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安,你轻功好,反正怎么像鬼你就怎么来,最好是把孙寡‘妇’和谢屠夫都吓个魂飞魄散,咱们一会儿才好突破他们的心理防线,问出想要的消息来。”温情说着,将手伸给阿安,手掌心里是几枚汁水饱满的圣‘女’果。
“这是什么东西?”阿安接过来,摊在手里,左看右看就是不认得。
温情将他的手掌一握,助他收起来了这几枚小果子,喋喋地‘交’代道:“反正是能吃的好东西,待会儿你行到他们前面的时候,就把小果子放进嘴里咬破,让汁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就好,包管你把那两人吓个屁滚‘尿’流。”
眼瞧着时间不早了,温情又说的那般笃定,阿安也就不再多问,将小果子握在硕大的手掌里,悄无声息地就潜进了孙寡‘妇’的家里。
而温情和周渊见两人,一个压根就没有武功,一个虽然有些身手却身子偏弱,都不适合去装神‘弄’鬼,便伏在昨日待过的窗棂之下,伸手往窗纸上戳了两个‘洞’,将眼睛移过去,紧紧地盯着房间里的光景。
谢屠夫正抱着孙寡‘妇’笑闹得正开心,两人在‘床’上翻过来滚过去,‘床’榻都不由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声音,忽然烛光一闪,再一闪,照得整个屋子也是忽明忽暗。
温情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心道,这烛火大概是被阿安的掌风所击,不由转头对周渊见赞道:“阿安的功夫一定很‘棒’吧,你看他掌风控制得多好啊,隔了那么远,既能将烛火吹暗,但又不至于熄灭。”
周渊见比温情高些,此刻也站在温情的背后睁着眼睛往里张望,听温情这般说,不由俯视般的看了她一眼,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故作鄙夷地讲:“哼,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子就是这样,看到点什么都以为不得了。”
温情也不是盏省油的灯,闻言立刻便反‘唇’相讥:“是啦是啦,哪有你这个大少爷见多识广,你那么有本事,也来一次给我看看?哼,四肢不发达就算了,头脑还简单,简直没救了!”
回击了一通,毕竟是潜伏在人家的窗下,温情也知道什么叫做“见好就收”,又关注起屋内阿安的进展来,不再看周渊见。
烛光没来由地闪了好多次,并且大有依旧要忽明忽暗下去的趋势,孙寡‘妇’身为‘女’子,有些胆小,便推了推伏在自己身上的谢屠夫,让他去看看是不是没有剪烛‘花’的缘故。
谢屠夫嘟嘟囔囔,不情愿地光着膀子只穿着一条四角的里‘裤’下了‘床’,往窗边搁了烛台的小桌子走来,刚走到桌前,忽然背后一阵风过,还有个人形的影子从头上掠过,映着烛光,投下的影子十分清晰。
“谁?”谢屠夫猛地转身过来,双手紧攥成拳,似乎想要抓住那个影子,但就算他转身的速度已经很快了,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阿安的轻功确实很好,颇有些出神入化的境界了,就在谢屠夫转身察看背后的时候,他不知又从哪里钻了出来,再次从谢屠夫的背后掠过,风过了无痕,这一次谢屠夫除了一个模糊的人形影子,还是什么都没看见。
“大半夜的,你鬼叫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我这儿吗?”还窝在被子里的孙寡‘妇’压低了声音训斥了两句。
谢屠夫正待开口,突然阿安从横梁上倒吊了下来,就在离谢屠夫一个巴掌的距离,整张脸都被放大了映在谢屠夫的瞳仁里。
因了温情基于从现代恐怖片里学来的化妆技巧,阿安的脸此刻‘蒙’了一层毫无血‘色’的惨白,犹如死人一般,眼眸大睁,眼珠子似乎都要掉出来了。眼眶周围一圈的血迹,似乎是从眼睛里流出来的,嘴角划下的血迹还在一滴一滴地落下,甚至沾了几滴在谢屠夫的手臂上。
长长的黑发飞扬,搅动着长长的白纱也飘动,阿安整个人就仿佛是漂浮于空气中的,那双眼一动不动地望着谢屠夫。