危,恶狠狠地质问道:“宁墨,你这是什么意思,快打开‘门’,我们要见少爷。”
在来的路上,宁墨已经将事情的始末听了个大半,知道最后是温情替少爷挡了一剑,若不是她,今夜面对四个刺客,少爷定是难以全身而退的。
因此,他心里感怀温情虽然嘴上不说,但实际上却甚是为少爷着想,连带着对咋咋呼呼的紫桐更加看不惯了。
“你们说要见少爷,就能见着少爷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也不照照自己去,少爷凭什么见你啊!少爷有令,没他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房间!”宁墨索‘性’双手抱臂,甚是倨傲地斜斜倚着‘门’框,一只脚站定,另一只脚却伸长了横拦在‘门’槛处。
紫桐扬手,上前就要用武力与宁墨理论一番,她向来是这番骄纵的‘性’子,仗着少爷对她的宽容笃定院子里没人会真的敢伤她。
只是这回,宁墨没有妥协,反而冷冰冰地瞪着她,一副不服输的表情。
最后还是浣衣拉住了紫桐,迈前一步,细声细气地对宁墨道:“宁墨,你也知道紫桐的脾‘性’,可别跟她置气。其实我们都是担心少爷的安危,甫一听到有刺客进了侯府,我们都吓坏了,生怕少爷有什么闪失,这份担心,还望你能够体谅。”
浣衣是四人中最大方得体的一个,说话也颇为好听,宁墨就算在心里责怪危急关头她们一个都在,也只能睡有气没处撒。
撇了撇嘴,宁墨小声地嘟囔道:“该你们在的时候,你们去哪儿了,这会子来担心——晚上不应该都有一个人在旁守候着吗?你们就知道偷懒,也是这回有温姑娘替少爷挡了一剑,那下回呢,又有几个温姑娘来替少爷挡剑?你们都回去吧,少爷没事,受伤的是温姑娘,少爷正在照顾她呢。”
“温姑娘,哪个温姑娘,难道是温情?”紫桐与温情简直是水火不相容,到了一听她的名字就会炸‘毛’的地步。
白了她一眼,宁墨反诘道:“咱们院子里还能有几个温姑娘……正是温情啊!昨个儿也幸亏她在少爷卧房附近,不然若是真让刺客得手了,这后果谁人能负?想想就不寒而栗。”
紫桐还‘欲’争辩什么,她打心眼里看不起温情,饶是出了这事儿,她也觉得这是温情争宠的手段。
但大局当前,浣衣脸上赔笑,硬生生手上使劲,将蛮牛一般想往房间里冲的紫桐拉住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走了,还望你转告少爷一声,我们来过了。这下子温姑娘受伤了,少爷身边难免不能打点周全,若是有需要我们的地方,还请吱声。”说着,浣衣贝齿轻咬薄‘唇’,同碧梧一起协力将紫桐拉走了。
直到走得远了,浣衣和碧梧才放开禁锢住紫桐的手。
‘揉’了‘揉’被拉痛的手臂,紫桐恶声恶气地道:“你们拉我作甚?温情那狐狸‘精’正在勾引少爷呢,保不齐这什么刺客也是她的手段之一,就为了撇开咱们,独得少爷恩宠。”
话里话外,都是一股酸溜溜的味儿。
浣衣吓得立刻就抬手捂上了紫桐的嘴,小声嗔怪道:“你也这么大的人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不知道吗?这勾结刺客可是多么大的罪名啊,且不说她现在为了救少爷受了伤,饶是平时说说,没证据诬陷别人也少不得讨来一顿训斥。”
“是啊,再者方才咱们在‘门’外闹得动静可不小,少爷肯定是听到了的,可你看他有没有出来见见咱们?只此一举,便能看出少爷的心思来,你怎么还不懂呢?也亏得你在少爷身边‘侍’奉了这么多年,却恩宠渐失。”此番,碧梧也不再站在紫桐旁边了。
且不说这边三个丫鬟不欢而散,再看周渊见的卧房里,他手中握着大夫刚刚给的‘药’正在发愣。
‘门’口处,三个丫鬟和宁墨之前的摩擦,他全都听在耳朵里,也知道理该让她们进来帮忙给温情上‘药’。
但不知为何,经过了昨夜的事情,他此刻只想享受片刻宁静,不想被紫桐的咋咋呼呼破坏掉。
叹了口气,周渊见依照大夫的吩咐,动手将昏‘迷’中的温情轻轻地翻了个身,背部朝上,将伤口‘露’出来。
‘门’口处的吵闹声越来越大,周渊见依旧充耳不闻,用剪子挑开温情伤口处的破碎衣衫,嫌衣料碍手,他索‘性’将那一块衣料都撕掉了。
金疮‘药’一点一点地洒在温情的伤口上,慢慢被鲜血浸润了,糊成一团,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许是‘药’效开始发作,温情昏昏沉沉地醒来,只觉得背部肩胛骨那地方一片火辣辣的疼痛感。
稍微动了动手臂,疼痛感就加深了几分,一只温热的手掌覆上来,制止住了她的‘乱’动。
“被‘乱’动,小心伤口裂开。”周渊见声音有些哑哑的,尽管脸庞埋在枕头里,温情还是能听得出他的声音来。
偏转头,温情看见周渊见手中握着两个小瓶子,一个是如竹叶般青翠的嫩绿,一个则恍如深邃的蓝天碧海。
“这是什么?”她眉头微蹙,脸‘色’有些苍白,颤巍巍地指着两个小瓶子道。
两人独处,又是这般境地,周渊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盯着‘药’瓶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