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被踢坏的门板,温情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憋屈,狠狠地踹了一脚床,还把自己的脚踢痛了,又心疼床万一坏了,可得花不少钱再去买新的。
“姐姐,别生气了啊,温娇是个疯女人,咱们别跟她一般计较。”温翔乖巧地上前安慰道,揉了揉脸颊,那疯女人力气还真是大,把他的脸都掐的青一块紫一块。
“温翔,有没有伤到哪儿?”这个弟弟虽说偶尔顽皮,但关键时候还是很给力的,温情怜惜地捧起他的脸,在他躲开之前,已然瞧见了脸颊上的伤痕。
但是温翔却一副男子汉的模样,无所谓的讲:“我是没事啦,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还会因为一点点皮外伤喊痛吗?”
“是啦,你是男子汉!”温情竖了个大拇指,扫了一眼李氏紧闭的房门,心里头还是有些气没处撒,便早早地上床睡觉了。
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温情已经将昨日的不快遗忘了大半,想来就算温娇真偷了自己的药膳去借花献佛,也绝没有本事再来第二次。
伸个懒腰走出房门,温情例行公事地去查看自己晾晒的药材,为了避免进入木灵空间的时候被人看到,她一直小心翼翼,每回都从空间里搬了好些药材出来,隔几天用完了药材再去空间里取。
但今日,她甫一走到置放药材的架子前,却惊讶地发现,药材全都不翼而飞了。
“温翔,温月!”温情有一瞬间的惊惧,又望了望外间高升的日头,顾念着说不定是温翔和温月已经提前把药材拿出去晾晒了,便立刻大声喊起来,“你们是不是把药材拿出去晾晒了?”
温翔和温月正在院子里玩,往屋里边走边回道:“没有啊,知道那些个药材是姐姐的宝贝,我们哪里敢动呢?”
脑筋一转,温情就明白了,定是昨日在自己这儿没捞到便宜,特意偷了自己的药材,要找点补头。
“继母大人,我的药材呢?就算是代我保管,这会儿我来要了,也该还给我了吧?”想到此,温情怒不可遏,但最后的理智还是拉住了她,她闯进李氏的大房间,说话的语气虽然硬梆梆的,但没有明确说她们偷自己的药材,已经算是留了面子。
但是李氏和温娇一点也不买她的账,李氏坐在椅子上,闲闲地磕着瓜子,漫不经心地讲:“你说什么,药材?呵,我可没见过。”
温娇也学着她娘的样儿,脸上还有点紫红的伤痕,阴阳怪气地讲:“妹妹啊,不是姐姐说你,你这样确实不好,什么东西不见了全都怪到别人头上,谁知道那样东西你到底有没有,又或者是不是自己弄丢了?”
“我明明把药材放在家里的,温翔和温月都没动,不是你们拿走了,难道是药材自己长出腿脚来跑掉了?”温情气得小胸脯一起一伏。
“反正我们不知道,没证据就别找着我们闹。”李氏恶狠狠地抛下一句,就侧过脸去,再不搭理温情。
一旁的温翔和温月听了这一段对话,基本上也都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温翔是个急性子,便帮着姐姐说话:“你们一个老妖妇一个疯女人,怎么只会背地里使坏,不敢明面上承认呢?”
“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说话呢,看来我真是要叫你爹回来好好管教你,狠狠地拿藤条抽你一顿,你才知道什么叫老幼尊卑!”李氏说着就要去拿墙角的木棍,一副想要面前人吞下去的架势。
想着昨日的不快,温情也不愿意再闹一次,只得自认倒霉,一手拉了倔强的温翔,一手扯了还在发呆的温月,气呼呼地走了。
出了李氏的房门,见两姐弟都是不高兴的模样,温情心里也怏怏地,便劝慰道,“算了,咱们也别不开心了,走,姐姐带你们去镇上吃好东西去,玩痛快点。”
一听有得吃有得玩,温翔和温月又都高兴的拍起巴掌来,温情回房去拿了要送去“花颜楼”的新一批假花,便同兄妹俩一起蹦蹦跳跳地走了。
村口有来来往往送货的牛车,温情给了一些钱,便带着姐弟二人搭了个猜谜讲笑话,感觉时间很快就过了,不多时就到了镇上。
到了镇上,温情便说,先买点吃食垫肚子,然后去“花颜楼”送花,把正事儿办了,再来尽情地游玩。
知道姐姐养家辛苦,温翔和温月自然是没有异议的。
“花颜楼”开在小镇最繁华的一条街上,别看这条街不长,却云集了小镇所有的大酒家,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欸,姐姐,你看这家店还有点意思。”温翔一路上都在拿眼乱瞧,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拉了一下温情的衣角,指给她看路边的一家店。
这是一家酒楼,名字很有意思,叫“天下第一”。
“呵,天下第一?不知道这家酒楼是怎么个天下第一呢?”温情单手托着下巴,望着酒楼上首那装饰精美的牌匾,心里好奇。
一旁有好事的人经过,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便多嘴了一句:“这家店啊,主打的就是这‘天下第一’的噱头,比如说天下第一好看的菜肴,天下第一好吃的菜肴,天下第一滋补的菜肴……当然啦,东西是很好的,可这价格……在小镇上也是第一呢!”
小镇上居然还有这样的店……温情在心里叹道,跟周边的其他酒楼不一样,专门走高端路线,虽然接待的食客会比较少,但既能保持酒楼的良好环境,收费上去了,收益自然也是不会少的。
头脑中灵光一闪,温情猛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