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觉得温情这个人有一丝了,侯爷笑道:“呵,你算什么‘女’人啊,顶多是个‘女’孩子。”
两人谈话的开头很轻松,自然而然地就让人卸下了包袱,侯爷缓缓开始讲起他和夫人以前的故事来。
在他的叙述中,温情才知道,传奇往往不如看起来的那样光鲜亮丽,表面越是美好,内里就越是让人不堪。
侯爷自小就有青梅竹马的恋人,本来约好功成名就之时,会高头大马八人大轿前去迎娶那名‘女’子,却不想事情中途出了变故。
那个变故便是周渊见的亲娘,简阳公主。
当朝长公主对意气风发的状元郎一见钟情,就算热脸贴上冷屁股也在所不辞,终于拆散了一对璧人,成全了自己。
这本是一个俗透了也烂透了的故事,但真的发生在温情面前,却仍是惹得人唏嘘不已。
“你知道吗,当时我家为了上位,硬生生拿小悦的命来威胁我,‘逼’迫我和简阳在一起,我怎么能容忍?为了让小悦能够安安稳稳地活下去,我答应了与简阳成亲,并且这一辈子再不见小悦,不明内情的人都说我对简阳残忍,又有谁知道她对我做过的事情呢,又有谁知道我这些年的痛苦呢?”侯爷提起这一茬来,眼圈都泛红了,一拳头狠狠地掼滴石桌上哀戚万分。
“小悦?”
即使是过去了这么多年,侯爷仍旧难以释怀,提起这件事情来,依旧愤愤不平,情绪‘激’动得难以自抑。眼见侯爷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疑问,温情只好自食其力,按照侯爷后面的话来推测,名为“小悦”的‘女’子大概就是侯爷曾经的青梅竹马。
“侯爷,奴婢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温情表情严肃,看着侯爷陷入痛苦的回忆当中,她依旧保持着清醒和冷静。
本来还沉浸在悲痛之中无法自拔的侯爷,却在下一刻严肃了起来,收敛了面容上的悲哀,疑‘惑’的问道:“既然侯爷当初是被‘逼’着娶了夫人,那么照理所推,您应该很恨夫人才对,又怎会和她一起生下了大少爷呢?这是不是说明,这些年来,侯爷您对夫人也不是一点情谊都没有?”
温情目光如炬,一眨不眨地盯着侯爷看,那架势似乎不得到一个完整的答案,就不会罢休。
侯爷原本是失控的模样,被温情这么一提问,却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就连声音也忽而变得冷凝了,慢条斯理地问道:“哦,温姑娘难道没有听出来吗?我爱的是小悦,并不是这个和我朝夕相处二十年的‘女’人,不过‘女’人嘛,只要是有点姿‘色’,主动送上‘门’来,我又怎会拒绝呢?再说了,这个‘女’人可是当朝长公主,我就算不想搭理她,当初也没那个本事拒绝她啊,不然怎会折腾到与小悦天各一方呢?”看起来,侯爷的面容仍旧带了淡淡的忧伤,似乎这么多年的时光流逝,他依然还深深地爱着那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对现在的生活十分不满。但温情死死地盯着侯爷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绽开一个淡淡的笑容,抬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漫不经心似的讲:“侯爷,你说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