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满目的佛珠,静静地躺在装饰‘精’美的盒子里,仿佛是世间难得的珍宝,顿时耀‘花’了众人的眼。.. 。 *哈
对于威宁侯和其夫人之间的关系,在座的许多达官贵人们都有所耳闻,原本今日没有见到侯爷出席生日宴会,也并不觉得奇怪,反而现在他带着人手捧丰盛的生日礼物而来,才让人感到惊讶。
温柔的目光一一从面前铺陈开的盒子扫过,夫人将侯爷遣人送来的佛珠一览无余,眼角略微有些湿润,微微‘抽’了‘抽’鼻子,嗔怪似的低声道:“你这又是何必呢,其实我用不着的……”
一句话还未说完,简阳公主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只剩下缄默。
她和厅堂中的其他人一样,也以为威宁侯不会来了,这些年因为尘封的前尘往事,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总不见缓和,甚至颇有点剑拔弩张暗中较劲的意味。当威宁侯带着礼物,蓦地出现在她面前时,简阳公主不可置信,几乎要以为这是一场温暖的美梦了。
“简阳,若是是在用不着,那就放着吧,权当好看的装饰也好。这些佛珠统统都是请大师亲自开过光的,你放在身边,也会有所裨益。”威宁侯挥挥手,示意身边的‘侍’从将佛珠尽数拿到后堂去为夫人放好。
“慢着。”
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直站在夫人身旁冷眼旁观着威宁侯所有动作的周渊见却突然说话了,伸出手拦住了那几个捧着礼物的‘侍’从。
“不过是几串佛珠罢了,也不见得就多珍贵,当然,作为生日礼物,我们本来也不指望以名贵不名贵来定价,重点在于这送礼人知否有心。”周渊见狡黠地浮起一个笑,笑意渐浓地看向威宁侯,似乎是在刻意为难他,“若是随随便便并未用心准备的礼物,我们要来又有何用呢,倒不如扔出去了事,省得脏了眼睛。”
虽然和面前这面容坚毅的男子同‘床’共枕了二十余年,但简阳公主却甚少收到过威宁侯送给自己的礼物,今日好不容易得了一件,嘴上不说,心里却是高兴的,不由拉了拉周渊见的衣袖,小声地劝道:“小见,他到底是你父亲,别太咄咄‘逼’人了。无论是谁,能够在今日送上礼物来,就算是一份心意,礼轻情意重。”
不听简阳公主为威宁侯开脱的话,周渊见仍旧固执地看住威宁侯,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一毫表情。
仿佛早已预料到了周渊见的刁难,威宁侯成竹在‘胸’,眼神颇有几分睥睨天下的霸气,道:“你准备如何验证我的有心?”
到底是亲生的父子,两人的身体里都流淌着一样的血液,许多动作坐起来也是十分相像。
周渊见想了想,顺手从离他最近的一个‘侍’从手上捧着的盒子里捞起一串佛珠,用两根手指头拈住,然后细细地打量了片刻,缓缓地讲:“既然如此,你就把这些佛珠的含义都讲一遍吧,我想大家都会很好奇,大名鼎鼎的威宁侯爷到底是出于何种心态会想到送这么多串佛珠当做生日礼物呢?大家说,是不是啊?”
一面是备受皇上器重年轻有为的工部‘侍’郎,另一面则是威震朝堂的威宁侯爷,宾客们谁都不敢得罪,也谁都得罪不起,只好唯唯诺诺地口头上应付着,既不明确表示想知道也不拒绝知道。
父子俩互相瞪视着,眼神狠厉,似乎都把对方看作是案板上的‘肉’了。
片刻之后,威宁侯忽然微微一笑,颔首向前一步,率先从第一个‘侍’从捧着的盒子中拿出了佛珠,搁置在手掌心里,展示给简阳公主看。
“既然如此,那我就从这第一串佛珠开始。对于佛学佛理,我是‘门’外汉,到底说的对不对,还有赖简阳你来做个评判。”
无声地点了点头,简阳公主也很好奇,虽然自己和老夫人都信佛,但威宁侯一是内心本来就不怎么相信,二是朝堂政务繁忙也没多少时间礼佛,所以对于佛学上的事情并不懂得多少,也不知道大庭广众之下,他能够说出些什么内容来。
“既然咱们说的是佛珠,那么首先就从佛珠的定义说起吧,可不是什么样的珠子都能够被称为‘佛珠’的。”威宁侯一脸平静,一点一点地向众人解释道,“佛珠主要有两个作用,一是作为念佛的工具,念佛的时候以佛珠的颗数为计数,被看做是一种随身法器,如简阳这般的信佛之人,通常喜爱佛珠,便是觉得它既能利己又可护人;二则是常人佩带,用以祈求心灵平静。而佛珠的种类呢,又可分为三类,一种是以手持捻掐的持珠,二是带在手腕或者手臂上的戴珠,三十挂在脖颈上的挂珠。”
说罢,威宁侯得意地看向简阳公主,像是一个邀功的小孩子般笑道:“简阳,我说的怎么样,可有差错?”
微微颔首,大概是看出威宁侯此行是做足了功夫的,简阳公主也感到十分高兴,啧啧赞道:“不错,你说的没有一点错处,看来的确是做过功课了。”
听到娘亲称赞父亲,周渊见心里很不是滋味,针锋相对地讥讽道:“难道随意说两句关于佛学的东西,就能够唬人了?娘,您也太好骗了一些!既然如此,你大可只送一串佛珠便罢,有时候多不见得比少就会好,这么多佛珠看得人眼‘花’缭‘乱’,须知道礼佛之人最讲究清净无‘欲’,也最怕麻烦了。”
威宁侯不理周渊见的故意刁难,举起手中的佛珠,向众人朗声道:“诸位请看,这串佛珠是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