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心道,好家伙,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刚刚还提到这预订包间的人呢,这会儿就来了,自己也正好瞧瞧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掌柜冒着得罪平阳侯的危险,进退两难。
回过头去,两个小厮的后面,缓缓走出预订包间的正主。
微微偏过头,温情并没有明目张胆地打量来人,而是悄悄地看着,不动声‘色’。
逆着光,温情眯缝着眼睛,只能瞧见来者是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侧脸的轮廓分明,头发利落地束起,衣料也是一望便知价值不菲。
看来是个富家子弟,温情在心里暗暗断定。
正想悠然地等着看平阳侯与那人理论一番,却忽见那人走上前来,甚是熟稔地与平阳侯打起招呼来:“平阳侯,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难道这人并非商贾人家,而是朝中之人?
温情惊疑不定,更留了个心眼,小心翼翼地听着平阳侯与他一来一往地搭话。
仰头大笑了两声,平阳侯反诘道:“老夫还以为订走最后一个包间的人是何方神圣呢,原来是二皇子啊!托二皇子的福,老朽身体尚好,只是今日运气不好啊,来祥福楼吃个饭,却连包间都没了,也不能与二皇子争……”
二皇子闻言,微微皱了皱眉,但只不过须臾之间就一闪而过了,反而赔着笑脸讲:“侯爷说笑了,侯爷若是想要包间,我一个晚辈,哪能跟您争呢,自然是要让给您的。”许是因为二皇子的态度甚好,平阳侯的脸上也见了阳光,将温情推了出来,解释道:“本来老朽也不是非要一个包间不可的,只不过今日好不容易陪了外孙‘女’出来吃顿饭,她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抛头‘露’面总归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