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周慧兰充满期待的目光,浣衣娓娓道来:“少爷说了,只要你认认真真地向温情认个错,他可以既往不咎。 。 *哈
“向温情认错?”周慧兰倏然惊呼,屁股刚刚挨着板凳坐下来,立马又弹了起来,仿佛那凳子上冒起一团火似的。
点点头,浣衣只是按照周渊见所说的转述了一遍,不明白周慧兰为何有如此大的反应。
摆了摆手,周慧兰眉头紧皱,自言自语地喃喃道:“不行不行,我堂堂一个侯府的大小姐,怎么能向一个卑贱的奴婢认错呢,若是传出去,岂不成了一桩天大的笑话,我以后可还怎么做人呐?”
坐在一旁,浣衣乖巧地没有‘插’话,由着周慧兰自己决定。
“这主意多半是温情那小贱蹄子想出来的,目的就是想让我难堪……”周慧兰似乎觉得此事十分棘手,不断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两只手掌‘交’叉叠放在一起,思来想去拿不定主意。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周慧兰想出个究竟,浣衣刻意用轻松点的语气,耸耸肩道:“不过就是一个道歉罢了,就算大小姐对温情说了,此事就算完了,但你们的身份地位也并不会因此改变啊,有何不可呢?”
周慧兰显然正陷在烦闷中,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并非如此简单”,就没有理会浣衣了。
又坐了一会儿,估‘摸’着时辰不早了,浣衣便悄然告辞——但直到浣衣离去的时候,周慧兰依旧没能作出决定。
浣衣已经走出桐‘花’苑了,周慧兰又让明珠追上去,千叮咛万嘱咐,要浣衣继续在周渊见面前劝导——向温情道歉这个条件,她实在是没法接受。
明珠‘交’代完毕,又递了个一个小盒子给浣衣,待走到光亮处,浣衣悄悄地打开盒盖一瞧,竟是一条珍珠项链。珍珠不算大个儿,但颗颗饱满莹润,也算是价值不菲。
回到合欢院,周渊见还未睡着,房间里灯火通明,等着浣衣前来回禀。
推‘门’而入,浣衣头一句话就开‘门’见山:“果然不出少爷所料,周慧兰接受不了向温情道歉的条件,还继续让我在您面前美言几句。喏,还送了我一条珍珠项链,啧啧,可真是大手笔,反正我这般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丫鬟,光是看看项链就流口水了。”
忍俊不禁地一笑,周渊见本是躺在‘床’边就着火烛看书,听了浣衣的话,将书搁下,淡淡地道:“我之前就说了,她要送什么,你若是喜欢就全都收下,现在好了吧,不用看着流口水了,抱着这珍珠串子睡觉也没问题。周慧兰从小‘性’子就倔强,再加上她太过自傲,所以啊,让她向温情道歉一事,比揍她一顿更难。不过,我自有法子,你继续忽悠着她,把情况说的越糟糕越好。”
听过了浣衣的回禀,周渊见也算是了却了一桩事,待浣衣一走,便熄灯睡觉了。
这段时间,他由着温情伺候惯了,虽说紫桐和碧梧回来了,但他却突然开始嫌弃起两人的不周全来,索‘性’睡前也没怎么要人伺候。
睡前,他恍然想,幸好温情的伤多在皮‘肉’,而且养伤的速度奇快,明明比周继礼还严重的伤势,但恢复所需的时间却短得多,再修养个几天,就可以回来继续伺候自己了。
但想完,他又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身边什么时候缺过伺候的人手,这会儿竟然对一个丫鬟上了心?
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每日既要‘操’心朝堂上的国事,又要算计侯府内的斗争,很快一阵疲累就袭来了,周渊见香甜地进入了梦想。
第二天一早醒来,周渊见如往常一般去上朝,但他很快就回了侯府。只是今日,他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与他同行的还有另一名男子。
但站在周渊见的旁边,就衬得那名男子有些寒碜了,个子矮小不说,长相也略微猥琐,但从他的穿着,依然能看出身家不菲。
周渊见甚少单独请人来侯府做客,这名男子可算是一个特例了。
紫桐在大厅伺候着客人和少爷,余下一旁的浣衣,被周渊见拿眼一瞪,就知道自己的任务又来了,赶忙出了合欢院,往桐‘花’苑去。
“不好了,慧兰小姐,朱良来了!”周慧兰的身影刚刚映入浣衣的眼帘,浣衣就急忙追上去,语气急促,似乎出了什么大事。
待周慧兰一听清浣衣的话,顿觉五雷轰顶,一个晕眩,差点‘腿’脚一软就地倒了下来。
一旁的明珠和浣衣手忙脚‘乱’地扶住了她。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明珠记得不得了,生怕小姐被这个消息气得身子不好。
稳住身形,周慧兰虚弱无力地扭过头,对浣衣道:“他来侯府做什么?”
摇摇头,浣衣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少爷今日上朝之后回来得很早,还带了个公子哥回来,两人相谈甚欢,我孤陋寡闻并不认得那位公子,还是少爷打招呼的时候我听见了,方才知道那公子哥就是传说中京城首富朱富贵的独生子朱良。这么看来,少爷此番可是来真的了,一定要给温情出口气才会罢休。”
浣衣遵照周渊见的吩咐,将事态往严重了说,吓得周慧兰浑身一哆嗦。
“小姐,咱们赶快去报告夫人吧,现在也只有夫人才能给您做主了!”明珠也急了,向周慧兰建议道,却被浣衣打断了。
浣衣一脸凝重,摆手道:“万万不可!你们也知道,大少爷与二姨娘可谓是水火不相容,若是由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