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家质疑的目光,温情一点儿也不惊慌,反而绽开一个笑靥,不紧不慢地举起手指,笃定地道:“如果按照夫人的推测,那这事儿的疑点就太多了。 。 *哈
眸光打量了一番众人,见自己的一番话果然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温情便不疾不徐地将自己的想法一一道来:“首先,皇后的宫殿虽然比不上皇上的养心殿,但恐怕也是守卫森严,进去偷盗妙兰恐怕不太容易;第二,如果有人盗走了妙兰的根部,就算当时神不知鬼不觉,事后也按照原样埋好,但失去了根部,这一株妙兰也没有活路了,莫名其妙地损失了一株南蛮进贡的妙兰,依照皇后的‘性’子,难道不会追究吗?但是贵妃娘娘,你可曾听到皇后那边传来消息?”
“不曾。”舒贵妃答道,她和皇后鼎立后宫,如同针尖对麦芒,在这偌大的后宫之中却彼此水火不相容,自然是彼此都拍了眼线在对方身边,恨不能将对方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手里。因而,温情一问起皇后娘娘那边的事情,舒贵妃信口拈来。
听到舒贵妃的回答,温情一副果然如我所料的表情,镇静地笑了笑,继续讲道:“不止这些,咱们继续来说。第三,既然那居心叵测之人有本事能够将毒下在贵妃娘娘的胭脂里,又何必绕了远路,冒着得罪皇后和暴‘露’的危险,前往皇后的宫殿盗取妙兰呢?第四,既能够‘弄’到妙兰,又有本事在贵妃娘娘戒备森严的福禄宫里将毒掺入胭脂里,后宫之中有几人能够办到?稍微一想,这嫌疑人的范围不就缩小了很多吗?”
讲完之后,温情左右望了一眼,一锤定音:“所以,若是以我的推断,就算皇后娘娘不是直接的幕后凶手,那她也定然与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
被温情这般‘抽’丝剥茧似的讲了一通,简阳公主也不由连连点头,深道,自己想太多反而不好。
许是惊叹于温情的聪慧,再加上既然能被简阳公主带来获悉自己毁容的秘密,舒贵妃潜意识里已经将温情视为了自己人,不由向她求教应对的办法:“那么,以温姑娘之见,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可不能让皇后娘娘得了便宜还卖乖,真以为我福禄宫好欺负吗?”
其实,早在自己毁容之时,舒贵妃就猜到了多半是皇后下的手,只是一时没有证据——这偌大的后宫,其实并不像外人所想的那般广阔,她一个堂堂贵妃,又是皇上心尖上的红人,除了皇后敢于这般明目张胆地加害于她,还有谁人敢呢?
但温情却并不赞成舒贵妃立时报复回去:“不妥,不妥,贵妃娘娘,您现在切不可轻举妄动,最应当的便是以静制动。皇后为何对您下了毒,却一直不曾将此事泄‘露’出去,不就是在寻找一个最好的时机吗?您若是这时候出手,最容易‘露’出破绽,反而被她守株待兔了。”
“那我该怎么办?”舒贵妃犯疑了,她与皇后之间的仇怨日渐深重,再加上皇上的年岁也渐渐大了,不得不为自己的以后打算,巴不得能抓到对方的把柄,一鼓作气将之铲除。
温情想了想,只给出了四个字:“以静制动”。
“贵妃娘娘,您的当务之急是想把容颜恢复,至于其他的,咱们彻查到底之后,晚些时候,自然会有机会与皇后娘娘算账,再说了,你们斗了这二十年,又何必急在一时呢?”
听温情说的有道理,舒贵妃也点点头,咬牙切齿,有些不甘心地道:“既然如此,那我暂且放过皇后,如果我彻查之后那幕后凶手真是她,就算她是皇后又如何,我也绝不会手软放过她!”
既然敢于在温情面前讲出“不放过皇后”这样的话,温情就有理由相信,尽管皇后贵为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比在皇上面前得宠的舒贵妃地位还要更高一些,但舒贵妃仍是有属于自己的底牌,绝不会傻乎乎地没有胜算就敢与皇后为敌。
简阳公主也道:“婉儿,温情说得对,反正你和皇后也斗了这么些年,虽然没把她怎么样,但她的日子也不见得好过。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好戏还在后头呢,笑到最后的那个人才是赢家,你说,对不对?”
被温情和简阳公主连番劝了一回,舒贵妃心里的那股闷气也撒的差不多了,心平气和地点点头。
又在福禄宫逗留了一会儿,与舒贵妃闲话了一番,温情便要告辞离去。
舒贵妃舍不得她,一定要留她在福禄宫用午膳,拉着简阳公主一起来劝温情:“姐姐,你也帮我劝劝温姑娘吧,就在我这福禄宫里吃顿饭,别嫌太简陋,许是比不上你的威宁侯府,但我是觉着宫里的厨子手艺还是不错的。”
温姑娘微微屈身,盈盈一拜,笑道:“娘娘这是说的哪里话,宫里的东西可都是最好的,那厨子自然也是皇上专‘门’为了娘娘千挑万选的,不就是为了让娘娘吃到美味吗?”
皇上这些年来,对舒贵妃也的确是好,不仅亲自过问她的饮食衣着,甚至日理万机之余,还记挂着舒贵妃的喜好。因此,温情提起皇上来,让舒贵妃不由会心一笑,被毁容而连带损毁的心情也霍然开朗了不少。
“既然如此,那温姑娘你可一定要留在这儿,尝尝这厨子的手艺。对了,听说温姑娘的厨艺也不错,一手‘药’膳那是出神入化,就连挑剔如威宁侯府的嫡长子,也忍不住拍手叫好,什么时候能做给我尝尝?”舒贵妃闻言,便上前挽住了温情的手臂,态度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