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鞋,温情是有印象的,午时之前还曾见过,软底布鞋,沾了些泥土……是李二娘的鞋子。。更多w. 。 *哈
这李二娘到底是故意跟踪自己,还是无意而为之呢?温情心中纳闷,索‘性’试她一试。
温情装作系好了鞋带,直起身子来,又开始迈步向前走,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往河边走,而是择了另一个方向。
从那个方向走过去,是一片密林,初次进入的人很容易陷在里面,‘迷’‘迷’‘蒙’‘蒙’地找不到出路,而温情,虽然对那片密林也不甚熟悉,但她心中自有想法,所以并不惧怕。
温情步子不大,但步伐加快了速度,走的颇快,不一会儿遥遥地就能望见那一片密林了,身后的脚步声仍旧不曾消失,反而因为这条路上堆积了许多的落叶,那软底布鞋踏在树叶上窸窸窣窣的声音较之先前还更响了些。
蓦地,温情突然发力,像一头暴怒的小豹子,踏着厚厚的一叠落叶,一溜烟儿就跑得不见影了,可苦了跟在她背后的李二娘。
她压根就没想到温情眨眼之间就跑了个没影儿,而且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也不知道该从何找起。
四周逡巡了一圈,李二娘骨子里的怯懦被‘激’发了出来,最后小心翼翼地挪了过去,探头探脑地左看看右瞅瞅,最后还是打算溜进密林看看温情是不是钻了进去。
“钻进去了,可就很难出来了呐……”温情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了一丝慵懒和悠闲,吓得李二娘一个哆嗦就跌在了地上,幸好地上铺了一层树叶,并没有磕碰到什么地方。
李二娘半仰着躺在地上,因为被温情发现了自己在跟踪她,有些理亏,所以也没有哭闹着斥责温情耍小把戏,而是脸‘色’略微有些苍白地笑了笑,讨好地唤了一声:“温情……”
“别叫我!”温情却不买账,饶是李二娘已经示了弱,她还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细长的眉倒竖,仿佛是飞入鬓间的两把细剑,摆摆手,秋风扫落叶般毫不留情地讲:“二娘,拜托了,你可别用那么恶心的语气叫我,真是受不了,多听几声恐怕是会折寿的。”
被一个小辈这样说自己,李二娘心里也憋着满满的气,颤巍巍地伸出手指,仿佛是要发表一章长篇大论,好好地教育一番温情,但最后却也只是努了努嘴,什么都没讲。
温情心中得意地以为,李二娘是被自己的气势震到了,所以才闭口不言,但事实并非如此,李二娘只是想起了自己后面的安排,便硬生生打落牙齿和血吞了这一遭。
“二娘,你没事儿不会去赏赏‘花’,逗逗鸟?再不济,也陪着你那宝贝侄‘女’玩啊,怎么这般有空来跟着我?”李二娘的侄‘女’便是温娇,温情回忆以前,发现她们俩关系不错,每回来李二娘都常陪她玩,不知道这次怎么就例外了。
李二娘费力地从地上站起来,奈何身子略‘肥’胖了些,动作吃力不说,还没甚成效。
温情扫了一眼,终是撇撇嘴,伸出手去扶了她一把。
解了温情的力,李二娘总算是爬起来了,拍了拍身上沾上的落叶和尘土,李二娘刚迈开步子一走,惊叫了一声“哎哟”,就又一次摔倒在了地上。
“二娘,你这又是玩的哪一出?”温情叉着手臂,审慎地上下看了她好一会儿,但见李二娘表情痛苦,脸‘色’煞白,额上还沁出了几颗汗珠,想来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应当不是作假的,“二娘……你没事吧?”
李二娘指了指自己的脚踝,费了力气地讲:“可能是刚刚摔下来的时候磕着脚踝了,现在正疼着呢,哎哟,也不知道是不是扭伤了。”
她话音还未完,温情却已经蹲下了身子,掀开李二娘的‘裤’‘腿’仔细地察看起来……李二娘的脚踝部分已经开始肿起来了。
“的确是扭伤了,回去擦点‘药’酒就好了。”温情说着便将她扶起来,让她将大半个身子靠在自己身上,一只手稳住李二娘的身形,另一只手又拣过自己带来的洗衣盆,衣服也不洗了,慢慢地往家的方向走。
“哎,你办事还‘挺’清爽利落的嘛。”李二娘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们俩已经回到了家,温情将她搁到院子中的椅子里,马不停蹄地又去找了‘药’酒出来。
温情没接这茬话头,只是蹲在李二娘面前,与她的膝盖齐平,看住那个肿起来的部位,倒上‘药’酒,认认真真地给她擦了起来。
这‘药’酒,用的是木灵空间中所种的‘药’材而泡制成的,‘药’效自然比外间那些强多了,片刻之后,李二娘就感觉到一阵发热,那肿起来的部分竟然以眼睛可看出来的速度,缓缓地消肿了。
“二娘,你就实话实说了吧,为什么要跟着我?”擦完‘药’酒,温情站起身子,直直地盯视着李二娘,再一次抛出了这个问题。
她可不是傻子,既然李二娘先前回避过了这个问题,那么就说明其中必有隐情,她便愈发地想要求个究竟,总不能她将来落个被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的境地吧。
面前这个十三岁的少‘女’,有一双含情的桃‘花’眼,但此刻这澄澈的眼眸中盛着的却是满满的坚毅,容不得人在她面前有一点不老实,令人心中顿生敬畏之感。
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李二娘也觉得奇怪,她扭过头去,不愿再看见温情的眼,低低地说:“没甚……我哪有跟着你啊,不过是闲得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