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知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一直以来心里都存了想报答自己的心思,再加上此番确实也如她所说,不知道暗处埋伏着多少人盯住自己,索‘性’便让秀菊帮忙一回。 。 *哈
能够帮上温情的忙,秀菊反而开心不已,俏皮地一眨眼睛,说保证完成任务。
又细细地同秀菊捋了一遍安排,温情便放心地让她去办了,自己则转头去了关押小莲的地方。
因为小莲只是有下毒的嫌疑,但现下并未寻到证明她下毒的证据,因此温情没有将她关押到暗房之内的地方,而是寻了一处多余的房间,派人在‘门’口看守着,不准她随意出来走动而已。
推开‘门’的时候,温情看见小莲整个人都‘抽’搐了一下,似乎被吓得不轻。
待她甫一抬头,看见来者是温情,立刻就低下了头,仿佛是被欺负了小媳‘妇’一般,局促不安地站在‘床’边。
温情环视了一圈,这个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和一张破烂的小桌子,就没有什么东西了。
小莲双脚并拢站在‘床’边,表情怯怯,两只手‘交’叠着放在腹前,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断断续续地向温情打招呼:“温……温姑娘……”
这不是摆明了做贼心虚吗?
温情暗道,幸好自己思路清晰,没有被面前这娇弱‘女’子的一面骗了。现在就由自己来充当一回‘诱’饵,引得小莲背后之人放松警惕,为秀菊正在办的事情大开方便之‘门’吧。
“小莲,你也知道我一点儿不空闲,之所以‘花’费时间到这儿来,是为了什么吧?”温情从小院子里自顾自地端了一张条凳来,兀自坐了,没有和小莲客气。
小莲咬了咬‘唇’,片刻之后才低低地辩解:“方才……方才在少爷的书房里,我……我已经说了,不是我……给少爷下毒的。”
她越说声音越渐小了下去,最后几个字,几乎要动用温情的全部耳力,才堪堪听清楚。
“哦,不是你?不是你又会是谁呢?”温情的眼神如旷野中翱翔而过的老鹰,犀利地盯住小莲,似乎要用眼光杀死她一般,让面前的‘女’子心里愈加发慌。
“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小莲慌不择路,一个‘腿’软,整个身子都瘫软了下来,倚着‘床’脚,语带哭腔。
看她痛苦的模样,温情几乎也要怀疑自己的判断了,难道下毒之事不是她所为?
但若不是小莲,又会是谁呢?
茶叶是南山苑送来的东西,由老夫人亲选,碧云亲自送来的,自然不可能有问题。而茶水又是自己看着烹煮的,所用茶水取自院子里埋藏的冬日雪水,除去自己之外,还能接触到这茶的,便只有小莲了。
“那茶具,可是你清洗的?”温情向前一步,步步紧‘逼’,“如果不是你,那还有谁,能够将毒堂而皇之地下到茶杯的杯沿?小莲,不是我说你,就算是下毒,你也得把脑子带出来,这般显而易见,让人想不怀疑你都难啊!”
温情自然不能肯定,自己又不曾亲眼看见小莲下毒,但兵不厌诈这一招,她还是会的,故技重施也不是难事。
小莲陡然将脸颊全都埋入了两膝之间,不住地‘抽’噎着,几乎说不出话来,任凭温情如何‘逼’问,只是哭泣。
最开始是哽噎,进而变成‘抽’泣,最后竟成了嚎啕大哭,也不管旁边是否还站着人,将丑丑的哭态尽收眼底。
叹了一声,小莲这会儿意识已经陷在崩溃的边缘了,温情也不敢继续‘逼’问下去,万一闹出了人命,饶是有周渊见护身,也会惹来一身麻烦。
退出了房间,温情千叮咛万嘱咐,‘交’代看守的小厮,要将小莲看好了,切不可放走了她。
回房的途中,温情看似正巧地经过了浣衣的房间,与她打了个招呼,闲聊了一番。
不过鉴于彼此只是同在周渊见手下做事的点头之‘交’,没聊几句便各自散去。
外人看着不稀奇,但只有她们自己才知道方才说了些什么——温情向浣衣借人,暗地里看守着关押小莲的地方。
听闻这个要求,浣衣沉默了片刻,甚是不解:“你在担心什么,不是有人在看守小莲吗,何必我再派人去呢?”
在担心什么?
温情笑笑,她有种直觉,小莲背后之人说不定就藏在合欢院里,所以自己才有种被跟踪的错觉。
但她并没有说透,在言语上打着太极拳,游说浣衣。
到底是关乎周渊见的命,浣衣最后还是应允了,如温情所言的那样,悄悄地派了信得过的人暗中盯住关押小莲的地方。
办完这一切,天‘色’也不早了,温情伺候完周渊见用膳,就回房安睡。睡前,她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暗笑,不知道跟随了一天的人这会儿是不是正在暗骂自己,整整一天都没搞明白温情到底怎么彻查小莲下毒一事。
她刚要入睡的时候,浣衣来了。
随便披了一件外衣,温情打着呵欠开‘门’接待了她。
开‘门’的刹那,两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浣衣端着一个木盒子走进来。
许是她也察觉了隔窗有耳,朗声道:“少爷赏赐了一些点心,咱们几人都有份,我暗忖着你伺候少爷,一贯睡得迟,便这会儿给你拿来了,哪知你已经睡了,倒是我不好,打扰了你安眠。”
温情对她赞许地眨眨眼,十分配合地扬高了音调:“没事儿,我本来也没睡着,劳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