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说完,温情‘挺’直了脊背,眸光微沉,定定地看住金莲。。 *哈
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金莲身子颤抖了两下,就着跪在地上的姿势,身体往后微微仰起,惊恐地睁大了眼,嘴巴也张大得足以放下一个‘鸡’蛋。
尽管温情话里有话,但金莲仍旧抱了最后的一丝希望,以为温情是在用言语诈自己,便死鸭子嘴硬到底,收敛了惊吓之情,勉强拉伸嘴角,扯出一个难堪的笑容来:“郡主,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情盯住金莲的眼神愈发地冰冷起来,像是数九寒冬里子时的月光,泛着森冷的寒意。
“我以为我已经把这意思说得很明白了呢,怎地你还是听不懂,真不晓得平时是如何将你家主子服‘侍’周到的……”温情轻缓地叹了口气,言辞间似乎还颇为大夫人惋惜,招了这么个不得劲的奴婢。
温情越是面无表情,金莲就越是猜不透她心中所想,迟疑着仰起头来,望着温情争辩:“郡主,我不懂你的意思啊,奴婢对您的好心好意,天地可鉴,您这般冤枉奴婢,可真是寒了奴婢的心啊!”
看着金莲哭天抢地地想要用言语证明自己对温情的忠心,温情不怒反笑,膝盖渐渐跪的发麻发疼了,但她的脸‘色’却丝毫未变,轻飘飘地讲:“既然你说对我忠心耿耿,我不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待你传出去了,少不得要说我这个主子不会做人,一点儿也不信任你们这些做奴婢的。好,那你就表表忠心,陪我一起跪着吧,不到天明日出之时,就不要起来了。”
正好两人都是跪着的姿态,金莲就算想拖延也无法。
眼珠子在眼眶里“骨碌骨碌”地转了一圈,金莲在心里盘算到底要不要答应下来,一时踌躇。
待她思来想去的时候,不经意间抬头,却见温情的眼神一直锁定在自己身上,静待她的回答,还不时出生催促:“怎么,方才还对我说着万分忠心的话,这会儿让你做点实际行动却推三阻四的不愿意了?也罢,总算是让我看清楚了,所谓的‘忠心’无非就是这个样子。”
说着,温情就把眼神移开了,转而一脸愤愤地打量起墙头伸出来的一枝‘花’。
那金莲左右为难,像被闭上了陡坡却又困在半途,上到山顶不敢,下来地面无法。
最后僵持了片刻,金莲心道,反正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看上去温情似乎也信了大半,这提议不过是个试探而已。
为了达成大夫人的目的,金莲咬咬牙,从牙缝里迸出了回答,应了下来:“郡主这是说得什么话啊,既然郡主想要奴婢陪着罚跪,奴婢自然义不容辞。奴婢是能为郡主上刀山下火海的人,这点子小事儿,还是能够做到的。”
面上浮着七分谄媚三分无奈的笑容,金莲嘴上说得好听,心里却在暗暗地喋喋叫苦。
她虽然是一介奴婢,但是自己的主子是侯府的当家人,而自己又跟了大夫人许久,深得大夫人的信任,平时在侯府里也算是半个主子,除了大夫人,谁敢罚跪她?
饶是平阳侯,也得看在大夫人的份上,给几分薄面,就算金莲做错了什么事情,只要错处不是太离谱过分,他也不会过多责罚的。
这会儿,跪的稍微久了点,膝盖上的疼痛通过身体里四通八达的脉络传送到各处,金莲一直不断地扭动着身体,想让自己好受点。
直到自己在青石板上跪了,金莲才发觉,这也是一项苦活儿,光是膝盖骨嗑在坚硬的石板上那股冰冷的疼痛,就快叫人受不了了。
她咬了咬牙,在心里告诉自己忍住,转而又继续游说温情:“郡主啊,您如果有需要,别说是陪您跪着了,陪您做什么事情,奴婢都愿意,可是都这会儿了,您还在这儿跪着有什么用呢,那不成您真打算一跪到天亮?”
颔首,微笑,温情简直是气死人不偿命:“你猜对了,我的确是打算一直跪到天亮呢,这不是你家主子给我的惩罚吗?”
被温情的反问堵了一下,金莲哑口了,但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苦口婆心,还不死心地劝道:“郡主啊,您怎么就那般死心眼呢,大夫人这是在害您呢,您就这么承受着?”
许是玩累了,温情膝盖依旧不离青石板的地面,伸了个懒腰,然后才斜睨了金莲一眼,终是忍不住了,扬起手,捂住嘴,笑了起来。
金莲被温情这一通笑给搞得莫名其妙,她‘摸’了‘摸’后脑勺,表情‘迷’茫,不知道温情到底在笑什么。
“郡主,您为何无故发笑呢,奴婢说的话可句句都是实话啊,您怎会觉得好笑呢?”金莲依旧是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似乎恨不能替天行道。
嘻嘻哈哈地笑了一会儿,温情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朗声招呼道:“围墙背后那两个,出来了吧,好戏也该看够了,怎能耐得住‘性’子,自己不来演啊?”
温情所指“围墙背后那两个”,正是安家两姐妹。
安宁和安静互看了一眼,抬抬细眉,心存看好戏的心思,姗姗从树丛后面迈步出来,跨出‘门’槛,走到温情面前,齐齐道:“郡主,晚上好!”
眼睁睁地看着安家两姐妹从‘门’口走出来,这一下子金莲的脸‘色’可好看了,从白变青,再从青变紫。
许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金莲就连说话也有些舌头打结,面‘露’惊慌,支支吾吾地质问安家两姐妹:“你们……你们俩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