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容?”
不仅是周渊见,就连宁墨、浣衣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几人脱口而出,皆是惊诧万分。。更多w. 。 *哈
缓缓地将手掌沉下,简阳公主示意众人压低声音,不要大惊小怪。
浣衣虽然只是一介奴婢,但待在周渊见身边日久,为人又最是稳重,因而对朝堂后宫之事多有涉猎,此刻颇有些惊恐抢先道:“舒贵妃可谓是我朝第一美人,因为容貌姣美,一经入宫就颇得皇上宠爱,一路顺畅地升为了贵妃,仅次于皇后之下。并且,这二十年来,舒贵妃一直圣眷正隆,这会儿若是毁了容貌,那该怎么办啊……”
世人都谓,以‘色’事他人,不可长久矣。人,总有年老‘色’衰的一天,待到那时,美貌的优势不在,又怎能维护得了自己的地位?
冷静地听着众人的议论,温情心道,纵使这数十年下来,皇上对舒贵妃是动了真情,但舒贵妃的容颜若是不在了,假以时日,这份真情也会被时光磨灭,而不复存在。
到那个时候,不仅是舒贵妃在后宫之中地位不保,就连平阳侯府,恐怕也会受到牵连。
果然,简阳公主紧接着就感叹道:“唉,眼下出了这等事情,舒贵妃也不敢张扬出去,就怕有人借机拿这事儿做文章。虽说平阳侯府世代重臣,根基深厚,但到了舒贵妃的父亲这一代,明面上不说,但‘私’底下看来的确有些羞辱了‘门’楣,这些年来没什么功绩不说,这会儿全靠一个的得宠的‘女’儿撑着。若是舒贵妃隆恩不在,想必平阳侯府也难以撑下去了吧。”
当初,在简阳公主还未嫁给威宁侯的时候,舒贵妃就入了宫。两人年岁相当,志趣相投,很快就成了亲密的手帕‘交’。
这一相‘交’,便是二十余年。期间,简阳公主费尽千辛万苦嫁给了威宁侯,一路起起落落,舒贵妃都是看在眼里的,也给了她不少安慰,这会儿舒贵妃有难,于情于理她都应该伸出援手帮忙一把。
除此之外,简阳公主心中还有别的想法——若是此番能够助舒贵妃一臂之力,以舒贵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以后对于周渊见的仕途也有很大的帮助。平阳侯府的那几个小子,全然不成气候,舒贵妃也需要和周渊见相辅相成,到时候亦是一种双赢的局面。
再加上,皇后的娘家叶氏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巴不得能够一早将皇后所生的孩子扶植上位,立为太子。
这二十年来,叶氏一家不断地借着皇后的威势,将自己家的人安‘插’进各大机构担任要职,若不是因为舒贵妃分走了皇上的大部分宠爱,想必更要翻天。
由此看来,帮助舒贵妃,可谓是一石三鸟,对舒贵妃、周渊见和皇上都有好处。
想到此,简阳公主便欣然地将自己的分析一条一条地列了出来,向周渊见详细说明此番为何一定要帮舒贵妃度过一劫。
“这会儿,舒贵妃不敢将自己毁容的事情公之于众,于是在皇上面前只好宣称,自己出水痘了,这段时间不能见风不能待人,以期能够争取一些时间。”简阳公主面‘色’严肃,这件事关系重大,由不得她掉以轻心,“她小时候已经出过水痘了,但那时候是和她的家姐一块儿待在乡下,所以京城里没人知道。她也是相信我,才将这些事情统统告诉了我,我切不可让她失望啊。”
周渊见一直在凝神听着简阳公主的解说,眉头不曾舒展开来,眼神幽深,思索道:“娘,听你的意思,咱们这回是一定要帮舒贵妃的,这个没问题,不说其他的,就冲着她是您的手帕‘交’,您说要帮,我自然是不会推辞的。但问题在于,身份尊贵的贵妃和根基深厚的平阳侯府都没能够找到神医恢复贵妃的容貌,我们去哪儿寻找呢?”
狠狠地甩了甩手,简阳公主颇为烦躁地深深叹了叹气,略微有些气急败坏了:“我知道,这些我统统都想到了的,但一来她虽然贵为贵妃,但眼下不能张扬毁容之事,因此只敢在宫内请相熟的御医看看。其二,平阳侯府那边我不太清楚,到底请了什么样的神医,我也不敢断言。我将你们叫来就是想集思广益,让大家一起来想想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无论如何,咱们总不能看着舒贵妃坐以待毙吧?”
房间里一片沉寂,大家都在苦苦思索到底应该怎么为舒贵妃毁容一事出一份力。
正在众人苦于没有头绪的时候,宁墨忽然一拍脑袋,跳了起来,指着自己身边的温情欣喜地道:“嗨,咱们还在思考到底去哪儿请个什么样的神医呢,却忘了身边不就有一个现成的吗?”
浣衣反应最快,狐疑地试探道:“难道你指的是温情?”
点点头,宁墨顾虑着简阳公主不了解温情,便为她解释了一番:“夫人,您也知道少爷自小身体就不好,天南海北的所谓名医神医,可没有少看过,但一直没什么起‘色’。可是您瞧,现在少爷的气‘色’是不是好多了?多亏了温情的‘药’膳调理!既然能够将少爷调理好,那又何妨去试试医治舒贵妃呢?”
虽然听闻过温情的‘药’膳颇为有名,但简阳公主却还是略微有些怀疑,毕竟怎么打量温情,也不像是杏林世家出身的。
随着宁墨的话,细细思索了片刻,浣衣也连连颔首道:“是这个理!放眼京城上下,医术最好的大夫大多都被带进了宫里,其余的几乎也能被平阳侯府找到,既然连他们都没法治好舒贵妃,那我们如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